王胖子得知自己可以去,他歡天喜地的迴屋換衣服,第一次怎麽也得拾掇利索的不能給兄弟丟麵。


    汪覺見薑獻三人也打算走,當時就不樂意了,他哀嚎道:“我好不容易迴來,飽飯都不給一頓嗎?”


    張起麟當即推門往外走,全當他在放屁。


    薑獻頭都不迴撂下一句:“吃飯的時候你幹嘛去了?”


    無邪笑吟吟補刀:“裝哭那功夫拿來吃飯不好嗎?”


    瞬間飯堂隻剩下汪覺與空氣中殘留的飯香,他抬手摸了摸烏青的眼眶“嘶”了一聲。


    “我怎麽就上了這麽艘破船呢…”


    剛要推門出去,門卻被人從外麵打開,管家笑嗬嗬的端著托盤進來。


    “小覺啊,快過來吃飯,有你喜歡的瘦肉粥跟小花卷。”嘖嘖嘖,又是血脈相殘的一天,刺激啊!


    “哎~來了來了,謝謝管家大叔。”船雖然破,但至少不漏!


    另一側,王胖子正被薑獻無邪按著洗頭,嗷嗷慘叫聲不絕於耳。


    “臥槽!辣眼睛了!衝水衝水!”


    “這是誰的爪子?胖爺頭皮都快被掀下來了!”


    張起麟抱臂遠遠看著三人折騰,水花四濺泡沫亂飛,一時間都分不清這是洗頭還是洗澡。


    薑獻逮著大腦袋一頓猛搓:“胖哥我忍你很久了,弄什麽發型不好偏偏弄個油頭,今天必須給你戒了!”


    王胖子呸著嘴裏灌進去的水:“噗噗…你們怎麽能對胖爺的審美有偏見?油頭怎麽了?這叫噗…一絲不亂!”


    無邪手裏拿著噴頭亂呲:“胖子你別亂動,馬上就好了。”


    路上汪覺一臉不解的問:“去看屍體而已,你們沒必要這麽鄭重吧?”


    讓他等半天,居然四個人都去換衣服了。


    張起麟看著窗外不做迴應,洗頭最後洗成了打水仗,幼稚!


    無邪抓了抓半濕的頭發也有些無語,就他身手最差被呲的最慘,褲衩都濕透了…


    王胖子鼻孔朝天,洗胖爺的頭就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


    薑獻表麵淡定開車,心中無比得意。哼哼!在爺麵前玩水?都得濕!


    由汪覺指路,車子一直開到郊區,最後在一片建築前停下。


    薑獻四人直接被大門上的牌子鎮住了,七裏亭精神病院幾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薑獻扯了扯嘴角,鄧峰一個行動部的頭頭都能在心理診所坐班,研究院披個精神病院的皮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鬧呢?帶哥幾個來精神病院幹啥?走親訪友嗎?”王胖子驚愕的轉頭看向汪覺,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啊。


    汪覺馬上推門下車,怕晚一秒鍾右眼也得烏青。


    他跑到門崗跟裏麵的保安打了聲招唿,很快大門就自動打開。


    裏麵建築都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牆皮大多已經脫落看起來十分醜陋。


    王胖子不斷打量著四周,這地方光膀子穿大褲衩都不算違和,虧他還特意換衣服搞發型…


    又同情的看了身旁無邪一眼,湊近小聲問:“天真,這種單位不會拖欠工資吧?”


    無邪愣了愣,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鄧峰已經在停車場等候,寒暄幾句就領著他們進入一棟建築,順著樓梯開始往地下走。


    地下本就沒有采光,樓道裏居然兩盞燈全壞了,“刺啦刺啦”的一直閃個不停,跟進了迪廳似的。


    “這裏的前身是家精神病院,因為某些原因倒閉了。研究院拿下這裏就把生物科搬了過來,為了少些麻煩牌子就沒換。”


    薑獻忍不住“嘖嘖”兩聲,對鄧峰道:“局裏條件也夠艱苦的,真是辛苦你們了。”


    鄧峰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那些年局勢不穩定,特別行動部日子艱難,很多東西哪裏能放在台麵上搞。


    樓梯盡頭是大鐵門,原本的綠漆已經斑駁,到處都是鐵鏽。


    鄧峰拉開鐵門,裏麵還有層門是嶄新的不鏽鋼材質,上麵居然還有智能鎖。


    王胖子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收迴剛剛的話。


    就衝著這大門特別行動部就不可能發不起工資,人家隻是富裕的不明顯。


    幾人這時才算真的進入研究院生物科的辦公場所。


    裏麵的格局與汪家地下實驗室相似,四周牆壁也都是金屬材質。


    有的工作間百葉窗是打開的,透過玻璃能看到裏麵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


    鄧峰把他們帶到最末尾一間,進門就是更衣室。


    “咱們先換衣服再進。”說完他拿出幾套無菌服跟鞋套。


    幾人都自覺的換上跟著鄧峰穿過消毒通道,最後才到了一間類似手術室的房間。


    室內空無一人,中間放著一張兩人能並排躺下的巨大手術台。


    上有具形狀奇怪的屍體,這時正被白布蓋著隻露出一點腳尖。


    溫度很低,無邪進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鄧峰從一旁拿了雙手套戴上才掀開白布。


    “為全麵了解這具屍體的內部情況,兩個醫科博士輪班解剖了三十多個小時。他們最後也沒弄明白這種共生是怎麽做到的。”


    薑獻看了忍不住呲牙,他有點後悔來湊這個熱鬧。


    眼前的屍體已經被完全剖開,這裏的完全就是字麵意思。


    屍體的臉被整個掀開放到了一側,大腦某一部分組織被刨開。


    一條黑色的小蛇扭曲著身體縮在裏麵,它的身體上有無數黑色細毛插入腦組織各處。


    往下是大敞的胸腔腹腔,各個髒器都有被解剖的痕跡,可能因為沒有發現異常已經被重新縫合了。


    屍體四肢均被做了橫切麵,確保整條肢體內部情況一覽無餘。


    王胖子看了都忍不住讚歎:“操刀的師父厲害!這胳膊腿切的皮是皮,肉是肉,骨頭是骨頭,骨髓裏…有條蛇…不過,它是不是少了點什麽?”


    張起麟皺眉看著,此時開口道:“它沒有關節。”


    他曾經跟一隻黑飛子交手過,細節記不清隱約的印象就是對方招式詭異。


    這種人居然是用蛇代替關節來操縱四肢動作,難怪走路會有那種不協調感。


    薑獻早就跟無邪去一旁看解剖報告了,畫麵太美他倆真心不敢看,怕一會忍不住吐出來。


    看到此刻基本情況已經了解,鄧峰把白布又重新蓋好,就帶著幾人出了解剖室。


    汪覺從進去就一直沉默,這會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捂著嘴衝了出去。


    王胖子不解道:“他怎麽還被自己家的玩意整吐了?”


    無邪無奈搖頭歎氣:“他恐怕也是第一次知道汪家的黑飛子是這麽造出來的。”


    隻有汪覺自己知道,他有多幸運。


    黑飛子每次選人要的都是最優秀的孩子,他恰恰就是當年那批考教全滿分的。


    若不是自己右手指骨受傷,現在那裏還有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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