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薑獻的直白鄧峰一時有些無言,一肚子試探的話全被憋在嗓子眼。


    四個月前他們的內線抓住機會,在返迴汪家開例會的副掌事身上安裝了定位追蹤。


    多年準備終於能確認其總部位置,下一步就是徹底摧毀這個毒瘤,然而剿滅行動剛要開始就結束了。


    上級經過研究一致認為這可能是對方的金蟬脫殼之計,為此他們沒日沒夜的調查了快一個月終於確定汪家總部確實沒了,所有高層全部死光。


    而覆滅這個勢力的人可能掌握了毀滅性的武器。汪家危險,有能力一夕之間毀滅汪家的人更加危險。


    多方探查下他們鎖定了事發當天出現在附近的解家家主解俞臣,深入調查最後才確認可疑人物薑獻。


    不等他們對薑獻有所行動,對方居然無償捐獻大批國寶級的文物給文物局。


    示好的信號太過明顯,局裏想忽視都做不到。


    薑家的事上頭早就有所了解,就連最早發現汪家存在的還是已經離退的薑二爺。


    綜合多方因素上級還是決定先用懷柔政策嚐試接觸,再進行評估是抹除還是招納。


    奉令接觸的人就是鄧峰,橄欖枝拋出去然後一等就是三個月。


    期間他一度以為薑獻施緩兵之計潛逃了,多方調查才確認這小子居然跟張起麟進了白山深處。


    那裏地下的青銅門他們曾經探查過,其附近太過危險,又不妨礙社會安定的情況下,所以歸為保密檔案不再做進一步研究。


    鄧峰為了這次會麵準備了多種方案,沒想到薑獻完全沒有給他發揮的餘地。


    一記直球打的鄧峰情緒都不連貫了,緩了會才想起他接下來要說什麽。


    “小薑這可不興開玩笑啊,你一個人怎麽能把那幾公頃的建築炸了的?難道你還有核彈不成?”


    薑獻歎了口氣道:“既然是鄧哥來接觸我,那對我們薑家應該是了解的。除了我爺爺受人迷惑外其他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又怎麽可能會買核彈這種東西。”


    鄧峰聞言忍不住點頭,薑二爺在任時就是個覺悟很高的領導,做事進退有度。


    薑家二代的家主更是個趨利避害的能人,發現事不可為寧願舉家搬遷也不做過激的舉動。


    “那你又是怎麽把汪家炸了的?”


    薑獻等的就是這個問題,說道:“我被自己爺爺獻祭的事你們都清楚,陰錯陽差下我得天授咒陣。汪家就是毀在我的咒陣之下。”


    鄧峰被驚的直接跳了起來,起的太猛膝蓋還撞到了桌子,疼的嘴角直抽抽。


    他在特別行動部任職多年,接觸的案子五花八門,非自然的東西遇到不少。


    巫蠱邪術也了解一些,可這麽大威力的咒陣他是聽都沒聽過。


    鄧峰冷靜過後,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小薑,據我所知陣法激發都需要能量,把幾公頃的麵積瞬間夷為平地的能量你從何而來?”


    薑獻笑了下:“你們應該知道汪家有測算部吧,天算奇盤內殘留的能量,再加上我一點壽命剛好夠送他們上天。”


    “你……”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能除了這個毒瘤,少活幾年而已不虧!”


    在這個沒有靈氣的時代,威力巨大的法陣靠外物輔助根本無法引動,隻能是燃燒壽命也唯有燃燒壽命。


    鄧峰沒有懷疑薑獻的話,他本就是道家傳人,師父當年就是燃燒壽命布陣誅滅的旱魃。


    陣成師父瞬間白頭,臨死時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峰兒,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師父無悔…”


    鄧峰起身鄭重的對著薑獻行了一禮:“我替百姓謝你!”


    薑獻穩穩坐著受了他的禮,做這麽大的好事都沒點獎金,受個禮而已不過份吧。


    鄧峰行完禮繼續道:“我是信你的,但你的咒陣威力過大必須上報,咒陣的內容也需要書麵形式報上去。這方麵管控是比較嚴格的,希望薑兄弟能理解。”


    薑獻點頭同意,光靠空口白牙的說有什麽用?既然要投誠總要拿出誠意才行。


    他閑來無事一直在研究咒陣,在汪家用的“天罰”經過他這段時間的改良確實可以做到燃燒壽命就能引爆,隻是威力差一點。


    要不是有完全的準備,他怎麽敢亂說?對方若是不怕死盡管實驗。


    薑獻毫不遲疑,拿起桌上的紙筆就開始畫咒。


    不光是“天罰”他還畫了些“誅邪”“鎮邪”之類的幾個實用性比較高的陣。


    考慮到這個部門的特殊性,一些好用的單字咒文也畫了幾個。


    最後還詳細的標注了用法流程,包括用一次可能消耗的壽命。


    鄧峰在旁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這是屬於哪種文字?我居然一個也沒見過。”


    薑獻畫完放下筆才解釋道:“研究上古文明的曆史學家應該會認識一些,這是神咒。”


    鄧峰沒想到薑獻能畫這麽多種,他如獲至寶般捧著仔細的研讀。


    這些咒文損耗壽命不大卻非常實用,如果實驗無誤的話,是行動對的一大福音,甚至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兩人對於咒陣又交流幾句後,這次的會麵也就接近尾聲。


    鄧峰態度誠懇道:“薑兄弟放心,你的付出不能白費。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先提出來,權限範圍內我就馬上可以給你辦,我辦不了的就往上申請。”


    他不光是道門傳人,更是心理學碩士。一場交談不光為了解汪家覆滅的內幕,最重要還是在看薑獻這個人。


    對方的表現完全沒有問題,更別說還肯上交如此多實用的咒陣。


    再看對方還是少年已滿頭白發,心中一酸又想起自己的師父。


    於國有利的人,適當放寬政策給予幫助並不過份。


    薑獻思考半晌發現自己還真的不缺什麽,但什麽要求都不提又覺得虧了。


    於是笑著道:“我做這些也隻是想親人朋友能安穩的生活,如果哪天我父親他們迴來希望組織上能照顧一二。還有張起麟,他教我武功算我半個師父,因為身世問題一直沒有個合法的身份,也希望鄧哥幫個忙。”


    鄧峰沒想到薑獻的要求如此簡單,更加確信他肯定折壽不少,這恐怕有托付家人的意思。


    他鄭重道:“這些我就能辦,你的家人如果迴來我會派專人保護。張起麟的身份證更加簡單,你什麽時候帶他去警署都可以辦。”


    幾十年後,鄧峰想起今日的場景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折尼瑪的壽!老子都快死了你小子還沒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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