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眼尖發現其中一口棺材已經有被打開過的痕跡,幾人都湊上去看。


    潘子慢慢的把棺蓋挪開了一條縫,用礦燈照進去一看“臥槽”一聲說:“怎麽是個老外?”


    張起麟看了眼說:“別動,真正的屍體在下麵。”


    無三省嘬著牙花子:“這肯定是開錯了被裏麵的粽子薅進去的。”


    薑獻也湊過去看了看,老外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十分嚇人。他馬上扭頭走了。


    還是找找有沒有通往紅點的暗道什麽的才是正經。


    他拿著手電筒沿著牆邊一邊走一邊照。


    電筒晃過牆角一瞬時,他好像看到個頭大如鬥渾身黑漆漆的胖大頭鬼?


    電筒馬上照迴去一看,媽的居然是個人,頭上帶了個瓦罐。


    薑獻瞬間炸毛了,這哪來的孫子嚇他一跳,他抬手就把手電筒甩了過去。


    手電筒正中瓦罐,瓦罐應聲而碎那個人“媽呀”抱頭鼠竄,雖然胖卻有靈活的身手。


    墓室其他人全被驚動了,幾束手電光紛紛照過去。


    他七拐八繞幾下就穿過了石棺,眼看就要衝到玉門邊。


    潘子拿出槍大罵:“你他媽再跑,我開槍了!”


    對方一聽跑的更快,跑兩步衝出玉門向外跑去。


    張起麟說:“不能讓他碰那口棺材!”說完他看了薑獻一眼就向外追去。


    薑獻那一瞬福至心靈看懂了張起麟的暗示,從背包又掏了個電筒趕忙追上。


    剩下的麵麵相覷,潘子也想追上去看看。


    無三省搖搖頭說:“有張小哥跟薑獻去足夠了,我們抓緊再看看兩個耳室吧。”


    這邊張起麟在後追著,前麵胖子一邊跑一邊大罵:“胖爺什麽都沒摸到,你丫用得著玩命追嗎?”


    薑獻跟在張起麟後麵暗暗好笑,這個胖子也是個奇葩,怎麽想的把陶罐扣頭上嚇人呢?


    胖子轉眼就跑到他們進來的第一個墓室,正看到一個老頭在那挪棺材板。


    胖子停在甬道口大罵:“你他媽又是哪冒出來的?”說著他拿著電筒嚴陣以待。


    這時張起麟跟薑獻也到了,還沒來得及開口。


    棺材板突然跳了起來一下砸到了老頭身上。


    下一刻一個血唿啦的粽子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胖子跟薑獻同時發出感歎:“臥槽”


    不同的是胖子扭頭硬生生擠開薑獻跑迴了甬道,而薑獻反手拿出了降魔杵。


    張起麟閉了閉眼,說了句:“血屍有毒,不能碰。”


    他抽出黑金就砍向了血屍肩膀處,居然發出了金鐵相撞的聲音。


    薑獻驚訝,沒想到血屍居然這麽抗造。


    那可是張起麟揮出去的千人斬,居然沒給血屍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


    薑獻開啟法眼看向血屍,還是渾身黑氣彌漫,奇怪的是頭部居然有隱隱的血氣。


    這時張起麟已經跟血屍對了好幾招,他胸口的衣服被抓開了個大口子。


    薑獻揮手纏繞,綠色藤蔓把血屍的雙腳緊緊纏在了一起。


    血屍往前邁步成功來了個以麵嗆地。張起麟順勢躲開轉身一刀砍在了血屍脖子上。


    血屍脖子斷裂,腦袋滾到了一旁。


    張起麟鬆了口氣,看了看胸口的衣服皺了下眉。


    薑獻這時還盯著血屍的腦袋,血屍的屍體黑氣已經散了,怎麽腦袋還有血氣翻湧?


    張起麟眼神示意:走啊


    薑獻遲疑的說:“它腦袋裏好像有東西。”


    這下兩人一起盯著血屍腦袋看,盯了半晌毫無動靜。


    張起麟:……


    薑獻握著降魔杵就插了下去,管它有什麽插一下試試。


    停頓一下薑獻拔出降魔杵,降魔杵尖尖上還帶了個紅色的蟲子出來。


    薑獻把它伸到張起麟麵前:“看有隻蟲。”


    張起麟眼神有些驚訝說:“這是屍鱉王。”他側耳傾聽了一會沒特別的聲音。


    才繼續說:“殺死屍鱉王會引起屍鱉群暴動,這裏要麽沒有屍鱉,要麽還存在另一隻屍鱉王。”


    薑獻點點頭明白了,把屍鱉王甩掉。


    他從背包翻出一件衝鋒衣遞給張起麟:“不是說血屍有毒嗎?你換了吧,正好脫下來讓我擦擦降魔杵。”


    張起麟默默接過衣服換上,就看著薑獻把他的兜帽衛衣扯成了兩半。


    被血屍抓過的那半擦完降魔杵又擦黑金。


    另一半則收進了背包,薑獻說:“可能後麵還用得上別浪費。”


    張起麟:……


    薑獻把黑金遞還張起麟,迴頭看了眼被棺蓋壓死的老頭就返迴了甬道。


    正是那個匡他們進屍洞都老頭子,也不知道他怎麽跑這來找死。


    有些人作孽太多終究會有報應。


    一路走迴主墓室,裏麵一片死寂。所有人不知所蹤。


    薑獻看了一圈說:“哥,這是不是還有別的通道?人都不見了。”


    張起麟帶著薑獻走進其中一間耳室,在一塊略凹下去的石磚上一踩。


    “哢”一聲,薑獻瞬間感覺腳下一空,他隻來得及扯住張起麟衣服,


    下一瞬就落地了,腳步踉蹌一下才站穩。低頭一看媽的滿地屍鱉,他還踩爆漿幾隻。


    張起麟瞬間拔出黑金給自己放了個血,滿地屍鱉跟遇天敵一樣順著牆上的孔洞跑的無影無蹤。


    無邪已經驚喜的說:“小哥,薑獻,還好你們及時趕到,我們差點就被屍鱉吃了。”


    薑獻這才看清,無邪潘子跟他倆追的那個胖子居然在一起。


    每個人身上都有傷,尤其是潘子已經成了個血人,在看到他們過來就暈了。


    胖子更是嚷嚷著:“我靠,你們倆居然沒被血屍傷到?還有這些屍鱉怎麽迴事?”


    張起麟看了眼潘子說:“他快不行了,找個地方給他治傷。”


    無邪指著牆壁上的一個洞口:“去那上麵吧。”


    薑獻飛快抓了把張起麟的手幫他愈合了傷口。就當先跳起身扒著洞口爬了上去,又反身趴下把潘子接上來。


    幾個人都上來後,潘子已經徹底昏迷了。


    張起麟撕開潘子的衣服給他檢查,他用兩支修長的手指摸過潘子肚子上最大的傷口,皺眉說:“裏麵進去一隻。”


    反手伸向後背要拔黑金,薑獻按住他的手把自己口袋裏的小型獵刀遞給他。


    無邪看見不淡定了,這可是肚子上動刀子。他緊張的問:“你有把握嗎?”


    胖子看了看張起麟又看了看無邪,然後說:“我覺得這位比較靠譜。”


    薑獻看了看番子的臉色:“再不動手,潘子差不多快涼了。”


    張起麟淡漠開口:“按住別讓他亂動。”


    胖子跟無邪都聽話的按住潘子手腳,薑獻按住潘子肩膀。


    張起麟用獵刀把傷口挑開,兩根手指飛快伸進傷口裏尋摸兩下夾了一隻屍鱉出來。又摸了摸確定沒了才罷手。


    他將屍鱉扔到地上,皺眉說:“還好已經憋死在肚子裏了。傷口太深了,不消毒會感染,他情況很糟糕。”


    潘子期間疼得渾身抽搐掙紮一直被三人死死按住,這會屍鱉被取出來人又暈了過去。


    看見蟲子被夾出來後,幾人通通鬆了口氣。


    無邪問薑獻:“我背包丟了,你們帶傷藥跟綁帶了嗎?”


    薑獻搖頭,他自己能治療帶什麽傷藥。


    胖子拿出一顆子彈問:“要不用這個燒一燒?”


    無邪瞬間暴躁:“這能隨便燒嗎?腸子燒漏了怎麽辦?”


    薑獻又看了眼潘子,他情況十分不好。猶豫了下他說:“我能治,但你們得保密。”


    無邪馬上開口說:“潘子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肯定保密。而且我記你一輩子的情,隻要需要你盡管開口。”


    旁邊胖子說:“剛才要不是潘子,胖爺也得被屍鱉咬死。胖爺嘴巴最緊,你放心今天看到的我都爛肚子裏。胖爺在潘家園有店,我要隨便亂說話盡管去砸我的店。”


    薑獻點點頭說:“為了一條人命,我賭一把。”


    他抬手掌心出現綠光,從潘子脖子肚子等嚴重的幾個血窟窿上拂過,血止住了,傷口明顯也愈合了大半。


    一下傷口全部愈合實在太聳人聽聞,所以他特意治了裏麵嚴重的部分,外麵的留下自己慢慢恢複去吧。


    就這樣無邪跟胖子都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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