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團兒曾經問過常威,薑紅霞總是會對你的決定提出意見,你不煩她嗎?


    常威說,很煩。


    那你為什麽一直忍著她?


    因為我需要一麵鏡子。


    在他獲得係統後,不自覺的會開始驕傲,在他為主角的世界裏,似乎自己的任何決定都是無比正確的,容不下任何質疑和不同意見。


    但其實他自己心裏明白,自己很多時候也會感情用事,也會衝動帶著個人英雄主義。


    身邊又是一群唯唯諾諾的“諂媚小人”。


    剛愎自用的結果......看看許皮帶就知道了!


    後世多少大佬,不就是在阿諛奉承裏迷失了自我。


    小警花一身正氣,又直言不諱。


    不是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的好姑娘!


    哪怕她說的是錯的,煩就煩吧!


    ......


    常威眼看著小警花開槍把兩個黑鬼殺掉,心中毫無波瀾。


    他最討厭兩種人。


    一個是種族歧視,一個是黑鬼。


    他拿了件衣服蓋在女孩身上,摸了摸頸部,“應該是被下了藥。”


    小警花把女孩的衣服穿好,背起她朝外麵走,在門口停了下,“南哥,這兩個是軍人,我會不會又給你惹了麻煩?”


    常威掏出zippo打火機的煤油壺在床上到處潑灑,然後點燃牆角的軍裝丟到床上,轉身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薑紅霞沉默著沒說話。


    燒成了炭,鬼才知道你是黑是白。


    “迴頭你多看看書,和團兒研究下,咱們這個複仇者聯盟,是應該從1840年算起,還是應該從1900年算起,反正都是庚子年。”


    嗯,1960年和2020年也是庚子年。


    真是個多災多難的紀年!


    “好。”薑紅霞點點頭,思忖片刻,極為認真的說道:“要不咱們就近吧。”


    “倭寇?”


    “嗯,南哥,歐美太遠了。”


    常威豎起大拇指,“你說的有道理,迴頭問問李老頭,看怎麽把咱們送去琉球。”


    “為什麽要去琉球”


    “那裏有個基地啊,把它給掀掉。”常威拿著槍守在房間外麵不許人來救火,自言自語道:“去特麽的第一島鏈。”


    薑紅霞又不說話了。


    她發現自己很難跟上常威的思維,盡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詞。


    經過一夜的戰鬥,九龍城寨最好的房間都空了出來,隨著日後對賭檔和雞頭的清理,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好房間被騰空。


    薑紅霞找了間相對幹淨的房間,常威給小女孩喂了半顆低配版的藥丸,“一會就能醒,你守著吧,順便問問對麵那個賭檔到底是什麽情況?明天帶人去端掉。”


    “是,南哥。”薑紅霞答應著。


    從房間裏出來,巫溪豪小跑著過來,“南哥,我師傅過來了。”


    常威笑嗬嗬的看向他身後的李笑塵,指了指二樓的一間理發店,“最好的位置,留著給你養老。”


    李笑塵歎了口氣,“死了這麽多人,你都準備掛在我的名下?”


    “怎麽?你還怕死啊?”常威笑了。


    “十五年前我就該死了。”李笑塵搖了搖頭,目光又開始渙散,沉入到迴憶之中。


    看來真的是老了!


    常威思忖片刻道:“暫時還是要借你的名頭。”


    李笑塵看著馬路上堆砌的屍體,抿了抿嘴唇,“我可辦不成這樣的大事,誰會信啊?”


    “都會信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是我陳浩南幹的,知道是紅星做的,他們也會信。”常威解釋道:“所有人都需要一個不撕破臉的借口。”


    今夜,除了九龍城寨內的戰鬥,隔著一條邊界,寶縣的槍炮聲剛剛平息。


    “我明白了。”李笑塵迴過神來,點了點頭,“一線天,這個名號是我當年抗日時用的,隻是不想沾汙罷了。”


    常威卻知道,他珍惜這個名號還有另外值得懷念的地方。


    和女俠初相識的那天,他就是用的一線天這個名字。


    “那就換一個。”常威看著牆上的彈痕,想了想道:“我們今天像是秋風掃落葉一樣,橫掃九龍城寨,要不你以後就叫一陣風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名字。”李笑塵鄙夷的瞥了眼常威,摸了摸頭上花白的頭發,“以後,就叫我龍卷風。”


    常威歪了歪嘴。


    你這花名起的也不咋地啊!


    今夜,無數的人焦頭爛額。


    各大幫派的老大去雷洛家參加旺財的八歲大壽,然後失去聯係,上門尋人的幫眾還沒走近就被不知道哪裏射來的子彈打死。


    九龍城寨“砰砰”“嘣嘣”的響了半夜,丟出來一百多具屍體,還有無數殘屍,而潮州幫幾位大佬到現在沒有站出來發話。


    這已經堪比三年前數碼幫的那場暴動。


    負責東九龍治安的總警司從家裏趕到警署,看著手上的報告,拍著桌子罵人。


    中國人內鬥,死多少人他都不在乎。


    但是動靜太大了,已經不是往日拿著小手槍biubiubiu的程度。


    “雷洛呢,他不是潮汕人嗎?讓他趕緊過來。”


    “sir,電話打不通。”


    “派人去啊。”


    “我們已經派了,但是去的人到現在都沒有迴來。”


    總警司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想了想把電話打給處長。


    “不可能,今晚局勢很緊張,軍隊不能離開軍營,否則會讓對麵誤判,我們要保持克製。”


    處長丟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總警司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望向天花板。


    克製......我代英什麽時候如此虛弱了!


    不僅無法剿滅暴徒,還得派出警力去收拾殘局......也就是常威說的洗地。


    還是次大陸好,那裏的人天生服從階級,即便最後要獨立也走的是非暴力路線。


    什麽婆羅門,刹帝利,在我代英麵前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因為我們才是那片土地上的真神。


    但是,他來港城後就聽說了一句話,一句他從未聽過也無法理解的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八個漢字是兩千年前一個窮鬼喊出來的,而這個窮鬼推翻的王朝也留下了八個漢字。


    據說,隻要是個中國男人聽到這十六個漢字,血液就會開始沸騰。


    另外那八個字是。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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