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火車站有著獨特的韻味,它們沐浴在夕陽下,古老的磚牆被金光染上一層溫暖的色彩,仿佛時光在這裏靜靜流淌。


    踏過老火車站的石板路,仿佛能聽到曆史的迴響。


    每一塊磚石都鐫刻著故事,等待有心人的耳朵來傾聽。


    常威趴在天橋護欄上,不時點出下麵的旅人,自有龍組和鼓樓所的民警去傳遞消息。


    範團兒倒不用跟著跑腿,她靜靜的守在常威身邊,欣賞著他的神奇。


    一列火車拉著汽笛進站,緩緩駛入站台,帶著一路的風塵與故事,與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相遇。


    它停靠在站台,車門打開,人們魚貫而出,各奔東西。


    常威打起精神,目光凝視。


    身後待命的小民警聽到指令後辨認清楚,匆匆離開。


    不遠處,東城分局的基層領導們目光炯炯,躍躍欲試。


    等人群散退,常威用罪犯把身後幾位叔伯打發走,才覺得渾身輕鬆。


    “你和他們的關係真好。”


    看了一上午,範團兒見識了常威在東城公安係統的人脈。


    “我還是小警察的時候,這些叔伯就在照顧我。”


    “你現在不是小警察了,但是你還是很尊敬他們,這點不容易。”


    “做人還是不能太飄啊。”


    範團兒點頭,她說這些也是想隱晦的提醒下常威。


    在調查部工作,她遇到許多案子,都是一朝身處高位,把持不住自身的。


    所以想知道一個人的真實品性,最好的測試方法,給他錢,給他權。


    常威沒這些感慨,他知道如果不是係統,他就是個小片警。


    不由的想起前世的笑話——職場六大美德。


    領導敬酒我不喝。


    領導夾菜我轉桌。


    領導走路我坐車。


    領導他爸我叫哥。


    領導聽牌我自摸。


    領導講話我嘮嗑。


    正想著領導,魏千軍身著便裝,腳步輕鬆的走來。


    見到常威身邊有個漂亮的姑娘,他略微頓了下腳步。


    範團兒以為他們有事商議,禮貌的點了下頭,飄然下了天橋。


    這會魏千軍才想起來,她是調查部的聯絡員。


    記得之前張有德曾經和他說過,常威老娘看上院裏的一個姑娘,不過因為雙方年齡太小,所以這事沒有後續。


    害怕他犯錯誤,魏千軍走近問道:“你現在談對象了嗎?”


    常威僵住,迎著魏千軍嚴肅的麵容,木然點頭,“談了啊。”


    魏千軍心頭一緊,關切道:“誰家的姑娘?和叔說下,我幫你把把關。”


    常威把頭抬起看天上的雲彩,目光悠遠,語氣幽幽,“天天這麽忙,我都好久好久沒見過她了,突然好想她,也不知道她今天吃沒吃飯,上沒上學,住在哪裏,多大了,叫什麽......”


    魏千軍剛提起的興趣被一盆涼水潑下來,沒好氣的瞪了常威一眼。


    常威收迴目光,笑嗬嗬的把煙點上,“魏叔,您啥時候扶正啊?”


    魏千軍就著他的火柴也點了支煙,調侃著,“這不得看你啥時候給我弄個大功勞。”


    “今兒這個還不夠?”


    “西直門火車站都不在東城區,關我啥事。”


    常威點點頭,含糊道:“主意我倒是有一個。”


    魏千軍立刻認真起來,“說說看,是什麽主意。”


    常威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來迴搓著,眼中浮出人民幣的光彩。


    魏千軍愣了下,這麽明目張膽的向上級索賄嗎?


    你怎麽敢的?


    歎息一聲。


    依依不舍的把錢包拍到常威的手上。


    常威嘿嘿笑著,低頭把錢包打開,嘴裏說著,“魏叔,今天迴去後,把小偷裏的賊頭審出來,給我十個。”


    “你要做什麽?”


    “我想在東城區成立個反扒大隊。”


    “反扒大隊......扒手是吧,那你要賊頭做什麽?”


    “我又不會偷,讓這些賊頭來教啊。”


    “......嘿,你小子腦瓜子就是好使。”


    “我準備在東城區來一次嚴打,重點打擊小偷小摸,還有調戲婦女,聚眾賭博。”


    見魏千軍一臉懵,常威隻能又說了說嚴打的意思。


    在沒有《刑法》的年代,說從嚴從重都有些言過其實。


    很多罪名在治安管理條例裏都沒有明確,最後怎麽判,全靠公安局法製科和法院商量。


    不管從業務上,還是政績上,魏千軍都表示雙手讚成。


    常威從他的錢包裏隻數出來五十二塊錢,嫌棄道:“魏叔,您這日子過的真寒酸。”


    五十二塊錢不算少了,不過對於兩人的級別來說,確實不多。


    魏千軍羞惱的瞪了他一眼,“等你結婚了,錢包裏還不定有沒有錢呢。”


    常威聽了這話,眼中瞬間沒了光芒,把錢塞迴錢包,拋給魏千軍,隻給自己留下兩張酒票。


    結婚......太可怕了!


    魏千軍倒是言而有信,把錢又拿出來塞到常威口袋裏,“我今兒空手來,這錢算叔給你買煙抽的。”


    說完,手停了下,又把錢拿過去給自己留下五毛。


    在常威疑惑的眼神裏,他緩緩道:“我得去買個請帖,這樣迴去了好找你嬸子報賬。”


    常威聽到這話,人都傻了!


    結婚有什麽好的。


    這一刻,常威有點恐婚。


    兩人邊說邊走,聊著反扒大隊的細節。


    常威的意見是從各派出所裏抽人,他們對於轄區的情況熟悉,便於開展工作。


    而抓到的人也不用送到分局,以鼓樓模式為參考,各分屬街道領走,組建管製勞動隊。


    隻不過常威有個要求,反扒大隊暫時掛在龍組下麵。


    他的理由是,防止在技術不熟練的時候出現冤假錯案。


    其實就是拿到管理權,好找係統要獎勵。


    魏千軍思索著裏麵的幾個關鍵點,越來越興奮。


    整治治安,改善衛生......


    隨便哪一樣做成了,都值得全國推廣學習。


    難怪這小子問自己啥時候扶正。


    有了這個功勞,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罷這件事已經到了中午,下麵的民警開始換班吃飯,常威也帶著龍組溜溜達達出了火車站。


    廣場上正在上演著一幕幕的離別和重逢。


    人生總是如此。


    思而不語。


    念而不忘。


    想而不見。


    愛而不得。


    火車緩緩進站,帶來遠方的思念與期盼。


    汽笛遠鳴,漸行漸遠,千言萬語在月台上化作一聲歎息。


    ps:今兒四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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