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沒有任何理由,更新八章。


    熬了一個大夜,實在寫不出十四章!


    對於絕大多數工人來說,玻璃廠就是他們的家,是庇護所,是生命線。


    他們一生都會在這裏工作,生活。


    當他們老了,或者子女們長大了,再把這份工作再傳給兒子、孫子。


    所有想要傷害玻璃廠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的命運已經和玻璃廠緊密相連,無法分割。


    後世的年輕人很難理解這種感情。


    公安逼著許淑華跳樓,他們很憤怒。


    但是偷走價值十二萬白金拉絲坩堝的盜竊犯更令他們恨之入骨。


    廣播後兩小時,肖強就收到了十幾條線索,他略微整理了一下,“常威,這個亢小祖很有問題。”


    常威連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記事本認真翻看著。


    亢小祖,二十四歲,玻璃廠投料工,尚未成家。


    他的身份沒有什麽疑點,孤兒出身,自幼討飯,解放後開始做工,先後做過七八份工作,一直到公私合營後進入玻璃廠工作才穩定下來。


    疑點在於,他這幾天經常出現在排水溝對麵的水窪和池塘邊,而且這幾天經濟反常,花錢大方,錢款來源不明。


    和許淑華一樣自身帶著毛病。


    “二車間,我去看看吧。”常威把記事本放下,拿起傘準備出門。


    “好,不要衝動,多觀察一下。”肖強知道常威在刑偵上很成熟,可作為長輩還是忍不住的叮囑了一句。


    李來福和鄔繼茂連忙跟上,薑紅霞見狀也拿起傘,常威手掌壓了壓,“你就別去了,我們就是去看一眼,別迴頭又把身上弄濕著涼。”


    他的鼻尖總有淡淡腥氣,作為男人無法明言,隻能隨便找個借口。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薑紅霞愣了一下,鼓了鼓腮幫子,把傘提在手上,“我不怕,我也學過武的,你以前還打不過我呢。”


    常威輕輕“嘁”了一聲:我已經不是十四歲的我了!


    四人撐著傘到二車間,找到主任問了誰是亢小祖。


    “在那打電話呢。”車間主任帶著明顯的疏離,指了指辦公室的位置。


    四人走過去,亢小祖靠著椅子翹起腳,拿著電話罵罵咧咧著:“讓你運個貨,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兩天了大哥。”


    轉身看到警察的一刻,他訕笑著把腳從桌子上拿下來,“行了,你快點搞,我掛了。”


    大概是少年時叫花子的經曆造就了那份不同於常人的膽子,麵對公安的詢問,亢小祖表現的滿不在乎,甚至油嘴滑舌的和鄔繼茂閑扯了一陣。


    這是一個很臭屁的人。


    臭屁的人一般不喜歡和自己一樣臭屁,或者比自己更臭屁的人。


    所以常威第一眼就不喜歡他。


    筆錄是鄔繼茂和薑紅霞一起做的,在排除亢小祖作案的可能性後,鄔繼茂問道:“那幾天你就沒有發現別的人嗎?”


    “沒有,誰特麽下大雨跑那去啊,也就我肯受這個罪。”


    “晚上呢?”


    “幹部,晚上那可不能隨便去,看不清楚掉到水塘裏爬都爬不起來。”


    “你就沒看到腳印,麻繩什麽的?”


    “幹部,我要是發現了早就報告鎮撫了,是真沒發現。”


    “後續想到什麽,你要及時告訴我們。”


    “沒問題。”亢小祖尾音上翹,嬉皮笑臉的答應著。


    幾人剛準備離開,就看見王文龍帶著大隊人馬過來,二話不說銬起亢小祖就走。


    亢小祖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拖了幾步大聲叫起來:“你們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話剛說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整個人蜷曲著,兩個刑警架起他的胳膊,在車間眾目睽睽下被直接拖走。


    “唉,王文龍又要吃虧。”常威淡淡說了句,轉了轉雨傘上的水珠,“走吧,迴去。”


    “要不要去看看?”鄔繼茂不忍心,猶豫著勸了句。


    常威沒有強人所難,直接點了點頭,“行,你去吧。”


    鄔繼茂愣了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個人去?”


    “放心,他們不敢打你的。”常威好心安慰著。


    也不知道他付出了什麽條件,最後薑紅霞勉強答應著和他一起去看看。


    亢小祖進了臨時改建的審訊室就被銬在暖氣片上,王文龍不會再給他一次跳樓的機會。


    “我說了,真不是我偷的,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我都和那幾個小警察解釋過,人家可比你們態度好。”挨了打,亢小祖依然渾不在意的樣子,“你們不是一夥的吧?許淑華是不是被你們逼著跳樓的?”


    不提這事可能還好點,提了許淑華,王文龍情緒再度失去管理,指著亢小祖厲聲嗬斥道:“我沒空和你兜圈子,你把你經濟反常,吃喝玩樂的事情說清楚。”


    亢小祖莫名其妙道:“同誌,你這話怎麽說呢?我一個月三十多塊錢剛剛吃飽肚子,什麽時候吃喝玩樂過?”


    王文龍臉色變幻著,“不說是吧,那我們就換個方式問。”


    亢小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怎麽?又想把我屈打成招?”


    王文龍僵了一下,猙獰笑著,“我做事就是這樣。”


    臨時審訊室外,薑紅霞聽著裏麵慘叫哀嚎的聲音,奇怪道:“他現在為什麽又不說呢?”


    鄔繼茂也是一頭霧水,兩人進不去審訊室,隻能唉聲歎氣的迴到廠辦樓。


    常威聽完就笑了,“他在給王文龍挖坑呢,別聽他叫的慘,真要受不了他早就說了。”


    肖強也在一旁道:“這種從小社會上摸爬滾打長大的混不吝最不好惹,本來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事情,就因為開始肚子上挨了一拳才故意不說,你看吧,他叫那麽大聲也是故意的。”


    朱飛虹不關心亢小祖挨揍的事情,隻是不忿王文龍的做法,“問話就好好問話,上去就打人做什麽?”


    常威笑道:“朱姨,你這是點我呢吧?我也經常打人。”


    “隻要沒打錯就行。”朱飛虹的心眼子偏的不行,“我們小常威什麽時候打錯過,哪一次不是抓的大案子。”


    常威“嘿嘿”的笑。


    這話真沒錯,沒把握的時候他從來不動手!


    “唉,人家就是趁著下雨在水塘邊弄點魚,身上還有收購站的票,但凡王文龍認真點都不會抓錯人。”


    “他是急了。”


    “活該他倒黴,要是一開始和常威搞好關係,哪裏會弄成這樣?”


    “說起來,上次殺人案偷東西那個人也是在撈魚,常威,你最近釣魚了嗎?”


    “下大雨,我也懶得去。”


    鄔繼茂挪到常威身邊,舔了舔嘴角:“常威,我想吃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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