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見他要炸毛,趕緊拿盒子給他看,“看這個,貓兒。”


    展昭眨眨眼,盯著盒子看“這是什麽?”


    “你大哥給的……”


    “你見到他啦?”展昭立刻左右找,“他人呢?”


    “你一來他就走了。”


    “什麽?!”展昭板起臉,“他在搞什麽鬼,就給了你這個盒子?還說了些什麽?”


    “嗯……說恭喜我們大婚之類的。”


    “胡說。”展昭覺得白玉堂有所隱瞞,“你正經點,他究竟說了什麽?”


    白玉堂想了想,道,“他說盒子裏頭是陵山泣血圖的另外兩張。”


    展昭驚訝地睜大眼睛,“當真?”


    白玉堂點頭,“他還說陵山泣血圖上線索有限,還有很多秘密等著我們查。”


    “就這些?”


    白玉堂點頭,“他還說你可能會有危險,讓我好好保護你。”


    展昭愣了愣,“他真這樣說?”


    “嗯……語氣沒我那麽好吧,不過意思差不多。”白玉堂一聳肩。


    展昭嘆了口氣,一臉不高興地看著白玉堂,“你沒瞞我了吧?”


    “沒有。”白玉堂堅決搖頭。


    展昭將竹排拿出來,心裏頭雖然不高興白玉堂瞞著自己來冒險,但聽他說展晧此行的目的似乎是為了提醒,意圖為善,心中也好過了一些。


    “你動作還挺快啊。”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往迴走。


    “虧你想得出來啊,讓小四子那竹板給我,自己先跑了。我聽他嚷嚷城郊五裏,趕緊跑過去,撲了個空才想起來仔細看牌子。”


    白玉堂笑了笑,問“貓兒,以前你小時候看到的那個什麽綠眸人啊、鬼麵人,對你有沒有威脅,或者表現出來要殺你的樣子?”


    “沒有啊。”展昭搖頭,“而且貌似很怕大哥,我隻以為是小鬼……再說了,我小時候膽子也很大啊,沒什麽害怕的東西。”


    “這樣啊。”白玉堂點了點頭,果然那個鬼麵人和昨晚上那個不是同一個人。


    兩人正往迴走,前頭趙普帶著影衛們過來了,“都沒事吧?”


    展昭搖頭,想說盒子的事情,趙普卻是伸手一指身後,“林子裏發現了些東西。”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隨著趙普過去一看,隻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公孫正在驗屍。


    展昭走近,發現地上躺著的正是那晚逃脫的綠眼麵具人,他被人一劍穿心,已經死了。雙眸直挺挺地瞪著夜空,雙眼空洞,還是能看出來,他的瞳仁是綠色的,顏色已經很淡。


    白玉堂皺眉,是誰殺的人?說著,看了看展昭,兩人腦中同時想到一個人——展晧?


    “還發現了些東西,在前邊。”赭影帶著眾人去看,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地洞,洞口,徐慶和韓彰正帶著人往外搬東西,隻見是大捆大捆的轟天雷。


    紫影打開一張圖紙給展昭他們看,“在那麵具人身上找到的,天涯穀的地形圖,畫好了各種埋轟天雷的地點。”


    展昭等人可算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的計劃,準備在天涯穀武林大會當日炸中原武林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轟天雷一響,死傷無數不說,說不定還會有踩踏擁擠,死得更多,果然是好歹毒的心腸!


    一塊竹板,讓開封府眾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原本到了眼前的大難給結了,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懷疑,展晧究竟是敵是友,至少現在,眾人對他沒一開始那樣反感了。


    迴到府中,白玉堂將盒子打開,裏頭並沒有機關,隻有兩卷畫軸,打開之後,的確是陵山泣血圖,與之前兩張十分的契合。


    圖紙翻過來,眾人接著讀之後的故事。


    原來蜃主的船在風浪之中,遇到了一群古怪海寇。這些海寇都戴著麵具,麵目猙獰,手持各種怪異兵器,劫持海船。


    其他船隻四散逃脫,在大海中漂浮。


    蜃主的船被劫持後,蜃主以及幾位族長受了重傷落到海中。蜃主順水漂流的時候,撿到了一塊木頭,像是一截粗樹枝。他死死攥住木頭,在海上漂了數日,最終被衝到了岸邊。


    他並未死,找了個山林隱蔽之所住下,將木頭埋於泥土中,精心培育。最後木頭慢慢長大,成為了一棵小樹苗。


    蜃主帶著樹苗來到一片古怪山區,跋山涉水穿過叢林、趟過河流,最後到了一座高山前。


    他奮力登上山頂,將樹苗種下。樹苗種下後,聖主拿出匕首,將自己的手指割開,用血在樹苗上塗塗畫畫不知道寫了些什麽。隨後,他對著天邊緩緩升起的太陽像是在永昌又像在祈禱,最後天地變色,太陽被濃厚的雲霧遮蔽。


    黑暗中,蜃主刎頸自盡,用血液澆灌了那棵小樹苗。隨後,聖木漸漸長成,枝繁葉茂,結出了很多果實來。


    隨著春夏秋冬的變化,樹上的果子紛紛落下,潰爛於泥土。


    也不知道鬥轉星移了多久,忽然有一日,那樹木下邊的泥土裏,伸出了一隻手來。


    之後,一個年輕的男子爬了出來,他的長相和當年的聖主一模一樣,隻是更加年輕,一雙金眸依然炯炯有神。


    他下了山便不知去向了……


    畫麵到此結束,眾人麵麵相覷——這算個什麽情況?


    “那些麵具人,和當年挾持蜃樓船隻的海寇十分相似啊。”展昭道,“會不會其中有什麽關係?”


    眾人都覺得蹊蹺,總之這四張圖中包含秘密無數,待細細查證。


    這次奇案已破,天涯穀大會正式取消,中原武林群雄也都陸續離開了開封府。一切平定,江湖人對天魔宮的恐懼之感也消散了,開封府,又一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十天後,開封府裏熱熱鬧鬧舉辦了一場展白兩家的定親宴,據說這宴會相當熱鬧,天魔宮殷候和天尊成了證婚人,雙方家長出席,沒請太多人觀禮,都是自家人鬧騰了個天翻地覆。定親當晚貌似還發生了不少意外,搞得雞飛狗跳。


    不過好歹,展昭和白玉堂算是正式訂了親了。


    番外:鼠貓定親直播記(一)前略01 各種想當年


    (說明一下,《鼠貓定親直播記》是一篇很長很長的番外,會詳細講述鼠貓的定親過程,有前略中略後略,其中包括穿插老一輩的過去、鼠貓小時候的迴憶、初次見麵的情景、以及喜宴細節、第一次(河蟹兇猛,我會盡量寫得唯美)、其他亂七八糟一大堆關於鼠貓和這一大家子人的八卦事情。因為太長,所以我會以番外的形式,將整個定親記穿插更新,不會影響正文的進度。咩,原本番外是獨立成章節貼上來的,但是今天出了點小差錯,我在更新上一章的時候誤貼了兩遍,由於v文的字數隻能加不能減,造成部分筒子重複扣款,所以把番外的第一篇更新在這裏補字數了t t,給大家造成不便十分抱歉~~~捂臉爬走。)


    案子告捷後,開封府恢復了平靜。當然了,這個平靜隻是對於開封府外的人來說,而府內麽……熱鬧依舊。


    “親家。”展天行桌前鋪了一大張紅紙,上邊密密麻麻螞蟻爬一般寫了各種婚宴用度,都是需要採購的物品。拿著紅紙,他問白夏,還有沒有什麽要添置的。


    兩人還研究,得給展昭和白玉堂在開封單獨置一處房產,還是按照兩人心願,在陷空島附近買個小島?或者都買?


    “嗯……”白夏摸著下巴細細看,“蠟燭一百根夠麽?再加一百根吧?”


    白玉堂和展昭就在一旁坐著喝酒,異口同聲,“要那麽多蠟燭幹嘛?燒房子啊!”


    “唉!”包拯趕緊擺手,“這訂婚喜宴的蠟燭,最好燒足三天三夜,我這開封府戾氣中,這幾天城裏死人也多,正好沖沖喜”


    展昭和白玉堂嘀咕了一聲,“點蠟燭招魂引鬼的吧?”


    “大吉大利!”龐煜在一旁擺手,“你倆多說些好的吧!”


    包延也點頭。


    “昭昭,你看看有沒有什麽缺的?”展天行拿著紅紙給展昭看。


    展昭睜看到密密麻麻一片頭都暈了,“那麽多東西?就是定親酒而已,又不是真的成親擺婚宴!不用那麽鋪張啦!”


    “那也要隆重點啊!”白夏認真說,“人生就一次麽!”


    “吶。”殷蘭慈正在選布料樣子,用胳膊肘撞撞殷蘭慈,“這次在開封府擺酒,算是你家玉堂嫁進來哦?”


    “憑什麽?”陸雪兒不幹了,“大不了去白府辦麽,當我家玉堂娶的!”


    “我家昭和你家玉堂都是男的,憑什麽你家娶啊?”


    “對啊,你也會說,都是男的憑什麽你家娶?!”


    兩位娘親在那裏爭來吵去,非要爭出個長短來,說是自家兒子娶。


    一旁,殷候和天尊正在下棋,嶽陽和唐石頭在練功,院子裏鬧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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