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嘆氣,看來不是所有問題都能用石頭剪子布解決的啊。


    俄頃,白福出去請人進來,眾人好奇等著,進院子的原來是趙媛。


    展昭和白玉堂鬆了口氣,兩位娘正好奇,小四子告訴她們——是自己人!


    趙媛原本在宮裏溜達,見王公公急匆匆像是要出宮,詢問了才知道是找展昭他們,她就屁顛顛跟來了。


    據說昨晚皇宮裏頭進了刺客,讓南宮紀他們拿下了,還死了兩個侍衛。


    王公公將一些繳獲的兵器暗器放在了桌上,說是問了宮中的大內高手,都不太確定這些是什麽,想問問白玉堂和展昭,能不能確定行刺者的門派。


    白玉堂和展昭一看,就見是一些赤鐵兵器,紅色的,三角形,三頭尖,樣子十分古怪。殷蘭慈微微皺眉,跑過來拿起一枚飛鏢掂量了一下,“這鏢起碼一斤重。”


    “一斤重的鏢?”展昭和白玉堂都去掂量,納悶這麽重要怎麽打?


    “是什麽鏢?”眾人都看白玉堂和展昭,兩人迴頭看自家娘。


    此時,殷蘭慈和陸雪兒則是臉色不佳,特別是殷蘭慈,良久才緩緩開口,“血魔鏢,是當年血魔宮的。”


    ……


    開封府裏,眾人圍坐在包拯的書房中。


    包拯拿著血魔鏢,問,“不可能是偽造的麽?”


    殷蘭慈搖了搖頭,“血魔鏢是用特殊的赤鐵做的,模子隻有一個,我以前見過一些留在天魔宮的,一模一樣,所以這些都是真的,。”


    “可血魔宮覆滅很久了,有人撿到使用也很正常。”白玉堂皺眉,“更像是栽贓,誰會拿著獨門兵器去殺人,而且也的確沒殺成功。“


    包拯也點頭,“就算天魔宮真的要暗殺皇上,也不用做得這麽明顯,本府也傾向於有人栽贓。”


    趙普驚訝地看了看包拯,笑問,“包相很少這樣無憑無據就下定論。”


    包拯捋了捋鬍鬚,笑道,“前幾日與殷候一席長談,此乃世外高人,本府信得過他。這種小人伎倆,和為禍天下的缺德事,他是不屑於去做的。放心,本府這就進宮與皇上探討,皇上會封鎖消息先拿兵器來給我們看,說明他也有疑問,因此不必擔心。”


    展昭迴頭看了看殷蘭慈,就見原本臉色很差的殷蘭慈稍微緩了緩,伸手過去拍拍她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一旁陸雪兒瞟見了,笑聲嘟囔了一句,“都說了白癡才會信,窮緊張。”


    說完,就見白玉堂在一旁看她,就一眼瞪過去,“看什麽?!”


    白玉堂無語,“你怎麽跟隻鵝一樣逮著誰攆誰,想安慰人就好好說麽……”


    話沒說完,被陸雪兒撲上來摟住他脖子掐住晃,“死小孩!敢教訓你娘,翻天了你!”


    隨後,包拯去皇宮跟趙禎解釋了一下,趙禎也覺得此時有蹊蹺,他一貫的將事情交給包拯全權處理,讓龐吉也幫個忙,這次非同小可,需小心處理。


    因此,血魔進宮行刺皇上的事情暫且壓了下來,沒有傳出去。


    但是經過這次,有人暗中嫁禍天魔宮的意圖卻越來越明顯。先是得罪江湖,再是得罪皇族,這分明是要置天魔宮於死地的計策,不用說,血魔宮的事情,最終也會算到天魔宮頭上。


    展昭和白玉堂都感覺到,有什麽陰謀正在一步步地實施,幕後主謀另有其人,隱藏在迷霧之中,目標不明。而這一切——是衝著殷候?還是天尊……還是別的什麽?!


    當晚,白玉堂讓人推了少林寺的請帖,無視了江湖人的邀請,和展昭坐著閑聊。正經的了,白天那麽忙,晚上有空他寧可在院子裏喂喂貓之類的,有意思多了。


    見兩人終於停下來歇口氣了。


    陸雪兒拍拍殷蘭慈,“喂,剛剛那次石頭剪子布你贏了的,你準備怎麽辦?”


    殷蘭慈狡黠一笑,“你等著瞧吧,這次包拯行!”


    陸雪兒和小四子一起做個貓爪擦眼睛的動作——拭目以待,您請自由發揮!


    174


    16 狼來了


    當夜少林寺的大會,據說沒有幾個門派參加,這讓幾個與會的武林泰鬥非常生氣。隻是此時乃多事之秋,眾人也不好計較,隻能等待天涯穀大會。


    然而現在是群龍無首,原本大會指望鶴萬年和福淺兩位高人主持,可碼頭一戰,兩位高手顏麵盡失,也沒這麵目再出來見人。


    百花盟群龍無首、秦家堡遲遲未到,天尊殷候也不見蹤影,天魔宮更是眼不見心不煩,一群老人家貓在紅殷寨的大船上吃喝玩樂,事情仿佛就被卡住了一般。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


    這天清晨,展昭和白玉堂起了個大早到院子裏,就看到帶著早飯來串門的龐煜,他正跟睡眼朦朧的小四子和公孫、趙普等講著在茶館聽到的消息。


    “謝百花這麽慘?”公孫一句話,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主意,兩人也過去坐下。


    小玉跑來給加碗筷盛粥,邊應和著龐煜告訴眾人,“是呀,我昨兒個去買菜也聽人說了,那謝百花叫百花盟的手下給趕出來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麽。”趙普往忙著餵小四子的公孫嘴裏塞個蟹黃包,邊道,“武林人向來以武服人,沒了武功,自然沒資格做一門的門掌,隻是好歹同門一場,謝百花的門下這麽對待他,也有些過了。”


    “那個謝百花平日趾高氣昂,做人不留餘地,也難怪人家會落井下石了。”包延嘖嘖搖了搖頭。


    “百花盟估計也不會找你麻煩了吧。”龐煜拍拍白玉堂,“你想啊,那些個副幫主搶位子還來不及呢,你是給了他們出頭的路子了,不然他們被謝百花壓迫一輩子也翻不了身,他們應該謝謝你才是。”


    白玉堂失笑,“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能搶到下一任百花盟盟主之位的,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


    “同意。”展昭似乎對這四大門派也厭惡至極,估計是因為他們想盡法子陷害他外公的緣故。


    “哈啊~”


    公孫正往小四子嘴裏塞早飯呢,塞著塞著塞不進去了,低頭一看,小四子迷迷糊糊犯困呢。


    “吃飽啦?”公孫捏捏他耳朵,“就吃了兩口餛飩,再吃個包子!”


    小四子摟著公孫的胳膊要往他懷裏鑽,“困。”


    公孫笑問,“你昨晚上阿姨房裏幹嘛去了?”


    “唔?”小四子捧著一旁趙普的濃茶喝了兩口,吐著舌頭覺得苦,邊神神秘秘地說,“去商量點事情。”邊瞄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一動——說起來,展天行和白夏今天一大早跟包拯、龐吉上八王爺哪兒喝早茶去了,陸雪兒和殷蘭慈呢?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其實,昨晚上小四子跟兩家娘親在一起商量事情,商量得太晚了所以沒睡飽,殷蘭慈和陸雪兒是一早就跑去準備東西了。


    “謝百花現在在難處,其他門派不幫他麽?”包延好奇地問龐煜,“之前他跟薛天鷹、烏在雲他們不是關係很好?”


    “切,我看那幾家躲他還來不及。”龐煜撇撇嘴,“我聽說謝百花被平日一直欺壓的兩個副盟主打了一頓,要他跪下求饒才放他走。他最後好像逃出開封了,估計得淪落街頭什麽的。”


    白玉堂微微皺眉,也沒說話,百花盟如此不近人情,他倒是沒想到。原本想饒謝百花一命,讓他好好反省一下重新做人,沒想到還不如死了——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麽。


    展昭以為白玉堂同情謝百花的遭遇,湊過去說,“他可沒少害人,那天差點用天魔傘殺了全客棧的人,還種血膽紅,此人其心不善,若將罪狀羅列公堂,早就殺頭了。”


    白玉堂好笑地看了看他,伸手捏住他腮幫子,“貓兒,你當我是你?有閑心去同情那種人。”


    展昭揉了揉腮幫子,放心下來。


    吃完早飯,眾人各忙各的。


    展昭和白玉堂依舊去林子附近尋找血魔的下落,另外,殷候和天尊又神秘失蹤了,兩人急著要找到老頭們,好問問血魔的事情。


    出了開封經過熱鬧的街道,就聽說天鷹山莊要擺擂台,讓百花盟的人自己比個高下,選出下一任的盟主,而至於謝百花,已經沒有人提起。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無奈搖頭,感慨於武林的殘酷,快步離開了。


    就在展昭和白玉堂趕往郊外小樹林之前,有個人先到了,正是落魄如喪家之犬的謝百花。


    謝百花如今衣衫骯髒,風光不再,原本一帆風順的他何曾受過這種氣,一想到自己前途盡毀已翻身無望,與其受人羞辱不如一死了之。隻是此人復仇心極重,心中對展昭和白玉堂恨不過,就跌跌撞撞無目的地往前跑,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先躲一躲。


    他一頭撞進了小樹林,往林子的深處走,走著走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謝百花雖然武功廢了,但畢竟是多年的老江湖,察覺出異樣,可能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吧,他順著血腥的味道往前走,來到了一處山壁前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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