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展昭有些不敢相信,“又抓到一個血魔?”


    “是啊,旁邊雅間裏剛剛來了一隊人馬,說是什麽洱海派的,剛剛抓住了血魔,要到天涯穀領賞!”


    眾人都覺得好笑。


    小四子拿著勺子歪過頭,“那麽多血魔啊?”


    “小六子。”白玉堂拿出錠銀子給他,“你讓太白居所有閑著的夥計去各大客棧酒樓轉一圈,打聽一下,多少人抓著血魔了。”


    “好嘞!”小六接了銀子,歡歡喜喜跑了,等眾人吃晚飯,小六上氣不接下氣跑進來,“了不得了,就這一條街上,起碼有二十各門派說抓到血魔了,有些還打起來了呢!”


    “這可真有趣了。”殷蘭慈伸手將吃了一臉雞蛋花的小四子抱過來,擦擦他嘴巴,“一夜間冒出那麽多血魔來。”


    陸雪兒拿出快白綢子,細心地將小四子的袖子挽起來包好,讓他吃飯順手點。


    小四子左看看,右看看,心說,這兩位大美人,會做這種事的啊,當年一定是好娘親。


    白玉堂和展昭端著茶杯看到了,瞬間想起小時候也是這麽被照顧的。兩人心中都有那麽些異樣的感覺,下意識地伸手,夾了兩個雞腿過去,放到了自家娘親的碗裏。


    殷蘭慈和陸雪兒笑眯眯的,隨即看了彼此的盤子一下,眯起眼睛——都覺得對方碗裏那個雞腿,好像更大一點!


    173


    15 囧事一籮筐


    仿佛一夜之間,開封府就血魔泛濫了,好些個江湖門派都說抓到了血魔,並且放出風聲來,說是準備成為舞林盟主。


    一下子這樣的門派多了,於是就爭來爭去甚至大打出手,開封府又熱鬧了起來。


    “什麽武林盟主啊。”


    開封府院子裏,公孫邊給小四子剝花生,邊說,“都快成武林蒙主了,盡蒙人。”


    “他們都說抓到了血魔,可是我們查過他們的住所和落腳地,根本沒有什麽關押血魔的跡象。”紫影跟趙普說,“的確是空口說白話的。”


    “果然是瞎矇啊?”公孫搖了搖頭,“也對,大家都不知道血魔什麽樣子,隨便找個死人搞得恐怖點就可以說是血魔!”


    “要不然弄張畫影圖形什麽的。”趙普拿了紙筆一通圖,舉起來給公孫看。


    公孫拿著那張趙普亂塗的怪物畫像發起呆來,“別說……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說著,提筆在一旁寫寫畫畫,做了張通緝令出來。


    眾人都看了看他——公孫像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正在包拯的書房裏頭,說的也是血魔的事情。


    “那天林中的怪人,當真是血魔?”包拯皺眉詢問,“這血魔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突然出現在開封,也是和這次天涯穀的大會有關係?”


    白玉堂和展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估計就是——雙眼血紅、血盆大口,和傳說中的血魔一樣,但吳不惡的確死了好多年了。


    武林群雄爭盟主之位是一迴事,這迴兒開封府可是不得安寧了。前幾天剛跑出來了一群殭屍吃人,這會兒又跑出一群血魔吃人,這世道怎麽就這麽不太平呢?


    展昭和白玉堂從包拯書房走出來,簫良就跑來跟他倆說,那個被救迴來的村民小山醒過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去看,隻見小山坐在床上,脖子包著紗布,精神倒是還好,正在喝粥。


    公孫給他把脈,邊讓他迴憶當時的情況。


    小山嚇得直哭,說那天他上山抓山雞,被個黑衣服的怪物抓到山洞裏了,山洞裏到處都是血,那怪物先是咬了他的脖子喝血,他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那怪物坐在一塊石頭上像是在打坐,滿臉血紅,頭頂都冒煙了。他害怕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連滾帶爬就逃出山洞了。小山在往山下跑的時候摔了一跤滾下山,又昏過去了,最後被陸雪兒她們撿到了。


    “滿臉血紅,頭頂還冒煙啊。”展昭自言自語,“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麽?”


    “今早在林子裏見著那位,可不像是走火入魔的人。”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點點頭,就見一旁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有些心事重重地盯著小山看。展昭知道她倆在擔心什麽,如果那真是血魔……小山可能有一天會魔化的吧?


    之後,展昭和白玉堂又去林子裏找了一趟,依然沒有那血魔的蹤影!兩人迴到開封府,看到的情景有些詭異。


    院子裏,展天行和白夏正在下棋,一旁圍著公孫、趙普和一幫影衛們觀戰,似乎是在破什麽殘局。


    唐石頭、嶽陽和簫良正在一起研究剛剛陸雪兒教給他們的一套內功心法。而在楊柳樹下,陸雪兒和殷蘭慈正邊鬥嘴邊撓小四子癢癢,還拿了一大堆布行的料子樣品迴來選布料,準備給展昭和白玉堂做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抱著胳膊在院門口看了一下,覺得這景象太溫馨和睦了完全沒有衙門的感覺!還是接著上街調查吧。


    剛退出來,白福跑來了,“爺,天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在白府等著了。”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你好好招待吧。”


    “爺,嶽峰掌門說請您去一趟。”白福說,“老爺子臉色好嚴肅哦,我都不敢看他。”


    白玉堂微微皺眉。


    這時候,裏頭嶽陽跑了出來,“掌門之前的傷還沒好啊?”說著,他有些內疚。


    “好像不是啊,說是路上遇上百花盟的人了。”白福說,“說少爺廢了人家盟主的武功,要給個交代,還要你給人家治好了。”


    “這武功廢得好啊。”趙普在裏頭應和,“省的這人要再出來蹦躂。”


    白玉堂對白福說,“你讓他們別搭理百花盟的人。”


    “爺,您要不還是迴去看看吧,別過幾天百花盟的人上門來罵街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白福勸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迴頭跟展昭說,“貓兒,我迴去看看。”


    “我也去。”展昭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身後陸雪兒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殷蘭慈一拽展昭的袖子。


    白玉堂和展昭本想找藉口脫身,無奈兩位娘親已經掛在胳膊上了,隻好帶著一起去。


    兩位娘還順手拽上了小四子,一起帶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走前頭,邊走聊案情,兩個娘拉著小四子在後頭跟著。


    “餵。”陸雪兒叫了殷蘭慈一聲。


    “幹嘛?”殷蘭慈看她。


    “你昨晚聽了沒?”陸雪兒問。


    小四子仰著臉,聽了陸雪兒的問話,又轉過去看殷蘭慈。


    “聽啦。”殷蘭慈興趣缺缺,“就一會兒而已。”


    “你說他倆誰有問題?”陸雪兒嘖嘖兩聲,“我家玉堂是不是從小在冰窟窿裏待久了,那麽遲鈍?”


    “我看是天行從小教昭昭什麽一身正氣之類的,搞得他呆頭呆腦的。”殷蘭慈嘆氣。


    小四子仰著臉忙著轉頭。


    “相公還說他倆是因為認真。”陸雪兒搖了搖頭,“不過都是大人了麽,該有還得有!”


    “天行也這麽說。”殷蘭慈嘆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說著,就聽小四子笑眯眯說,“姨姨感情好好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一愣,對視了一眼……立馬炸毛


    白玉堂和展昭在前頭走著,就聽到後頭兩位娘嗡嗡說話,也聽不大清楚是什麽。原先氣氛還行,突然聲音大了起來,迴頭一看,果然又吵開了。


    小四子見兩人又吵起來了,嘆了口氣,放開兩人的手,背在身後,撅個嘴鼓個腮幫子往前走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見小四子的樣子——生氣了不成?


    兩人湊上去,“小四子?生氣啊?”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兩位娘親,拍了拍小胸脯“我哦,想撮合喵喵和白白好幾年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吃驚,“真的?”


    “從五歲開始的!”小四子伸出胖乎乎的手,“等他們親親就等了三年!三年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愣了愣,一起看向小四子,“你……你八歲了?”


    小四子一愣,臉紅紅“唔,前幾天中秋節剛剛過掉八歲生日!”


    “虛歲還是足歲?”


    小四子小聲嘟囔了一句,“過生日當然是足歲了,虛歲是過年麽。”


    “你八歲了?!”陸雪兒吃驚地看他,“怎麽長的那麽小?”


    “就是啊,我還以為你隻有五歲!”殷蘭慈連連點頭。


    “我個子小又呆麽。”小四子繼續不高興。


    “小四子,你剛剛說光親親就等三年,那成親豈不是要等到我們兩個頭髮白?”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搖頭。


    “前邊慢的話,後邊會飛快的,爹爹和九九就這樣,小肚子說,這叫蓄勢待發、厚積薄發!”小四子掰著手指頭,“前邊總是吵架,後來遇到些事情呢,就患難見真情啦,最後就醬醬又釀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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