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展昭被茶水嗆到了,自言自語來了一句,“真沒用!”


    “可不是麽,不過那胖貓可愛得緊,廚子當寶貝似的。”小六嘿嘿笑著,“那廚子整天看著貓和老鼠,於是做出來的點心就都是這樣子,很受歡迎的,好些大人都帶著娃娃來吃。小王爺,你喜歡可得經常來吃啊!”


    “嗯!”小四子和趙媛一人拿起一個芋頭蘇,一口咬下去……立即呈幸福狀。


    展昭無奈看了兩人一眼,也伸手拿了一個小老鼠來嚐嚐——覺得味道還不賴。轉過臉,就見白玉堂又光喝酒不吃東西了,就拿了隻小老鼠的芋頭蘇給他。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手裏的芋頭蘇,眼睛瞟到盤子裏,示意——要那隻小貓!


    展昭眯起眼睛看他,撇嘴——愛吃不吃!


    趙媛緊緊盯著兩人,心說,好神奇哦,眼神交流!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還是盯著那隻小貓看,展昭心說打死也不把那隻貓送到白玉堂嘴裏去。見展昭無動於衷,白玉堂用架在椅子上的腳尖勾了勾展昭的膝蓋,“要吃貓,給看我吃一口。”


    “噗……”


    趙媛趕緊捂住嘴,美女是不能邊吃邊噴的,不過鼻子要捏住!


    小四子很乖巧,聽到白玉堂要吃貓,就伸手托起盤子,遞給展昭,“喵喵,個白白吃!”


    展昭磨得壓根癢癢——小四子怎麽盡向著白玉堂。


    “我要吃老鼠。”展昭語出驚人,要小四子遞小老鼠的桂花糕過來。


    不了白玉堂坐迴來,伸手拿了個小老鼠總到展昭嘴邊,“從哪兒開始吃?”


    展昭虎視眈眈看了他一眼,啊嗚一口,生吞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看他,用手指頭輕輕蹭了蹭他嘴角的糖分,“急什麽?都是你的。”


    “咳咳……”展昭那老鼠咽到一半噎住了,用力捶胸口。


    白玉堂拿自己的杯子給他。


    趙媛眼巴巴看著展昭的嘴貼上杯子,剛剛白玉堂喝的地方……捂住鼻子,好激動人心的時刻!


    小四子舉著盤子覺得胳膊酸,就問,“白白,吃不吃了?”


    白玉堂一笑,伸出三指輕輕一夾那小貓, 托到手心裏放到眼前端詳,像是子啊考慮從哪兒下嘴。


    “你要吃就吃,看什麽看?”展昭覺得那芋頭蘇小貓都讓他看臉紅了,這耗子一雙桃花眼,看哪兒哪兒閃!


    “嗯。”白玉堂將那貓放到嘴裏,正猶豫是咬一半還是在整個吃的時候,展昭伸手一按……


    “咳咳……”白玉堂也沒提防,叫那芋頭蘇給噎住了,用力捶胸口。


    小四子給他將展昭剛喝的杯子遞迴去,白玉堂拿著杯子往下順,就看到展昭心滿意足,拿著筷子一桶一直老鼠的綠豆糕,送進嘴裏,死命嚼。


    白玉堂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這貓……腸子都叫他嚼爛了!


    隨後,飯菜上來,小四子和趙媛邊聊邊吃了起來,顯得很投緣。


    展昭托著個橙盅到窗邊,靠在白玉堂身邊,“看什麽?”


    “湖麵。”白玉堂用眼神示意遠處的湖麵,自言自語道,“霧氣散了。”


    “哦?早上有起霧麽?”展昭倒是沒怎麽注意,見白玉堂似乎有心事,就問,“你怎麽了?”


    白玉堂想了想,將今天早上的事情大致跟展昭說了一下。展昭愣了愣,橙盅放下了,臉上的笑意也收起來,認真問,“有人要殺你?你得罪誰了,用這種下三濫的攝魂術。”


    白玉堂想了想,“也未必是要殺我吧……”


    “不是殺你是什麽?!”展昭卻不這麽認為,“跟上次西門藥一樣,選擇幻術,莫不是一路人做的?”


    “可上次西門藥看到的那個是書生,我這次看到的是齊四刃。”白玉堂說著,又望向樓下……此時,開封的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前幾天殭屍為禍的事情似乎被人淡忘了,大家都準備著這幾日的武試。


    “小四子。”趙媛小聲問小四子,“展大哥和白大哥在一起查案子麽?”


    “是啊。”小四子已經吃飽了,揉著肚子跟趙媛聊天,“最近考試,出了好多怪事哦!”


    “考試的怪事?”趙媛托著下巴,“說起來,前幾天皇宮還鬧鬼鬧殭屍呢,我剛迴來沒多久就碰上這事兒,真嚇人。”


    “姐姐也看到了?”小四子好奇。


    “倒是沒看到,不過我聽丫鬟們都在說。我聽那些宮女說是前朝被殺的才子來找趙氏報仇了,玄乎的厲害,隻是太後不讓我多打聽。”


    兩人小聲說話,展昭和白玉堂卻都聽到了,對視了一眼——消息傳得真快,宮裏都已經傳開了。


    “小四子,給你個好東西。”趙媛越看小四子越喜歡,就從腰間的兜子裏掏出個小掛件來給他,“當是見麵禮。”


    “啊,小老虎!”小四子見是個手工繡的小老虎,越看越愛,迴去給小良子戴上!就仰著臉跟趙媛道謝,邊問,“姐姐做的啊?”


    “宮裏的霍奶奶給我的。”趙媛笑眯眯道,“她說這個可以保平安,我本來想給香香的,不過太後說,小老虎隻能男孩子戴才福氣,女孩子戴不得。”


    “為什麽?”小四子不解。


    “嗯,好像是沖了白虎星的說法吧。”趙媛捧著小老虎讚嘆,“霍奶奶手工真好啊,可惜她陰森森的,大家都不敢跟她說話。”


    “霍奶奶?”小四子仰起臉想了想,“哦!我在宮裏聽小翠姐姐她們講過,是不是大家都叫她禍奶奶的,在碧翠園燒紙錢的怪婆婆?”


    “是啊!”趙媛點頭,“我那天在宮裏迷了路,一頭撞進碧翠園,一開始嚇死我了!”


    “小翠姐姐說她是原來皇帝的奶娘,是不是真的啊?”小四子捧著腮幫子,跟趙媛講起了皇宮的事情,遺傳了公孫對宮闈秘史的興趣,小四子喜歡聽人講些神秘的事情,“她每過幾天就會給那些死掉的皇族燒紙錢。但是無論哪個人想趕她走,都會遭厄運橫死,是不是啊?”


    “大家都是這樣在說!”趙媛認真點頭,“客我覺得霍婆婆人還挺和藹的,你看,她還送了個小老虎給我。”


    “什麽霍婆婆?”白玉堂好奇問展昭。


    展昭笑了笑,低聲問,“聽說過柴宗訓麽?”


    “鄭王柴宗訓?周世宗柴榮的兒子?”白玉堂一挑眉,心說,這趙家敵人還真是不少,之前有後主李煜的後人,這會兒又來了個柴家之後,別說,和柴滎還是同宗。


    “霍婆婆是柴宗訓的奶娘,你也知道,太祖對前朝的皇帝仁慈,每一個都養起來厚待……”


    “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白玉堂卻涼絲絲笑了一聲,“李煜總不是自己拿牽機毒下酒給嗆死的吧……”


    “唉!”展昭伸手一捂他嘴,“你怎麽什麽都往外說啊!那是太宗毒死的。”


    趙媛眨眨眼,雖然聽不清楚兩人說什麽,但是展昭伸手捂住白玉堂嘴巴的動作……好自然哦!


    “嗬。”白玉堂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捏展昭的手腕子, 將他的手拿開些繼續說,“太宗沒少毒死人,不然怎麽兄位弟承了呢?”


    “哇,你這話跟我說說就算了,可別上外頭說去,他們趙家人不愛聽這個的。”展昭提醒白玉堂。


    “嗯。”白玉堂點頭,難得倒是很順從,“我不跟外人說,就跟你說。”


    展昭滿意點頭,摸摸白玉堂的腦袋,“乖。”


    小四子伸手,在趙媛眼前晃了晃,但是趙媛完全無視他的手,虎視眈眈盯著窗口的兩人。


    小四子搖搖頭,所謂的病入膏肓!喵喵和白白再醬紫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白玉堂雙手撐著窗戶心情極好,肩膀挨著展昭的肩膀問,“接著說,柴宗訓的奶媽怎麽了?”


    “柴宗訓繼位七歲,在位也沒實權,十幾歲被廢黜,和他奶娘也就是霍婆婆一起住在碧翠園裏頭。二十歲不到,柴宗訓就暴斃身亡,隻留下那婆婆獨自住在碧翠園裏。那園子也偏僻,平日裏都不住人,因此沒人管她。可是偶爾有宮女經過,說霍婆婆在院子裏燒紙跳大神,裝神弄鬼搞得烏煙瘴氣。那一帶也不知道怎麽了,附近是寸草不生樹木枯竭,連隻鳥兒都不飛過,於是大家都傳說這霍婆婆是禍婆婆,要帶來災禍的。”


    “以兩任太後眼裏揉不得沙子那性格,不可能讓這麽個老太婆住在宮裏生事。”白玉堂對展昭一笑,“莫不是真有什麽玄機?還是為了隱藏什麽秘密?”


    展昭想了想,“大家都知道的理由是,這個婆婆會神術、能詛咒,還是個蠱婆,還會下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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