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你暗戀我多久了?”白玉堂得意起來。


    “沒有!”展昭否認。


    “原來你那麽久之前就已經喜歡我……”白玉堂話沒說完,展昭伸手過去“啪”一聲堵住他的嘴巴,警告,“別這樣直接說,青天白日的!”


    白玉堂讓他逗笑了,哪裏有青天白日?


    樹上兩人太投入了點,你儂我儂外加你逗逗我我逗逗你的,不可能不發出聲音。這響動引起了下邊眾人的注意……


    趙普望天,這兩人真行啊,也是,平日估計憋得太久欲求不滿太嚴重,所以一旦捅破窗戶紙就粘在一起分不開了,哪兒還有心思辦正經事?!


    “有詐!”蛇頭也聽到聲音,喊了一嗓子轉身就想跑。


    “你跑不了。”趙普冷笑了一聲,埋伏在四麵的眾影衛已經將所有去路都堵死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挨著他耳朵小聲問,“影衛們是剛剛才來的對吧?剛剛我們那什麽的時候,他們不再吧?”


    “才來的。”白玉堂很確定地點了點頭,“我們親的時候他們沒來……”


    話沒說完,嘴巴又被展昭捂住,“別說出來!”


    白玉堂伸手,抓住展昭的手輕輕拉下來,“貓兒,你還挺好親的,你有什麽感覺?”


    展昭惱羞成怒,撲過去要用雙手捂住他嘴巴,“別那麽直接!”


    白玉堂見他撲自己身上來了,也不阻擋,隻是笑問,“貓兒,我親你了同時你也親我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展昭眯起眼睛,捏住白玉堂下巴警告他,“你別跟趙普學,什麽流氓說什麽,要有白玉堂的腔調!”


    白玉堂聽著新鮮,“展護衛,白玉堂什麽腔調?”


    “正經,有禮貌,不流氓,怕髒,不愛說話,有品位,不聒噪,脾氣古怪貴公子!”展昭很認真地總結了一下。


    白玉堂沉默良久,瞭然點頭,別有深意地看他,“哦,脾氣古怪貴公子啊……評價真不低。”


    展昭張了張嘴,趕緊坐起來,“都說了別斷章取義!”說完,將白玉堂往樹幹上一按,“先辦正經事,迴去再跟你算帳!”


    “你說的!”白玉堂一拉他手,“要怎麽算帳?不算我可不答應。”


    展昭瞪他一眼,剛想下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按住要起來的白玉堂問了一聲,“那你對我的印象呢?”


    白玉堂也是一笑,“我以前說過的吧?”


    “啊?”展昭吃驚,“有說過麽?”


    白玉堂抓住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腕子推,翻身坐起來,“說過的,天亮之前給我想起來,不然,迴去找你算帳!”


    說完,一躍落到了地麵。


    展昭可困擾了,眉間擰了個疙瘩——真的說過?什麽時候?完全不記得啊!


    145


    145、21有心栽花無心插柳 …


    展昭和白玉堂落到了五裏亭附近,亭中一個人蛇和尚被影衛們抓住了,而另外十個人則是跪成了一排,一副任憑趙普發落的樣子。


    幾個影衛麵麵相覷,都看趙普,等著他發飆。


    展昭對白玉堂勾了勾手指,到一旁等著看,不插手趙普處理軍務。


    “都起來吧。”趙普走到了五裏亭裏坐下,見那十人還跪著,嘆了口氣,“都起來,我有話要問。”


    十人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走到亭中站著。


    趙普掃視了眾人一圈,身體狀況倒是都還挺不錯的,“你們是三年前離開軍營的?”


    幾人都驚訝地看著趙普,竟然記得。


    趙普食指敲了敲下巴,看了看前麵三個,“你們原先駐守西北的,貽誤軍機被罰。”又看後邊兩個,“你們兩個是先鋒營的。”最後五個,“你們五個是南邊湘軍的,後來編入趙家軍的,跟著王友過來的。”


    展昭對白玉堂挑眉——看著沒?


    白玉堂也點了點頭——好記性。


    十個士兵萬萬沒想到趙普還記得他們,都有些無地自容。


    “離開兵營後都怎麽了?為什麽落到到人市來賣命的地步?”趙普繼續問,倒是沒有任何責難,“其他和你們一樣的人呢?都靠什麽討生活?”


    十人裏頭,有一個年級最大的,站出來迴答趙普的話。原來離開軍營的時候,趙普都會給他們一些銀兩,讓他們以後能有個著落,有家有口的都迴家了。而另外還有一批屬於無親無故,又不想老實種田,空浪費了一身武功,就在外邊遊蕩。久而久之,一方麵因為生活所迫,另一方麵又急於求成,最後隻能賣力氣維生,幾番輾轉便落到了人市。


    趙普點了點頭,“其他人呢?”


    “也都差不多,各奔前程去了。”那士兵迴答,“這開封一帶的人市都歸於一個組織,人蛇很多,需要量也大,我們都是聽說了才聚攏過來的。”


    趙普點頭,對赭影說,“帶他們迴開封府看看,之前那些死了的有沒有他們認識的人,再相信問問。還有,將那些失落在外的士兵都找到,放榜招募原先因違紀被驅趕出軍營的兵馬,都集合在城郊皇陵附近的練兵場。”


    “是!”赭影帶著人走了,趙普似乎有心思,轉身也走了。


    留下展昭和白玉堂看著那個蛇頭和尚。


    和尚緊張地看兩人,“那個,官爺,小的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所以你替誰辦事,我很有興趣知道。”展昭一笑,伸手將那和尚的僧帽給摘了,發現有頭髮,“哦……原來還是個假和尚。”


    “小的,小的真的……”


    “別大的小的了。”展昭用巨闕敲敲他腦袋,“這幾天開封殭屍鬧城,那些殭屍都是你這兒人市賣出去的人,你老實交代吧,不然的話,我可拿你餵殭屍!”


    “別啊!”那人蛇趕緊搖頭,“小的實在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個書生就說要人力,我就給他了,誰知道那些人力出去了就不會來了!後來還成了什麽殭屍……”


    “又是書生?”展昭皺眉,心說這年頭書生招誰惹誰了,就接著問,“那師生什麽樣子?仔細說!”


    “我……說不上來啊,就一個普通書生,挺斯文的,好像還會功夫,他出手很闊氣。”人蛇語無倫次的。


    “你替誰辦事的?”展昭問他。


    “我……”人蛇猶豫了起來。


    “貓兒。”白玉堂忽然伸手,指了指那人的鞋子。


    他可能是晚上出來比較急,又或者是覺得袍子長,黑燈瞎火的也不會有人發現,所以腳上穿的並不是僧鞋。


    鞋子上,有一個彰紋——無爪飛龍。


    “你是天龍山莊的人?”展昭皺眉,“莫非是天龍山莊組織了人市,在開封大肆買賣人口?”


    “展大人,不關我的事啊!”那假和尚連連求饒,“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一家老小性命不保啊!”


    見那人蛇嚎啕大哭,展昭皺眉——這天龍山莊究竟在搞什麽?


    一晚上收穫還不錯,兩人帶著人蛇迴了開封府,包拯連夜升堂審理,讓眾人迴去休息。


    人蛇都招供了,原來天龍山莊組織了一個人市,秘密買賣人口,已經有一陣子了。具體他知道得並不確切,因為身份卑微,很多事情都隻是聽命辦事。


    他隻知道天龍山莊並不是普通的江湖門派,背地裏在做著什麽大事,領頭的就是天龍山莊的少莊主沈帛鄂。


    “這天龍山莊真是可疑啊!”院子裏,公孫坐著喝茶,邊感慨,“之前是煉人油做毒香,這迴又組織什麽人市,公然買賣人口。”


    “包相不立刻派人去抄了他的山莊?”趙普皺眉問展昭,“這個門派不除開封難安。”


    “之前狀元廟的事情,就被他們找藉口逃脫了。”展昭也不服氣,“這次隻有人證沒有可以頂罪的確鑿證據,貿然行事很隻會打草驚蛇,又被他們逃脫!大人可能是想穩妥一些。”


    “之前沈龍興和他兒子的談話裏,的確是正籌劃什麽大事。”白玉堂提醒展昭,“這次秋試的風波,多少跟他們有些關係。”


    “我也覺得。”包延同意白玉堂的說法,“後天就武試了,可別出什麽亂子。”


    “小饅頭,你還有空擔心別人?”龐煜突然出言提醒,“你可別忘了,明天秋試就放榜了!”


    “哈?”包延一驚,“真的啊?”


    “對啊。”展昭也想起來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看吧!”


    “不要大家都去吧!多不好意思。”包延緊張得手足無措,“怎麽辦?明天就知道成績了!要是考得不好爹肯定要把我送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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