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


    “貓兒。”白玉堂拿過月琉璃對著日光看了半天,“沒有啊。”


    趙普和公孫也看不出東西,不過他們知道,以展昭的性格是不會再這種時候開玩笑的!


    “很清楚啊。”展昭此時可是比其他及仍更加疑惑,他指著琉璃上的圖案讓眾人看,可是眾人依舊是搖頭,說看不到。


    小四子被趙普抱著,也湊過去看,見展昭質疑說有,就小聲問公孫,“爹爹,為什麽喵喵能看到,小四子看不到?”


    公孫也搖頭,莫非是展昭站著的地方特別?可是他走過去換了個位置看,也沒看到!。


    展昭也搞不懂是怎麽迴事了,莫飛是自己產生錯覺了?正在犯嘀咕,白玉堂忽然靠近他,道,“別動。”


    展昭一愣,隻見白玉堂湊過來,跟他越靠越近,幾乎臉都要挨到一起了。


    趙普挑挑眉,小四子睜大了眼睛,可惜沒看一會兒就讓公孫把眼睛給捂住了。


    展昭也覺得麵上發熱,白玉堂一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雙眼還相對……這裏那麽多人,感覺好尷尬。他就想退後一點,但是白玉堂皺眉,伸雙手將他的臉固定住,低聲道,“別動,眼睛看著琉璃別看我!”


    展昭也沒轍,盡量將注意力放到琉璃上麵。


    “啊!”小四子掰開公孫的手指縫,本來想看看展昭和白玉堂親密的樣子,隻是一眼看到了展昭的眼睛,叫出一聲吼指著說,書香門第“喵喵眼睛裏的琉璃不一樣哦!”


    公孫賀趙普立馬明白白玉堂在看什麽了——是月琉璃在展昭眼中的倒影!隻見果然,那琉璃雖然很小但是清晰,而且上邊遍布線條,明顯是衣服月亮形狀的地圖。


    展昭見所有人都圍過來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覺得全身不自在,隻好盡量去看月琉璃,希望弄清楚是怎麽一迴事。


    “貓兒,你能看到琉璃裏頭的東西。”白玉堂皺眉推測,“會不會跟你的眼睛的顏色有關係?”


    展昭覺得自己唯一和眾人不同的地方也隻有在這裏了,可他哥千辛萬苦把他變成了金眼珠子,目的難道就是要他看到月琉璃裏頭隱藏的圖?


    “很有可能!”公孫一拍手,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你們看,展兄眼睛的顏色其實和月琉璃差不多,特別是光澤很像!都有些類似於金色。可能就是這個緣故,所以大家都看不到的他能看到!”


    “能不能將圖紙畫下來?”白玉堂問展昭。


    “好是好……”展昭點頭,“不過我畫畫很糟糕。”


    “可以拿陷空島的海域地理圖來!”白玉堂往外走去找韓彰,邊對迴頭對展昭說,“貓兒,你們先去書房,一會兒我拿來了圖紙,咱們在上麵標註出方位。”


    展昭點頭,這倒是,不然憑空畫出來,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麽,白玉堂果然想得周到。他就和公孫等人一起去了書房,白玉堂獨自趕往前廳找韓彰。


    隻是他快步穿過院落剛想拐過長廊去前廳的時候……餘光瞥見黑影一閃,從牆上過去了。


    雖然隻瞥見了一眼,但那身影鬼鬼祟祟的,白玉堂皺眉往迴看,人影已經消失在了後院,那個方向應該是梅姨的住所。


    想了想覺得不放心,白玉堂縱身躍上牆頭查看。此時陷空島上趙普的影衛們都很忙,四外也無人。白玉堂一上牆頭就看到前方,梅姨所在院子的院牆上蹲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衣,樣子看不見,不過背影倒是有幾分熟悉。皺眉一想,白玉堂立刻頓悟——是之前偷襲梨老瘋兒,和自己打了一架的那個鬼麵人!


    78


    25 陰謀的影子


    白玉堂看到了那個身影就是一愣,又是那個鬼麵人,他在梅姨的院子上方,是想要幹嘛?


    心中存疑,白玉堂也不聲張,悄悄跟了過去。


    就見那鬼麵人往院中一躍,落到了平地,悄無聲息。


    桌邊,梅姨正在繡東西,全神貫注的,沒注意身後有人。白玉堂上了院牆悄悄往下看,就見梅姨大冷天的坐在院子裏,正低頭縫什麽東西,眯著眼睛,手指頭凍得通紅,院中寒風陣陣,帶著冷冽的梅香,白玉堂皺起了眉頭。


    而那鬼麵人已經悄悄落到了梅姨的身後,從袖子裏抽出一把匕首來,手起刀落……


    “噹啷”一聲。


    匕首在砍到梅姨脖子的一瞬間,被一塊墨玉飛蝗石擊中了,齊根斷裂。


    這聲響驚了那鬼麵人,也驚了梅姨,她猛地一迴頭,看到鬼麵人的時候嚇了一跳。那鬼麵人也看到白玉堂了,可奇怪的是,他也不關三七二十一,抬手一掌拍向梅姨……白玉堂怎麽可能讓他下手,反手又是一枚墨玉飛蝗石,打中了他的手腕子。


    白玉堂內力深厚,這墨玉飛蝗石雖然沒有尖利的刀刃,但在武林暗器榜上卻是能排上數一數二的名次。這小石頭上一旦灌注了內力則是無堅不摧,連堅韌的匕首都能打斷,更別說是活人的手腕子了。


    那鬼麵人避閃不及,隻聽到“哢噠”一聲,手腕子的骨頭大概折了。隻是他此時也並不急著逃走,而是要一腳踹向梅姨的心窩子,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


    白玉堂臉色一寒,立馬失去了耐心,對這心狠手辣的鬼麵人也是生出了殺心。和展昭不同,白玉堂一旦遇到十惡不赦之人,多半會生出殺意來,直接解決了了事。而展昭則會想法子活捉他,交給官府依法處置,這過程中難免捉弄人家一番,也不知道他是正義感過盛還是純粹地戲弄對方。


    銀刀出鞘的寒光驚擾了那一心想要置梅姨於死地的鬼麵人。他現在有兩個選擇,繼續踹向梅姨,那麽自身非死不可,且有可能被砍成兩截,放棄逃跑,則有可能躲過一劫。


    立刻,他一個變招就地一滾,咕嚕嚕滾出老遠。


    白玉堂落到梅姨身前,見她沒事,抬手橫刀就掃向鬼麵人……疾風夾雜著刀刃帶出的勁道,隻聽到“刺啦”一聲,那鬼麵人跑的慢了幾步,胳膊上被一陣刀風掃到,出現了一個大口子。


    他疼得叫了一聲,甩出一枚硫磺煙霧彈來,隨即縱身一躍。


    白玉堂見硫磺味道刺鼻,拉著梅姨退後了幾步,等煙霧散去,那鬼麵人也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窮寇莫追,白玉堂也怕是什麽調虎離山之計,便隨他去了。這裏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附近的守衛。最近人手不夠,因此疏於防範了,見這裏沒事也是鬆了口氣,白玉堂吩咐眾人,“跟大哥說一聲,多調些人手來。還有,給我抓一個黑衣鬼麵人,他胳膊和手腕都有傷,應該跑不遠!”


    “是!”守衛們立刻去辦事。


    白玉堂迴頭看身後怯生生的梅姨,見她嚇得直抖,問“沒事吧?”


    “沒,欣兒功夫越發高了!”梅姨還是不忘誇白玉堂兩句,可臉色還是白白得。


    白玉堂見她沒事便問,“你身邊的丫鬟呢?”


    “哦,我讓小月去廚房看火了!”梅姨說,“娘燉了金桔紅豆沙,一會兒給你吃,豆沙細得很細哦。”


    白玉堂愣了愣,感覺怪怪的,見她雙手通紅,又在石桌子邊坐下了準備繼續縫東西,就問,“怎麽不迴屋裏去?”


    “屋裏暗,娘看不見針腳。”梅姨邊說,邊繼續做針線活。


    白玉堂好奇地湊過去看,“你在做什麽?”


    梅姨仰起臉看看白玉堂,伸手戳戳他單薄的白衣,“你看你那麽冷還穿那麽少,我給你衣服裏縫一層羊毛裏子。”


    白玉堂有些傻眼,他內力深厚,嚴冬臘月著單衣也不見得會冷,想要說別縫了,可見梅姨專心致誌的,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欣兒,什麽時候,娘煮頓飯給你吃吧?”梅姨笑著說,“娘做飯可好吃了,就是這麽些年沒有做了,不曉得手藝怎麽樣了,娘做的魚最好吃了。”


    “是麽。”白玉堂不知道為何脫口而出,“那貓最愛吃魚。”


    “欣兒真是乖。書香門第”梅姨有些出神,低聲說,“還有那麽多好朋友。”


    白玉堂莫名就覺得她說話的神情滿是有仇,寒風又大了些,院子裏頭那陣梅花香倒是越來越弄了。


    “你忙去吧。”梅姨見白玉堂站在一旁,就擺擺手,“早點忙完早點睡。”


    白玉堂想了想,對她招招手,“你來。”


    梅姨不解,捧著衣服跟白玉堂走了。


    穿過花園,白玉堂帶著梅姨到了自己的院門口,推開臥房的門讓她進去,“這屋子亮。”


    “是哦。”梅姨也覺得和外頭差不多亮堂,而且這屋子設計巧妙,窗戶都開著,卻是一點冷風都吹不到,房間又高,裝飾雅致。


    “這是欣兒的房間?”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


    “誰蓋的呀?真聰明。”


    白玉堂自小就喜歡建築橋樑之類,院中陳設都是出自自己之手,也有不少人誇過他,不過到目前為止,誇讚之詞讓他聽了真心高興的,可能隻有展昭,和梅姨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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