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聽後心中瞭然,大概展昭查的也是這案子,微微點了點頭,跨馬離去了。


    人走了,姑娘還看呢……白馬白衣,黑髮銀刀,這年頭沒天理了呀,為什麽男人都那麽好看呢?


    “唉,小妹。”


    旁邊那位大哥悄悄拍她肩膀,“別看了,再看眼珠子掉下來了。”


    “去!”姑娘紅著臉瞪他哥一眼,“別瞎說!”


    “嗯……我說他漂亮他怎麽不生氣呢?”那男子摸著下巴覺得奇怪,“如果他是傳說中那個人,應該最忌諱別人在他眼前誇他好看……還是說反應慢沒明白過來?”


    姑娘一愣,迴頭,“哥你知道他是誰?”


    “猜測而已。”男子拍拍小妹肩膀,“走吧,咱們去劉知府那裏。”


    “嗯!”姑娘上了馬,原本進城查著案子她還心不甘情不願的,可這迴倒是覺得幸好來了!說不定日後還能遇到……她莫名好奇起來,這麽個人物,會喜歡什麽樣子的人呢?一定很特別。


    展昭與劉協從張府出來,詢問了傷心欲絕的張員外。


    據說姑娘前幾日浣紗節上一曲歌舞贏得滿堂喝彩,乃是遠近馳名的美人兒,剛剛跟劉員外家的兒子定了親,正準備婚事呢,沒想到就被害了。


    這邊正哭著呢,那頭又一個噩耗傳來,劉員外家的公子一聽未來娘子死了,受不了這刺激,投井隨她去了,一時間兩條性命,毀了兩戶人家,好不悲戚。


    展昭原本一路行來,見天好景美,心情舒暢。這下可好,所有的好心情全毀了,心說你若是妖怪就燒了你,若是人,那麽你死定了!


    “劉大人,什麽妖物害人啊?”展昭緩了緩心中怒火,問劉協。


    “哦……不知展大人有沒有聽說過隱山?”


    “陰山?”展昭心說,金山銀山我倒是聽過,隱山是個什麽東西?


    ……


    開封府裏頭。


    公孫將第十次想要偷偷和小良子溜走去找喵喵的小四子抓住,拍了他屁股一下,“小四子,不準鬧。”


    小四子揉著屁股扁著嘴,“但是喵喵和白白還沒有在一起!”


    公孫望天,小東西做紅娘做出勁來了,非要撮合兩人在一起不可啊!


    包拯正好從院中經過,見公孫將小四子抱到桌子上好生“訓教”,趙普在一旁打著哈欠,簫良心疼地看著不高興的小四子,石頭繼續刨他開封府的地皮,有些無奈,“王爺,先生。”


    趙普趕緊起來給包拯還禮,“包相。”


    “不如先生和王爺也去趟隱山吧?”包拯笑道,“我那學生不是個無能之人,若不是走投無路了,絕對不會來找我求助的。”


    小四子在一旁捏著衣裳角嘟囔,“早知道就一起去了,路上那麽遠,白白那麽呆,喵喵更加呆,肯定浪費大好機會,等到案子一查起來,他們又沒有空了。”


    公孫掐住他腮幫子,“你這個小笨蛋呀,你不去才有可能發生什麽。”


    “發生什麽?”小四子仰臉,“親親還是睡睡……唔。”沒說完,讓公孫一把捂住嘴巴。


    “對了先生。”包拯見父子倆鬧得厲害,就打斷了一下,問公孫,“可曾聽過隱山妖物這種說法?”


    “隱山……”公孫拍拍額頭,“大人,莫不是這次的案子與隱山有關係?”


    包拯見公孫臉上神情古怪,意識到可能有些問題,呃,“公孫先生……”


    “大人,我必須馬上去一趟。”說著,公孫對趙普說,“收拾東西。”


    “啊?”趙普納悶,公孫已經衝進了房裏。


    小四子坐在石頭台子上晃著小腿,“看吧!我就說大家一起去麽。”


    簫良跑過去,“槿兒,抱你下來?”


    “嗯哪~”小四子讓簫良抱下來,手拉手進屋準備行李去了。


    ……


    “突然出現一座山?”展昭聽劉協說了一下隱山的來歷,覺得不可思議,“山為何會突然出現?”


    “這我可不知道,唉,據說有鬼魂鬼魅,可能還有鬼山吧……多少年前就沒有人敢進這山了。”劉協說著,伸手指了指遠方的高山。


    展昭望過去,就見群山巍峨,林業茂密,山頂之上運入繚繞……飄飄渺渺,說它可怕,它卻如同仙山一般,說它壯麗,那山林深處的黑色溝渠,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正這時候,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劉大人不好啦!曹捕快被人打了。”


    “什麽?”劉協急眼了,怎麽這年頭什麽事兒都有,還有人打捕快?


    “哦,衙門口來了個特別好看的白衣人,你也知道曹捕快那點兒喜好,盯著人家多看了幾眼,還最欠誇人好看,被打得哭爹叫娘的。”


    “哎呀!”展昭趕緊往迴跑,“要命要命,那捕快不要命了!”


    劉協和那衙役麵麵相覷,這真是禍不單行啊!


    果然,到了衙門口,展昭就見滿地的衙役,卻不見白玉堂。


    “人呢!”展昭問地上傷得最重的一個胖捕快。


    “嗯?”那捕快茫茫然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展昭,癡癡來了一句,“美……人……唔!”


    話沒說完,展昭賞了他一拳,直接打得他翻了白眼,又去問另一個傷的比較輕看起來比較正常的衙役。


    那個衙役說,曹捕快今天喝多了幾杯,正晌午看到個白馬銀刀的俠客在衙門前停下來,他也冒傻氣了指著人家叫美人,那俠客都沒靠近他,也不知道怎麽的抬手幾袖子就將人打趴下了。


    展昭忍笑,“他人呢?”


    “哦,往東去了,說你迴來了讓你去城裏的酒樓找他。”


    “好。”展昭往遠處走了幾步才發現,“誒?我的馬呢?”


    “哦,那匹大紅馬啊?它剛剛踩了曹捕快一蹄子,就跟著白衣人的白馬跑了。”衙役揉著胸口,“那白衣人真厲害啊,是什麽人?”


    展昭無奈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棗多多一看到白雲帆,連他這主人都不顧了,趕緊跟劉協道了聲抱歉。


    劉協擺擺手,“我聽說過,錦毛鼠白玉堂是吧?”


    展昭點頭。


    “江湖人說他最忌美人二字……果然不假啊,這曹捕快其實人不壞,就是有些好色,而且隻好男色……當然,他是不會做壞事的。這次他無禮在先,該打,還請展大人幫我在白大俠麵前說幾句好話,下次見到別再與他一般見識了。”


    展昭點頭,暗自讚許,劉協說話極有分寸,可說的上八麵玲瓏又公正地道,的確有包大人的風範。道了聲告辭,展昭先找白玉堂去了,他發覺興化縣民風開放,好些人還有點兒混不吝。白玉堂這麽放在外麵,一天多碰上幾個不長眼的惹毛了他,那可咬人的!


    趕巧了,迎麵來了一支馬隊,與展昭擦肩而過。


    馬上一男一女沒看見展昭,隻見著劉協了。


    “啊,魏大俠!”劉協趕緊過去行禮。


    “大什麽俠啊。”下馬的男子給劉協淺淺一禮,“叫少長就行了,我胞妹魏月娥。”


    雙方見禮。


    展昭雖然走遠了,但還是能聽到後麵對話,迴頭看了一眼,腦中一過,“魏少長……魏家?揚州魏家麽?”


    展昭在興化縣轉了一圈,最終定下了一家鴻運樓,最高最富貴!剛站定看匾額,就見上頭飛下一顆花生來,伸手接了仰起臉,三樓之上,白玉堂靠在窗邊低頭看他呢。


    展昭仰臉看著,暗地裏嘖嘖兩聲,也難怪那捕快要喊美人了。


    白玉堂則是皺眉看著展昭在陽光下淡金色的雙眸。這貓原本眼睛就好看,如今一雙眼,竟然顯出些妖異樣子來,不得不讓人擔心……不用問,鐵定和他大哥有關係。


    展昭輕輕巧巧上了樓,到了桌邊部落做,顯示巨闕伸過去,將白玉堂下巴一挑,“美人,何苦動怒?長得好看不準人說啊?”


    白玉堂來氣,反手一杯子甩過去,展昭一手接了側身讓開,白玉堂隨著杯子就過來了,展昭往他背後一滾落到桌邊,白玉堂那輕功就叫如影隨形……同時也繞到了他身旁。


    兩人就在酒樓裏頭打起來了。


    酒樓的客人驚得紛紛站了起來想走,展昭架住白玉堂的胳膊道,“唉唉,白大俠手下留情啊,我不準擾民的,不然迴去可得吃官司。”


    白玉堂皺眉,這貓眼睛好了還不如之前木木的有趣。


    展昭見他鬆了手,往桌邊一坐,見桌上有飯菜,還都是喜歡吃的幾樣菜色,原本飯食已過,他應該餓了。但是舉起筷子就又想起剛剛張小姐那張沒了的臉來,無奈放下筷子,“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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