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客人嗎?”陳之默笑著問。


    “是蘇臻,他姐在家有些事,所以他來我們家避難了。”陳沐言故意觀察起陳之默的表情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甚至像以往一樣伸手就要去揉陳沐言的腦袋。


    陳沐言正好拉著箱子向樓上走,陳之默的指尖掠過他的發尾。


    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感覺神經都集中在了被陳之默觸碰到的頭髮上,陳沐言心想自己要成熟起來啊,不要一直眷戀著陳之默的手掌。


    將行李放進他的房間,陳沐言將箱子裏幹淨的衣服收進櫃子裏,其他的則放到洗衣間裏。


    “蘇臻是去你房裏睡了嗎?”陳之默解開自己襯衫的領口,仰著頭露出脖子的動作讓陳沐言瞬間想到了那則男士香水廣告。


    “是啊,他可能睡了。”


    “你和他挺熟的啊,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他也有來我們家‘避難’?”陳之默的表情帶著半開玩笑的味道,這讓陳沐言想起蘇臻今天躺在沙發上所說的推論就覺得好笑,說什麽這個家就是陳之默存放自己的盒子,如果有外人進來就會不悅。


    “是啊,這傢夥可能睡了,那次我還想和他聊聊天來著,結果他睡的就像是死豬。”


    “那今晚你和我睡吧。”


    “啊?”陳沐言愣了一下。


    “省的你去和那頭死豬擠在一起,而且我們倆可以躺在一起說說話啊。”陳之默好笑地脫下自己的襯衫扔在陳沐言的腦袋上,“等再過幾年,小言你到哪家醫院去上班了,就會變得很忙,說不定我們連聊天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沐言垂下頭,撇了撇嘴。是啊,其實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工作之後就搬出這裏了。


    把蓋在腦袋上的襯衫拿下來,衣服上還留有陳之默的味道。


    浴室裏響起了水聲,而門那裏留有一道縫隙。


    雖然那是陳之默為了方便自己洗澡的時候能夠和陳沐言說話,但是就是那一道縫隙讓陳沐言一直無法挪開視線,仿佛隻要他走過去,看到的不是陳之默而是陳沐言心中最隱秘的地方。


    晚上,陳之默與陳沐言躺在床上。


    “哥,蘇臻說今天他姐帶迴家的人嘴唇長的和你很像。”


    “哦,蘇臻把他姐的事情告訴你,你就這麽輕易告訴我了?”


    “要是不能說的秘密,蘇臻壓根就不會對我說。”


    “如果我說我也曾經和某個人滾床單呢?”陳之默的聲音是幽靜的,仿佛從夜色的裂縫中透露出的心事。


    “老哥,你都快三十了好不好,沒和人滾過床單那就奇怪了。”陳沐言覺得這個消息一點都不讓人驚訝,故意翻過身去表示不屑。


    “那我說我在滾床單的時候把這個人當成另外一個人呢?”


    雖然陳沐言直覺認為陳之默的這句話是玩笑,但是那語氣又有認真的意味。


    “為什麽呢?如果喜歡那個人就直接和他在一起啊,要不然這樣做有什麽意義。”陳沐言轉過身來,他想要尋找陳之默的目光,但是陳之默此刻卻是望著天花板,“就好像蘇小姐那樣,今天她覺得那個攝影師的嘴唇長的像默哥,明天一覺醒來她可能就會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而那個攝影師的唇長的像豬腸。”


    “因為無法輕易得到,但是卻想要的不得了,按耐不住了吧。”陳之默的聲音裏有一點自嘲的味道。


    第30章


    “這麽說……默哥,你有喜歡的人了?”陳沐言忽然在想,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是不是該離開這裏,留下空間呢?


    “你猜呢?或者等明年你看到我現在在拍的這部電影就知道了。”


    陳沐言用背對著陳之默,有些不慡,“什麽啊!又是電影,我還以為是真的嘞!”


    “你就是這樣,我什麽時候說真話你都不知道。”陳之默也翻了個身,兩個人拱起的背脊正好靠在一起。


    隨著醫院實習期的結束,陳沐言也開始了寒假。


    “默哥,我和你們去度假村真的沒關係嗎?你們是拍戲誒,我到那裏去……”陳沐言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看向正在給自己折衣服的陳之默。


    “你正好到那裏去度假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個月的實習你很辛苦嗎?去了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在度假村的費用我都支付了,不會花劇組一分錢的。而且你還能看我拍戲。”


    最後一個理由挺吸引人的,除了那次首映禮,陳沐言還沒有看過陳之默在鏡頭前演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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