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霄心頭一喜,暗自思忖片刻後,靈機一動之下,竟連連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然後方才定住身形,一本正經地開口解釋道:


    “嘿嘿,此藥最大的妙處便是能夠讓你呀.......


    可以毫無顧忌、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地去盡情寵幸你那滿滿一屋子的俊俏夫郎們啦!”


    雲可青先是微微一怔,待她迴過神來之後,頓時氣得俏臉通紅,柳眉倒豎。


    剛想要破口大罵一番以泄心頭之憤時,卻驚訝地發現眼前早已不見了師父劍霄的身影。


    此刻,她隻得恨恨地咬了咬牙,目光緩緩移向自己手中緊握著的那顆保胎丸.


    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神情顯得頗為不自然起來。


    然而,就在雲可青胡思亂想之際,原本消失無蹤的劍霄卻不知在何時又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飄迴了她的身邊。


    隻聽得劍霄笑嘻嘻地調侃道:“我的好徒兒喲,你就別害羞啦!


    有了這顆藥效強勁無比的保胎丸在手,你大可以放心大膽地肆意而為咯!”


    “死老頭!你簡直就是為老不尊!”


    雲可青那嬌美的麵容因為憤怒而微微漲紅,隻見她柳眉倒豎,美眸圓睜。


    毫無預兆地運起體內雄渾的內力,朝著劍霄所在之處狠狠地擊出一掌。


    掌風唿嘯而過,帶起一陣淩厲的氣流,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然而,麵對雲可青如此迅猛的攻擊,劍霄卻如同早有預料一般。


    他身形輕輕一閃,以一種極其巧妙的身法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隨後,他就像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沒有留下絲毫蹤跡。


    就在雲可青以為劍霄已經逃走的時候,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卻遠遠地從黑暗深處傳來:


    “沒良心的死丫頭,我給你帶來的可是你如今最為急需之物。


    沒想到你不但不領情,竟然還敢對為師動手?真是不孝至極……”


    這個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迴蕩著,久久不散,似乎在嘲笑雲可青的衝動和魯莽。


    雲可青緊緊地握著手中那顆散發著奇異香氣的藥丸,氣得想要將它扔出去。


    然而,就在即將鬆手的一刹那卻停了下來。


    這顆藥丸代表著師父的一片苦心。


    師父對自己關懷備至,這可是他耗費了數十年的修為才煉製而成的珍貴丹藥!


    如果真這樣隨意丟棄,豈不是辜負了師父的好意?


    而且,如此難得的藥丸,其效力必定非同凡響。


    此刻,她腦海中浮現出此次迴去將會麵臨的種種艱難險阻。


    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而她腹中的孩子無疑會成被這場風暴波及。


    這顆藥丸或許就是保護孩子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它真能起到保胎的作用,那簡直就是千金不換的救命稻草。


    雲可青緩緩抬起頭,望向師父離去的方向。


    雖然師父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但她的眼中卻滿是溫暖和感激之情。


    平日裏,師父總是一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但關鍵時刻總能給予她最真摯的關愛和支持。


    剛剛自己竟然因為一時之氣,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能說出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想到此處,雲可青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深深的自責。


    她輕輕撫摸著手中的藥丸,感受著上麵傳來的淡淡溫度,就好像感受到了師父那關切的目光。


    雲可青小心翼翼地將藥丸放入口中。


    隨著藥丸慢慢融化,一股清涼的感覺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讓她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雲可青輕移蓮步,緩緩走進內室。


    一踏入內室,那股彌漫著水汽的溫暖氣息撲麵而來,讓她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


    目光所及之處,一個精致的大木桶正放置在屋子中央,裏麵裝滿了清澈透明、熱氣騰騰的水。


    看到這一幕,雲可青的臉上不禁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這可是她出門前特意囑咐婢女準備的。


    此刻,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水溫,隻覺得溫度恰到好處,不冷不熱,正好適合沐浴。


    於是,她不再猶豫,迅速解開衣帶,褪去身上繁瑣的衣物,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縱身跳入了浴缸之中。


    當整個身體完全浸沒在水中的那一刻,一種無法言喻的舒適感瞬間傳遍全身。


    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得到了極致的嗬護和滋潤,所有的疲憊與不適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這兩日來,她一直昏睡在床上,長時間未曾活動,身體早已變得僵硬不堪。


    盡管他們會按時前來幫助她擦洗身子,但那種感覺與浸泡在溫熱的水中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雲可青盡情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愜意時光,閉上眼睛,讓自己徹底放鬆下來。


    水流輕輕拂過她的身軀,帶來絲絲縷縷的溫柔觸感,令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


    她將全身上下都清洗得幹幹淨淨。


    此時的她,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清新脫俗,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然而,就在這時,隨著浴桶裏的暖意逐漸攀升,一股濃濃的困倦之意也開始慢慢地向她襲來。


    她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


    “我明明才剛剛睡醒沒多久,怎麽這麽快就又感到困倦了呢?”


    思來想去,她最終歸結於泡在熱水中的緣故。


    畢竟,人們常說泡在溫水裏容易讓人產生睡意。


    想到這裏,她看了一眼水溫,發現依然還保持著適宜的溫度,便決定稍稍靠在桶壁上休息片刻,閉目養神一會兒。


    很快,雲可青便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她仿佛置身於一片美麗的花海之中,四周彌漫著濃鬱的芬芳香氣。


    正當她沉醉其中之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觸碰到了一處極其柔軟的東西。


    那感覺如同春風拂麵,輕柔而細膩……


    隨後,一股熟悉到骨子裏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將她淹沒。


    那是一種久違的、讓她魂牽夢繞的氣息,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她情不自禁地貪婪地吮吸著這股氣息,如同沙漠中的旅人遇到了清泉,拚命想要汲取更多的滋潤和溫暖。


    然而,這種美妙的感覺卻像燎原之火一般愈演愈烈,變得愈發真實起來。


    那種觸感也越發清晰,仿佛有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肌膚,帶來陣陣酥麻的電流。


    她的心猛地一顫,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下意識地猛然睜開眼睛。


    眼前赫然出現的竟是一張放大的臉龐,那雙緊閉著的雙眸近在咫尺,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著。


    雲可青頓時大驚失色,本能地伸手用力一推。


    待看清楚來人的麵容後,她心中緊繃的弦這才稍稍鬆弛下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滿臉疑惑地道:“司寒,你怎麽來了?”


    突然被撤去快樂的夜司寒,隻覺得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該想那些的時候,於是在她腦袋上輕敲了一下道:


    “還說呢!要是我不進來,難不成你打算就這麽一直在這冰冷的水裏泡下去嗎?”


    夜司寒一邊略帶責備地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動作利落地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寬大的長袍。


    隻見他長臂一展,輕而易舉地便將雲可青從水中撈了出來。


    然後緊緊地用長袍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寒冷侵襲。


    的確,如果不是夜司寒及時闖進來,以雲可青此刻迷迷糊糊的狀態,恐怕真的不知道還要在這水裏浸泡多久。


    而且當她被夜司寒從浴桶裏抱出來的時候,那原本溫熱的水此時已變得不再那麽溫暖了。


    若是再繼續浸泡下去,恐怕她又得在床上躺上好幾天才能恢複元氣。


    雲可青自知理虧,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她順勢就輕輕地靠在了他寬闊而堅實的懷抱之中,並且還不自覺地朝著他那結實的胸膛裏又鑽了鑽。


    夜司寒突然感覺到懷中之人的舉動,不由得腳下一頓,整個身體瞬間僵硬起來。


    緊接著,他沒好氣地說道:“夫人,最好還是安分些……”


    聽到這話,雲可青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於是,她立刻乖乖地停止了亂動,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著緩緩地朝床邊走去。


    來到床邊後,夜司寒迅速地打開衣櫃,從中找出一套柔軟舒適的衣衫來。


    隻見他的動作極其敏捷熟練,仿佛這些事情早已做過無數遍一般。


    盡管如此,他手上的動作依然輕柔無比,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對雲可青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護。


    雖說他們兩人已經有將近兩年時間未曾相見了,但是彼此之間卻絲毫沒有那種久別重逢後的生疏之感。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就好像昨天才剛剛分別一樣。


    沒過多久,雲可青就在夜司寒的悉心照料下被收拾得妥妥當當的。


    最後,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溫暖的被窩裏,宛如一隻乖巧的小貓般安靜甜美。


    這時,夜司寒俯下身來,柔聲細語地對她說:


    “快睡吧!這總要比在冰冷的浴桶裏泡著水睡覺舒服些。”


    說完之後,他輕輕地幫她掖好了被子,然後靜靜地坐在床邊守望著她。


    雲可青瞬間一臉窘迫,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隻見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十分艱難地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水還是熱的,也許是因為泡著實在太舒服了,所以一不小心就睡著了,以後注意。”說完還輕輕地吐了吐舌頭。


    夜司寒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隨後動作輕柔地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細心地將被角掖好,輕聲說道:“睡吧。”


    雲可青凝視著他那張即使到現在仍帶著些許憔悴之色的麵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心疼和擔憂。


    她猶豫了片刻後,開口說道:“你陪我一起睡。”


    話音剛落,夜司寒的身軀猛地一顫,他當然明白她說出這句話僅僅是出於對自己身體狀況的關心,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


    然而,盡管如此理智清晰,他卻仍然無法抑製內心深處那些紛亂如麻的思緒。


    要知道,以他平日裏強大的定力,可若心愛的女子這般嬌柔溫香地依偎在懷中。


    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完全掌控得住那份蠢蠢欲動的欲望。


    就像剛剛走進來看到她靜靜地躺在浴桶中的那一刹那間,他便已經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了上去。


    隻有他自己清楚,當時究竟耗費了多少巨大的意誌力,才好不容易強壓住心頭熊熊燃燒的欲火。


    倘若此刻還要緊緊摟住她入眠,恐怕真的會徹底失控,陷入癲狂狀態不可自拔。


    夜司寒努力平複著自己激蕩的心


    “剛才,不是還很困?”


    他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流轉著,但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雲可青那雙猶如深潭般充滿期待與柔情的眼眸。


    隻見雲可青不滿地嘟起粉嫩的小嘴,理所當然地迴應道:


    “剛才確實很困,可是現在又不困了,不行啊!。”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然而其中卻透露出些許撒嬌的意味。


    聽到這話,夜司寒不禁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緩緩地湊近雲可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確定……現在真的不困了?”


    伴隨著這簡短的話語,一股若有似無的熱氣輕輕拂過雲可青敏感的耳垂,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僅僅隻是這麽一句話,雲可青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此刻也因為緊張而瞪得渾圓。


    隨即,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臉上迅速掛上了一副苦瓜相,連忙不迭地點頭說道:


    “困,困,困,特別困!”


    話音未落,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過身旁的被子。


    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整個腦袋都深深地埋進了柔軟的被窩裏,似乎這樣就能躲避掉即將到來的“危機”。


    看著雲可青這番可愛又慌張的舉動,夜司寒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伸出手輕輕一拉,那原本被雲可青死死抓住的被子就如同紙糊的一般輕易地被扯開了。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神速地鑽進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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