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嫣紅的唇瓣鮮豔欲滴,因激情的洗禮更加滑潤,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晶瑩剔透,古劍星將臉埋在她圓潤的雙峰間,此刻他不再是懷抱夢想的癡人,而是真實擁有了它。


    幻夢扭動身體,不知是在抗議他的分心,還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怎麽了?”


    她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嚇壞了自己,也嚇白了古劍星的臉。


    “不哭,夢夢,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多愛你,會愛你到天荒地老。”古劍星沒有多想的脫口而出,隻想安撫她。


    幻夢哽咽著,耳旁盡是他疼惜的愛語,不知為何感到心痛,因為她無法迴輾他的感情,令她愧疚,他的柔情宛若一張無形的網,緊緊裹住她的心。


    “夢夢,你是不是後悔了?”古劍星痛苦的問,如果繼續下去,她還是落淚,那麽他會停止,即使那會要了他的命。


    幻夢淚眼朦朧的搖頭,不,不能再傷害他。


    她可以在事後離開他,也可以對他的愛視若無睹,但就是不能在這時推開他,不能在她應允後又傷他,她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隨意玩弄別人感情的女人。


    古劍星鬆了一口氣,“那為什麽哭?”他從沒看過她掉眼淚。


    幻夢輕淺一笑,伸手捂住他的嘴,製止他迫問。


    他輕吻她的掌心。


    她的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身體,感覺著男性的肌膚,嘴角漾起了笑,在看見他的眼光變得深沉,不知為何,心情變得開朗,“我不知道你還有這一麵。”那眼神沒有平常的溫和,充滿邪氣與掠奪,但她並不害怕。


    “男人都是野獸。”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時更是。


    她故意將手往下探,他驚喘一聲,抓住她亂來的手,“夢夢,夠了。”她要逼他瘋狂嗎?“我很樂意為你服務。”她在他耳旁低語。


    古劍星全身緊繃,穩住想點頭的衝動,“難怪江湖上的人會說,魔莊的女人是魔女。”


    幻夢邪媚的勾著笑,她喜歡挑逗他,喜歡看他臉紅的羞赧模樣。“那隻有特殊的人才能讓我們這樣對待。”


    “我很高興我是其中一個。”


    “你喜歡嗎?”


    “喜歡。隻是我不知道你有淘氣的一麵。”古劍星苦笑,情願她如平常冷淡,不然他真怕自己會任她為所欲為。


    “那你也不是很了解我嘛。”幻夢得意的說。


    他捏捏她的鼻頭,“我可從來沒跟你做過這事。”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自己。”在他麵前,她很會衝動行事。


    “但你知道自己要過什麽樣的生活。”


    他含住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慢慢品嚐她每一寸的甜美。


    幻夢不再滿足這樣蜻蜓點水的溫柔,她要他對她釋放他的狂熱,如果他有他說的那樣愛她,那麽他不該在這時遠如此自製。


    她主動迴吻,想與他交纏,但古劍星隻是一笑,避開她的熱情。


    “嗯。”她發生抗議的聲音。


    古劍星輕吮她白嫩的耳垂,溫熱的舌尖畫著她的輪廓,他堅持慢慢來,要勾引出她體內最深層的火熱。


    幻夢扭動嬌軀,摩擦他的身體,想舒解身體的疼痛,但他卻迎還拒,讓她更加難耐。“別那麽慢。”她不滿的咕噥。


    他低笑一聲,“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也知道啊。”幻夢嘟起嘴。


    “我知道。”說完,他再度吻住她,這個吻不再溫柔似水,而是狂野的深吻。


    幻夢心喜的與他交纏。


    古劍星悶哼一聲,她還是太快了,這會讓他們的第一次草草結束,她不會得到任何的歡愉,他不能讓她這麽做。


    他決定照他的速度來,抗拒她的要求、她的勾引,即使他要忍受極大的痛苦。這對他很重要,不能讓她破壞他的努力。


    “怎麽了?”她不滿的問。


    古劍星不說話,大手撫上她的凸起,柔軟的觸感讓他深深著迷。


    他的手沒有停,目光直盯著她神情的轉變,從無動於衷到激昂,散發出迷人的光彩,炫惑他的目光。


    幻夢無法用言語表達她的意思,她隻要他,隻有他能讓她忘情的投入歡愛中。


    硬挺的花蕾誘惑他低頭含吻,她的反應解除他的顧忌,不再害怕她會推開他,徒留他一個人在冰冷的空虛中發抖。


    “夢夢。”他充滿感情的喊道。


    幻夢嚶嚀出聲,他的激情毀滅她的理智,帶領她前往她未曾想像過的天堂,改變她的意念,忘我陶醉。


    他撫著她的嫩白嬌體,玲瓏的曲線充滿性感,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


    這項體認帶給古劍星深刻的悸動,他全身肌肉緊繃,滑入她濕熱的身體內,輕歎一聲,體驗她有別於平常的溫柔。


    幻夢捉住他,絲毫不覺她在他的背上留下激情的抓痕。


    “我愛你。”古劍星低語。


    幻夢弓起身子迎接他,在臨近高潮之際,一道七彩的光芒從她體內發散而出,刺眼得令人閉上眼睛,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它已經消失不見。


    古劍星癱在她的身上,穩著紊亂的唿吸,趁著還有力氣,一鼓作氣的翻過身,伸臂摟她人懷。他很想說話,但言語已經不能改變什麽,他放棄這樣的嚐試,等著她說些什麽。


    幻夢感到體內力量的流逝,她閉上眼,體會自己的轉變,封印帶走她的能力。


    她不再具有異能,不再屬於魔莊,但似乎已屬於他,縱然她不想承認。


    古劍星的體力沒有他想像中的好,合上眼,他已沉沉睡去,在睡著前最後一個意識是,他告訴自己,未來會為夢夢保重。


    幻夢看著熟睡中的他,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突地,她看見他身上有一條又一條的紅痕,天啊,這是她激情時的傑作嗎?她什麽時候忘我的做出這事,她怎麽都不知道?一陣慌張襲上心頭,對這激情下的證據,她覺得難堪,又有點得意。


    這是什麽想法?真像那種變態的快感。


    她受不了的呻吟出聲,沮喪的將頭埋在他肩下。她原來是個急色鬼,要不是他執意慢來,她早已吞掉他。


    此刻的她根本不敢去深思這件事對她的意義。


    別想他的事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迴的地步,還是想想她變成人之後的事,比較實際吧,但她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撫摸著古劍星的臉。


    她變成了人,可以不用迴魔莊,也不用再理魔莊的任務,無事一身輕真好,她終於從長久的束縛中解脫,接下來她得決定要去哪裏比較好?越僻靜的地方越能吸引她。


    不過……幻夢停下輕撫他麵頰的小手,她該等他醒來道再見嗎?等他醒了,她該跟他說什麽?好煩喔,為什麽她成為人的第一件事,還得為這個煩心?道不道再見有什麽關係,要說什麽話也無所謂,反正她還會見到他嘛,那就下次再說好了。


    幻夢穿上衣服,沒有留戀,沒有迴頭的離去。她隻想找地方去過她一直想過的生活,但是在走前,送他一份大禮吧。


    算是感謝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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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峰躺在床上,被一陣冰涼的寒風凍醒,他起來查看門窗有沒有關緊,但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


    他揉揉臉,這半年來他常睡不安穩,老是以為看到不該著的東西,但請道士來作法,卻找不出原因,更惹得他心慌意亂。


    一陣輕微的聲響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向來源處,卻沒看見任何異樣,他隻當自己多心,準備迴床上睡覺。


    但他還沒躺上去,聲音變得越來越大,聽來令人毛骨悚然,他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是誰?”他喝問,依舊沒有人迴應。


    他覺得自己似乎處在一處詭異的地方,不再是他的房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令他煩擾不安。


    “到底是誰?”他再問,聲音微微顫抖。


    一陣白煙慢慢從地上飄起,古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他顫著手摸向那處,煙霧仍繼續冒出。


    天啊,這是真的,不是人為造假,他的臉色變白,受到極大的驚嚇。


    一雙透明發光的眼,在白茫的霧氣中出現他眼前。


    他想往後退,卻發現他渾身無力,隻能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鬼魅的聲音宛若索魂的使者,陰惻惻的響起,“看……著……我……”


    嘿笑聲刺痛他的耳朵,他的眼發直,望向那幽暗陰沉的眼瞳,他被抓住了。


    光芒一瞬,所有的一切都恢複正常。


    “阿——”


    驚吼聲劃破寂靜的夜晚,所有人為之騷動,闖進聲音來源處,隻見他們的副城主神情癡呆,目光渙散,嘴角的口水直流。


    在另一處,躺在床上的古劍星聽到慘叫聲,露出一抹冷笑,花了半年的時間,目的終於達到了。


    在幻夢離去不到一刻,古劍星已經醒過來,他對著隻剩他一人的房間空歎,沒有驚訝與慌亂,她的離開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券好,他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凝望夜色好一會兒,低聲唉道:“陸勇。”


    “城主。”守候在門外的陸勇馬上出現。


    “傳我的命令,要書城旗下所有人隨時保護夫人安危,不得有誤。”他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是。”


    吩咐完陸勇,他轉身邁開腳步,他還要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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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重,古劍星來到一扇門前。


    “娘。”他在門外輕喚,知道她正等著他。


    房門被打開,東方月梅站在門裏,她的麵容被陰影遮掩,他無法判定她的表情為何,但他還是要謝謝她。


    “娘,謝謝你,沒有你們的幫忙,我一個人留不住夢夢。”這份大恩大德,他永記在心。東方月梅打量著他平靜的表情,“夢夢走了?”


    “是。”古劍星平靜的應答。


    “女婿啊,你的模樣真不像是妻子跑掉的男人。”她嘖嘖有聲,自己的女人跑了,這男人怎麽還那麽冷靜?古劍星淡笑,“娘,夢夢會走,但我不會變。”


    東方月梅一愣,大笑了出來,“嗬嗬,夢夢那孩子是遇到對手了。”難怪她一激,夢夢就往下跳,全然失去思考的能力,原來是已經被古劍星逼到角落,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團混亂。


    “娘,這不是你們要的嗎?我隻不過是照做而已。”


    “心甘情願嗎?”東方月梅緊盯著他表情問道。


    “是,因為夢夢是我的,我也是她的。”他一臉認真的說。


    “好,不愧是一城之主,知道自己要什麽,也懂得要如何做,如何得到。”夢夢在他的愛護下,會一輩子幸福,她不用再擔心了。


    “娘,這是你們要的書。”古劍星遞上那本他死都不肯交給幻夢的那本書。


    東方月梅接過,“劍星,你父母的事,我們魔莊真的很抱歉。”


    不是他們不插手,而是古氏夫婦的命已到盡頭,閻王們不可能放人。


    他點點頭,“那是我父母的命,我沒有任何的怨恨,隻是我不能原諒叔父用不當的手法得到他要的東西。”


    “把他弄傻,真虧你們想得到。”既不違背魔莊莊規,又能懲罰壞人。


    “那是夢夢的主意。”他隻是告訴她古峰的習性,讓夢夢有機可乘。


    “劍星,魔莊是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犯了我們的禁忌,連我都保不了你。”東方月梅叮嚀道。


    “娘,我以生命和失去夢夢做為擔保,我一句都不會泄漏。”他絕不會做出讓夢夢傷心的事。


    東方月梅滿意的點頭,“我女兒拜托依照顧了。”


    “那是劍星的榮幸。”他巴不得能照顧她一輩子。


    “真好,又了了一個人。”東方月梅咧嘴笑道,就說他們魔莊領事的眼光都是一流,不得不好好的自誇一下,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了。


    “娘,有一件事需要你答應。”古劍星要求道。


    “跟魔莊要求,可是得付出代價。”他們絕不因自己人而手軟。


    “娘,有什麽條件,你盡管說。除了夢夢,除了我的命,我沒有什麽不可以失去。”


    東方月梅評估他話中的真假,“你真的愛慘我女兒了。”她可以放心把夢夢交給他。


    古劍星幸福的微笑,“是的,愛她是我這輩子的使命,一直到我生命的盡頭,我將愛她永不停歇。”


    &&&&&&&&&


    時光如飛,一年像一眨眼很快的過去。


    古劍星忙著鏟除反對勢力,仍抽空來到書城經營的客棧,他來查證屬下迴報的消息是否正確。


    一踏進廂房,看到滿臉青髭,神情頹靡的上官翔翊,不禁怔愕住了。


    “夠了,住手!”


    他製止上官翔翊自殘的喝酒方式。


    接到屬下的通知時,他還不敢相信這項事實,但如今眼見為憑,他不得不相信,可是這情形更讓他不安。


    他這個好友是怎麽迴事?怎麽才一年多不見他就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上管翔翊不理他,隻想把自己灌醉。


    古劍星眯眼,看他不停的灌酒,糟蹋那些珍品。“上官,夠了你酒喝再多也無濟於事。”


    上官翔翊充耳不聞的繼續喝著。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上官翎翊握著酒瓶的手停了一下,又將酒往口中倒。


    “上官!”


    古劍星怒喝,他不說,怎麽解決問題?“別管我!”上官翔翊吼迴去。


    “告訴我,我替你想辦法。”


    “沒有辦法。”上官翔翊搖頭,聲調帶著哭音和苦楚。“所有的辦法我都試了。”


    “你不說怎麽知道,說不定我會有辦法。”


    “除非她原諒我,否則什麽辦法都沒用。”上官翔翊痛苦的說,都是他不好。


    “是蕊黛的事嗎?”古劍星猜測的問,如果是,那麽他大略知道發生什麽事情,讓他落魄成這副鬼樣。


    “劍星,我要怎麽做她才肯原諒我?她才會迴到我身邊?”


    “你試著找魔幻分子展幻奇了嗎?”上官翔翊點頭。


    “那結果怎麽樣?”


    “他不見我。”上官翔翊承受不了心中強烈悲痛的閉上眼。


    “你究竟做了什麽事,讓他不肯幫你?”


    “我……”上官翔翊不知該怎麽說。


    “上官,你該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做吧?”


    上官翔翊呆了半晌,然後點頭。他的確什麽都沒有做,更過分的是,他還把她推給別人,逼得她傷心的離開他。


    “天啊,上官,你怎麽可以遲鈍到這種地步?”古劍星真想敲醒他的腦袋,搞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麽。


    上官翔翊無話可說,也無法為自己辯解,如果他早點發現自己的心情,如果他不要介意東,掛念西,他就不會失去她。


    “我真不敢相信你對自己的感情竟遲鈍到這種地步,那女孩是你的妻啊,你就這樣什麽都沒做的放手讓她走。”


    上官翔翊拿起酒拚命的灌。他恨自己,可是這什麽都不能挽迴,到底要怎麽做,他才能找迴她,誰能告訴他到底該怎麽做?他願意付出所有隻要能再見到她,祈求她的原諒,補償他的錯。


    “這下完了。”


    古劍星計窮的撫額,“魔莊不會輕易原諒你。”除非他們願意幫忙,否則上官得繼續受苦。


    上官翔翊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知道。”不然魔幻分子不會避不見麵。


    古劍星歎了口氣,“上官,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他慶幸自己為留住夢夢,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不然在這裏借酒澆愁的可憐人,就是他了。


    他想起遠在他方的夢夢,想起她是否安好,會不會想念他?她會因為這件事迴來找他嗎?她可知道他多期盼她的迴家?他希望她會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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