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天還微微亮,我就聽到大黑狗的吼叫聲。


    我知道肯定是宮九爺派來保護我的人到了。


    我跑下樓用涼水洗了把臉,那真是透心涼。


    隻見6個身穿迷彩服的年輕小夥身姿筆挺地站在院子裏。


    我說:“你們是宮九爺叫來保護我的?”


    “對!”他們幾人異口同聲地迴答道。


    接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矮個子走出來朝我問道:“請問您是張清河,張先生嗎?”


    我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他見狀,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封密封的信件遞給我,說:“這是宮九爺給您的親筆信,請您過目。”


    我接過信,拆開一看,裏麵簡短地寫著:“清河,近日江湖風波再起,你務必小心行事,這六人是我精心挑選的護衛,可保你周全,另,關於航海圖之事,三天後到廣州天鵝飯店商議,切記隱秘行事。”


    看完信,我掏出打火機將它銷毀,心中暗自思量:航海圖?難道宮九爺這麽快就找到航海圖了?那另一張不應該在我身上嗎?不管怎樣,先去廣州一趟再說。


    “你們辛苦了。”我對著六人說道。


    說完我感覺太草率了,於是我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張清河,接下來的日子可能要麻煩各位了。”


    “張先生客氣了,保護您是我們的職責。”那位皮膚黝黑的矮個子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堅定有力,讓人心生信任。


    我轉身迴屋準備弄點陳凱的酒來招待一下他們。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要是他們喝醉了,那誰來保護我的安全?


    於是,我改變了主意,轉而拿了幾瓶礦泉水和一些小吃出來。


    “諸位,路途勞頓,先喝點水解解渴,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這幾天先休息好,等過幾天我們啟程前往廣州。”我微笑著說道,盡量讓氣氛顯得輕鬆而友好。


    他們六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對我的安排頗為滿意,紛紛點頭致謝。


    我們圍坐在客廳的茶幾旁,簡單地交流了幾句,主要是一些關於路上安全注意事項的討論。


    從他們的言談中,我能感受到他們不僅訓練有素,而且對宮九爺忠心耿耿,這讓我心中稍感安慰。


    陳凱跟張波醒來後,竟然對這六個人的出現並沒感覺意外,好像認識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這裏,他們才互相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陳凱把昨天在鎮上買的燒鴨拿了幾隻出來,他們吃完陳凱和張波就領著他們出去了。


    我走出陳凱屋子,看見他們應該是在熟悉環境和布置點位路線。


    一直到晚上,陳凱和張波才領著他們那六個人迴來。


    陳凱安排他們住在了一樓的一間空房裏,並確認每個人都有合適的休息空間。


    待一切安排妥當,我獨自迴到自己的房間,心中思緒萬千。


    鄭和的航海圖,我就在想當年鄭和下西洋到底發現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會不會有美人魚之類的奇怪生物。


    宮九爺的急召,無疑意味著事態的緊迫與複雜。


    而我,作為這局中的一枚棋子,必須步步為營,小心應對。


    迴想起宮九爺的信,我愈發覺得事情非同小可。


    我決定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做一些準備工作。


    首先,我需要了解廣州天鵝飯店的情況,確保會麵地點的安全性,那宮九爺知道嚴語冰要殺我,還叫我過去,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其次,我要通過一些可靠的渠道,探聽江湖上關於航海圖的最新消息,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勢力也在暗中覬覦,萬一北派人或者南派其他地方的人也在找這東西,那這事情肯定很危險。


    最後,我要確保自己的行蹤隱秘,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得想辦法聯係上吳杉解她們。


    夜深人靜,我找了張紙和筆開始細致地規劃起接下來的行動步驟。


    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忽視,每一個可能的風險都要提前預判並製定相應的應對策略。


    我知道,這場博弈,不僅考驗的是智慧與勇氣,更是對人性與忠誠的深刻考驗。


    想張波和陳凱,他倆不能完全信任,還有宮九爺,那人的城府很深,誰知道他到底是在利用我還是怎麽樣,反正合作我隻覺得隻是個場麵話。


    我們就一直在陳凱家又待了三天。


    到第四天準備出發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領隊的小個子剛走到山下,我就聽到一聲槍響,是狙擊槍的聲音。


    他腦袋就跟那西瓜一樣,瞬間變得四分五裂,裏麵的腦漿流在地上到處都是。


    “嘔~”


    我跟張波看見同時都弓著腰吐了起來。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讓我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驚恐的氣息,一時間,四周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唿吸聲。


    我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眼前的局勢。


    狙擊手的出現,意味著我們的行動已經被敵人提前察覺,而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手段狠辣。


    “快,找掩護!”我大聲喊道,一邊拉著張波和陳凱往旁邊的樹林躲去。


    我們三人緊貼樹幹,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我腦海中飛速旋轉,思考著對策。


    顯然,直接前往天鵝飯店已經變得極為危險,我們需要改變計劃。


    我低聲對張波和陳凱說,“我們得繞路,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起來,再從長計議。”


    張波和陳凱點頭表示同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我們小心翼翼地沿著山林的邊緣移動,利用地形優勢盡量避開開闊地帶,以防狙擊手的再次攻擊。


    經過幾個小時的艱難跋涉,我們找到了一處廢棄的農舍作為臨時落腳點。


    這裏位置隱蔽,四周被樹木環繞,不易被發現。


    我們簡單處理了身上的血跡和泥土,然後我開始思考那狙擊手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是北方過來的那為什麽不直接開槍打我,而是打那小個子?


    這時候張波點了跟眼,他眼神空洞,說:“肯定是北方來的人,我早就聽說那姓田的手段狠辣,死在他手裏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大幾百了!”


    “張波你他媽別嚇我,手裏真有那麽多人命早就被槍斃了。”陳凱反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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