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加財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股淒涼。


    “證據?我沒有直接證據,但我有直覺還有觀察,張清河,你仔細想想,每次你陷入困境,是不是總有人適時出現,幫你化險為夷?那些看似是你自己的決定,其實早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沉默了,心中五味雜陳。


    阿桂和陳東在一旁也麵露驚疑,顯然他們也被張加財的話觸動了。


    “好了,張胖子,你的故事講完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


    張加財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疲憊。


    他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勢力龐大,手眼通天,他利用你們這些人,就像下棋一樣,每一顆棋子都有它的位置和作用,我隻是不小心看到了棋盤的一角,就被當成了棄子。”


    “你看到了棋盤?”


    張加財冷哼一聲說:“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怕陳東嗎?”


    我說:“你在公安有人對吧!”


    張加財突然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迴道:“我的生意可比你的生意危險得多,你們不過是盜墓,被抓了判個十年八年也就能出來了,我們不一樣,隻要被抓,那就是死,我黑白兩道都有人,你所知道的九星會那些家族,也就白家和趙家還有柳家有本事,其他那些家族不過是些小魚蝦。”


    “財哥,別跟他說那麽多,萬一被那些人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廖老五喊道。


    “老五,我有感覺,我們活不了多久了,那些人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些人是誰?”我問。


    張加財說:“我倆都是張家人,也不怕告訴你,大圈幫的“一枝花”就是其中一個,你們那九星會也不過是她的一個堂口而已,我勸你還是低調做人吧。”


    我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模糊的未來。


    我意識到,無論真相如何,我都不能繼續這樣被蒙蔽下去。


    “阿桂,陳東,我們得查清楚這件事,不管背後的人是誰,我都要讓他知道,我張清河不是那麽好擺布的。”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兩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三人對視一眼,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隨即轉身離開倉庫,留下張加財三人在黑暗中,等待未知的命運。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張加財,我沒想到他們這些人,還真的跟張加財他自己說的一樣,沒過多久還真的吃了花生米。


    而導致他們被抓也僅僅是因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要是放在李紅軍那,他連出警都懶得出警。


    張加財的結果也讓我明白,無論做了什麽壞事,那些人都是能看見的,抓人隻是看他們想不想而已。


    我們離開水泥廠後,開了幾十分鍾的車。


    在貴港的國道上跟阿桂他們吃了碗螺螄粉。


    我還記得那地方叫羅播鄉,家粉店對麵有一個小學。


    在我們吃螺螄粉的時候,我就有一個穿綠色軍裝的老大爺就蹲在粉店的樹底下,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11點多鍾了。


    我看出這老大爺應該是來接小孩放學的。


    開始我就當一個路人看待,沒過一會,他就走進了粉店。


    這大爺從衣服口袋裏摸出幾枚白色的硬幣,好像是在問粉店老板娘要什麽東西。


    他說的像是白話,我聽不懂,但陳東能聽懂。


    陳東就給我們翻譯說:“這老頭餓了想吃碗粉,但這老板娘不賣給他。”


    “為什麽?”


    “這老板娘說老頭給的是假錢。”


    這種事情我也聽說過,有些老人不知道是糊塗了還是故意會用假錢去買東西。


    我是想著這一碗粉也沒幾塊錢,更何況這老大爺的軍裝看著跟阿桂爺爺的軍裝很像。


    我琢磨著應該是越戰老兵。


    於是就讓老板娘給這老大爺做了碗粉。


    老大爺接過粉後,轉身對我敬了個禮,然後又鞠了個躬。


    這可把我嚇壞了,我趕緊也起身給他鞠了個躬。


    這老大爺吃得很快,也吃得幹淨,碗裏的湯都讓他給喝光了。


    他離開時,走到我旁邊拍了拍的我肩膀,我剛轉過頭,他就放了三顆白色的硬幣在桌子上。


    這硬幣一眼就看出是“袁大頭”,我想起這老板娘說老大爺用假錢,我就感覺是假的,也沒太在意。


    吃完粉後,我就給了阿桂和陳東每人一顆,伢子說不要,這一看就是假的,剩下的一顆我就揣進了兜裏。


    我們繼續往融水趕迴去。


    沒一會,我的手機響了,是麻雀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麻雀的聲音有些急促:“我老板同意見你,今晚十點,廣州天鵝賓館,你一個人來。”


    “今晚?”


    麻雀沒有迴我,直接就掛斷電話。


    我轉頭看向阿桂和陳東:“那嚴語冰同意見我了!”


    陳東驚唿道:“臥槽,我們大圈幫的老板?”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估計是要問我黑龍七星棺的位置。”


    “河把頭,能帶我一起去嗎?聽說那女人,比白祈雲好看100倍!”


    我白了陳東一眼,說:“哪有那麽誇張,白祈雲那婆子就是放到娛樂圈光憑長相和身材那都是頂流的存在了,這要是比她還好看100倍,那得是什麽樣子的女人啊!”


    陳東急了,又接著問:“哎呀,你就說能不能帶吧?”


    我說:“不行,麻雀說隻能我一個人過去。”


    他點了點頭說:“我猜也是,我交了那麽多會費都沒能見到她一眼,對了,河把頭你幫我拍她一張照片唄!”


    “我試試吧,能拍我就拍給你。”


    說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12點多了,想到晚上10點就要到廣州。


    我心說坐動車應該是來不及了,我身份證都沒帶。


    我就讓阿桂把我放到國道上,我在那裏攔了個貨拉拉。


    剛巧這司機是拉貨去東莞的,我讓他路過廣州的時候把我放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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