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掃視了一圈包廂裏其他地方。


    我看到有個金毛男人拿著一支注射器往胳膊裏推著一種暗黃色的液體。


    這人好像是那個拉堡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小子很有可能在注射毒品。


    接著我又看到在他旁邊的一個沙發上放著幾把黑色的擼子。


    我暗道不好,扭頭跟後麵的阿桂他們小聲說道:“張加財和拉堡仔都在裏麵,但他們也有擼子!”


    這時候陳東就提議說:“媽的,要不咱們來個先發製人,踹開門直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搖搖頭說:“不行,我怕這萬一是個圈套,那我們全都得撂在這。”


    “那怎麽辦?”阿桂問道。


    我沉思了一會,突然想到來一招引蛇出洞。


    我想著這ktv不是張加財開的,那也是他罩著的。


    我就跟陳東他們說,讓伢子和陳東還有李富昌去ktv門口搞點事情,把張加財給引出去。


    而我則是跟阿桂在這裏麵埋伏,隻要他出來,我倆就幹他。


    “好計策!”陳東眼睛一亮,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讚同。


    “我們這就分頭行動!伢子,你跟我去門口製造點動靜,記住,別太過了,得讓張加財覺得是非他出麵不可的狀況。”


    伢子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轉身和陳東一同向包廂外走去,李富昌在樓下等著,有他在我覺得這事情成功的概率非常大。


    我則迅速和阿桂規劃起我們的埋伏位置。


    我們決定利用包廂內的一個隱蔽角落,既能觀察到門口的情況,又能在張加財進入時迅速發動攻擊。


    “阿桂,你負責盯緊門口,我一旦發現張加財出來,就立刻通知你。”我壓低聲音吩咐道,同時從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彈簧刀,握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包廂內隻剩下我們兩人急促的唿吸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喧鬧聲。


    我不斷通過包廂的縫隙觀察著外麵的動靜,心裏默默祈禱著計劃的順利執行。


    幾分鍾後,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和人群的驚唿。


    我就聽到ktv外麵傳來陳東的怒罵聲:“張胖子,你他媽給老子滾出來!不然我陳東把你在柳州的場子全他媽掃了!”


    我心中一喜,知道是陳東他們成功吸引了注意。


    緊接著,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一個神色緊張的服務生探頭進來,想要查看情況,卻被我迅速捂住嘴巴,拖進了包廂深處。


    “莫叫!不然老子捅死你!”我低聲警告,同時用眼神示意阿桂準備。


    就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張加財那標誌性的囂張笑聲。


    “哪個他媽這麽大膽,敢在柳江鬧事?”他邊說邊推開包廂的門,完全沒料到裏麵正埋伏著兩個蓄勢待發的敵人。


    “張加財,我曹尼瑪!”我一腳踹開服務員,然後猛地衝上前去,彈簧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直逼他的咽喉。


    阿桂也緊隨其後,手中緊握著擼子,準備隨時給予致命一擊。


    張加財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他畢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手,迅速反應過來,企圖向後撤退。


    然而,ktv的走廊的空間有限,他的退路很快被我封死。


    我跟阿桂一前一後把他堵在走廊中間。


    我衝上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媽的,我現在來找你了!”


    張加財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見他沒說話我一把扯住他後腦勺僅存的一點頭發,接著用彈簧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說道:“廣西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哥,我張清河也是大哥!給老子跪下,不然我捅死你!”


    “你…你們…怎麽會…”他掙紮著問道。


    “廖老五那幾個人在哪?把他們叫過來,他之前扇了我一巴掌,今天我來取他一隻手!”我冷冷地迴答,隨即示意阿桂從他身上找出他的手機。


    阿桂迅速而熟練地搜出張加財的手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


    張加財跪在地上熟練地解鎖手機,開始翻找聯係人列表,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似乎是在等人救他。


    我也看了看四周,這裏沒有監控器,我想可能是他用來交易毒品的一個窩點,怕留證據才沒有裝監控。


    我繼續用擼子緊緊抵著張加財的額頭,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別想著耍花樣!”我低沉而堅決地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


    張加財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滑落,他顯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他顫抖著聲音說:“老弟,別……別衝動,我……我可以給你們錢,隻要你們放了我。”


    “錢?你以為我們是為了錢來的嗎?”我冷笑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讓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我一腳踹在張加財臉上問道:“我那個兄弟在哪?快說!”


    張加財露出一臉不服的表情,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直接掏出噴子,他看見黑洞洞的槍口立馬慫了。


    張加財沉思了一會,接著顫抖著說:“是有個落單的被我的人抓了,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你得去問拉堡仔,他才知道!”


    我給阿桂使了個眼色,阿桂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用擼子指著張加財的頭,我轉身走進他們的包廂。


    在包廂裏我看到拉堡仔正摟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大波浪頭發女人。


    他倆正在親嘴,還他媽親的難舍難分。


    我一句話沒說,抄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直接往拉堡仔的頭上猛地一頓砸。


    “砰,碰,碰!”幾聲悶響,這玻璃煙灰缸竟然沒裂。


    反倒是拉堡仔的頭頂上已經是一片鮮血。


    拉堡仔慘叫一聲,捂著頭踉蹌後退,懷中的女人尖叫著跌倒在地,驚恐地縮成一團。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


    我一步步逼近拉堡仔,聲音低沉:“我的兄弟在哪?”


    拉堡仔臉色蒼白,雙眼圓睜,顯然是被我的舉動徹底震懾住了。


    他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別打了!大哥別打了......你兄弟在倉庫!我現在馬上叫人帶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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