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麻雀我就問她之前說吳杉解的事情是否屬實。


    她隻是嗬嗬一笑,迴道:“你怎麽不問我來找你幹什麽?”


    “報仇?”


    麻雀搖了搖頭。


    我說我把她麵具給弄了下來,讓那麽多人看到了她那滿是紅斑的左臉,除了來找我報仇,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麻雀沒跟我繼續廢話,徑直推開我來這邊第一天住的房間就走了進去。


    我想起之前在這房間裏拉了一晚上的肚子,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清理幹淨,就準備拉她出來。


    還沒等我動手,麻雀她就已經抽出一張木頭椅子就坐了下來。


    隻見她突然動了動鼻子,然後眉頭一緊,說道:“這是什麽味啊?”


    我怕被她發現是我那粑粑我臭味,就趕緊掏了根煙出來點上。


    我說:“煙......煙味啊!我剛剛在這房間裏抽了幾根煙!”


    麻雀瞥了我一眼,質疑道:“煙味?哼,我看是吳杉解那隻騷狐狸的騷味吧!”


    我一聽就不舒服了,我說:“麻雀你要是再這麽說,別怪我趕你走!”


    我話音剛落,吳杉解的聲音就從我後背傳來。


    “喲,貴客呀!”


    我轉頭問道:“杉杉你怎麽來了?”


    吳杉解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再不來你倆怕是都要過上了。”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反駁道:“說啥呢!”


    吳杉解沒有理會我,而是看著麻雀說:“我知道你是誰了!”


    麻雀這時候就翹起二郎腿,我才看見這女人原來穿著一雙高跟鞋。


    “我?真有意思,你想知道我是誰,直接問我不就行了。”


    “原來你就是——鬼眼太歲!”


    此時我完全聽不懂吳杉解在說些什麽東西,就把點燃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我說:“杉杉,我跟她什麽都沒做過,你是不是瞎想把腦子想壞了?”


    吳杉解白了我一眼,說道:“清河,這女人可是比白祈雲還要危險的存在,她沒殺掉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我就納悶,這麻雀她殺我幹嘛?


    吳杉解從進門到現在,她的關注點就一直在麻雀身上。


    她又接著說:“聽說你的左眼能看見未來發生的事情,我覺得你沒殺掉清河他們幾個,應該是看見了他們是你計劃中不可缺少的人吧!”


    麻雀拍了拍手,冷笑道:“不愧是點春堂,我藏在大圈幫裏十多年了,都沒人發現我的身份,沒想到被你這小丫頭給發現了。”


    “杉杉,她到底是什麽人?她想幹什麽?”我問。


    吳杉解抽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說:“她的真名我估計現在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至於她的目的跟你把頭一樣,想要成仙,想要長生不死!”


    隨後吳杉解轉頭看向麻雀:“我說的沒錯吧!”


    麻雀此時的表情有點難看,她歎了口氣迴道:“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怕她會對吳杉解出手,立馬起身擋在吳杉解的麵前:“麻雀,除非我死了,否則吳杉解少一根頭發絲我都弄死你!”


    沒等麻雀開口,阿桂突然跑了進來,他就大喊道:“不好了,叔!老嚴中槍了!”


    “什麽!?老嚴怎麽中的?”


    阿桂雙手撐在大腿上,氣喘籲籲地迴道:“陳東說他們昨晚去抓張家財的時候,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那邊早就埋伏好了,跟一個拉堡仔的人裏應外合,陳東都差點撩在那邊!”


    我暗罵一聲:“媽的!我們隊伍裏還有插子!”


    隨後我問阿桂:“他們人呢?”


    “在村門的河邊!”


    說著我就讓阿桂帶路,我就跟著他一直走到了河邊。


    河邊的景象令人心驚,老嚴躺在一塊大石旁,麵色蒼白,左肩被鮮血染紅,顯然中槍不輕。


    周圍的兄弟們神色緊張,正忙著用粗布和繃帶為他做緊急包紮。


    陳東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未幹的血跡,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河把頭,你來了!”


    陳東迎上前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昨晚的行動太突然了,我們差點就栽了,老嚴是為了掩護我撤退才受的傷。”


    我快步走到老嚴身邊,蹲下身子查看他的傷勢,心中五味雜陳。


    “老嚴,撐住,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而有力。


    “老張,我沒事……”老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眼中的光芒卻逐漸暗淡。


    “隻是這次,恐怕要拖累大家了。”


    “別說傻話,你不會有事的!”我握緊他的手。


    “對了,貓仔呢?我記得他不是跟你一塊過來的嗎?”我問。


    老嚴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陳東打電話給他一直沒人接。”


    “媽的,阿桂,你跟北楓馬上聯係最好的醫生,陳東你叫個人準備車子,立刻送老嚴去醫院。”


    陳東迅速點頭,轉身去安排。


    “不用,給把刀子給我!”


    我掏了掏口袋,發現我身上沒帶刀子,好在阿桂帶了。


    阿桂把匕首遞給老嚴後,隻見他掏出一袋子檳榔,依次將袋子裏剩餘的檳榔全都倒進嘴巴裏。


    接著就開始用打火機把刀子燒熱。


    這場麵的在電影看到過,我沒想到這個1米7都不到的瘦小男人竟然有那麽大的勇氣敢用刀子扣子彈。


    等到刀子燒紅後,老嚴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堅定。


    他緩緩地將燒紅的刀刃對準了自己受傷的肩部,那裏隱約可見子彈穿過的痕跡,鮮血已經浸濕了衣服,但老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搖。


    “老嚴,你瘋了嗎?這樣會感染的!”我驚唿出聲,試圖阻止他這瘋狂的行為。


    “沒時間了,再等下去,我怕這胳膊就廢了,以後誰他媽給你挖土!”老嚴的聲音雖弱,卻異常堅定。


    他咬緊牙關,仿佛要將所有的疼痛都咽進肚子裏,然後猛地一咬牙,將燒紅的刀刃壓在了傷口上。


    “啊——”一聲壓抑的慘叫從老嚴的喉嚨裏擠出,他全身緊繃,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間布滿了額頭,順著臉頰滑落。


    但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依舊穩穩地握著匕首,沒有絲毫的顫抖。


    空氣中彌漫著焦灼與血腥的味道,我們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老嚴鬆開了手,匕首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大口喘息著,臉色蒼白如紙,但眼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他看向我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媽的!這也不疼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墓:南派盜墓第一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來自這世紀最北的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來自這世紀最北的魚並收藏盜墓:南派盜墓第一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