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尚未升起,天空才開始泛出魚肚白,我便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擔心吵醒身邊熟睡的吳杉解,我迅速披上外套,輕手輕腳地走到屋外。


    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但一接聽,對方傳來的聲音卻讓我倍感親切。


    \"靠,原來不是山裏沒信號,而是老子手機欠費停機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我疑惑地問道:\"誰呀?\"


    \"喂……喂,河把頭,我陳東啊!我已經按照你發的位置趕到了,可怎麽不見人影啊?\"陳東焦急地說道。


    我連忙迴答:\"這麽快就到啦?\"


    陳東接著抱怨道:\"是啊!我剛才在村裏轉了一大圈,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你不會給我發錯地址了吧?\"


    我恍然大悟,這陳東肯定是去到了老村的舊址。於是我急忙解釋道:\"你別急,你們先去河邊找一座木頭老宅子,在那裏等我,我馬上過來接你們。\"


    掛了電話,我深吸了一口清晨微涼的空氣,心中既感到一絲急切又夾雜著對即將重逢的期待。


    我輕手輕腳地迴到屋內,吳杉解還在熟睡中,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夢到了什麽美好的事情。


    我輕輕關上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然後快步走向院子,開始準備出發去接陳東他們。


    我走到村口跟李富昌匯合,發現李富昌說的那幾個陌生人正是陳東他們。


    跟陳東一起來的還有七八個我沒見過的小夥,看著身強體壯的,估計是他新收的小弟。


    他們站在一起,個個精神抖擻。


    陳東一見我,便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河把頭,你這地方可真難找,要不是有導航,我們差點就迷失在山林裏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重逢的喜悅。


    “哈哈,山裏就是這樣,路不好認。”我笑著迴應,同時目光掃過他的隊伍,心中暗自讚許。


    “對了,阿桂和老嚴他們沒跟你一起來嗎?”


    “阿桂去河池找北楓了,老嚴說去湖南一趟,我那大舅哥也準備到了,話說河把頭你最近真是出名了啊!”


    我慚愧地笑了笑,說:“害,這出名有個屁用,在這邊還不是被人踩在頭上打!”


    陳東掏了包煙,他遞給我一根然後給我點上。


    “你不用怕那胖子,我現在叫他過來給你跪下都行!”


    我驚唿道:“臥槽,東子,你啥時候那麽牛比了?那可是個大毒梟啊!”


    陳東歪嘴一笑,說:“哥們我現在可是大圈幫的人,弄死那胖子不是哥們我吹,那真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我一聽,這不對啊!陳東怎麽會跟大圈幫扯上關係。


    我就問他:“大圈幫?你怎麽認識變成大圈幫的人了?”


    陳東吐了口煙,接著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就今年清明的時候有一幫廣東人跑到我家祠堂說是我們的遠房親戚,開始我還不信,後來我對著族譜翻上去還真是!”


    “是什麽?”


    “那幫人確實是我們家族的,他們還說我是一個什麽皇帝的後代!”


    我心說這陳東真是怎麽都敢吹,我就問李富昌:“咱們這曆史上有姓陳的皇帝嗎?”


    李富昌沉默了幾秒鍾,就一臉肯定的說:“有,南北朝時期,在南方就有一個陳朝,開國皇帝叫陳霸先,不過當時的國都在建康,也就是現在江蘇南京,跟我們兩廣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我猜陳東那皇帝老祖宗應該就是我們發現的大成國皇帝——陳開!”


    陳東一聽,來勁了,他禮貌地對李富昌鞠了個躬,然後問:“李道長,您是不是知道什麽?”


    李富昌詳細地說道:“陳開出生於佛山,自幼熟悉水性,曾經當過水手,後來成為廣東天地會的首領。”


    陳東聽得入神,追問著:“然後呢?”


    李富昌繼續講述:“後來他帶領李文茂等一群人發動起義,一路打進廣西,最終在貴港建立政權,自封鎮南王!”


    聽到這裏,陳東的嘴巴幾乎笑得無法合攏。


    這時,他的一個小弟興奮地說:“哇塞,老大,原來你還有如此顯赫的身世背景啊!”


    緊接著,另一個小弟附和道:“是啊,如果放在那個時代,我們這些人豈不就是錦衣衛了嗎?”


    陳東連忙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並壓低聲音說:“好了,好了!這種事情可不能隨意傳播出去!”


    說完,他用力踩滅了手中的香煙,小聲嘟囔著:“現在終於明白廣東那幫人為什麽要來找我了,看樣子他們是在尋找與‘洪門’相關的東西!”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被我給聽到了,我就問他:“東子,你爺爺什麽的就沒給你留下什麽東西嗎?”


    “有!是一塊木牌,跟一個三角旗,河把頭你感興趣,到時候去北海我拿給你看看!”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陳東寒暄了一會,我就領著他跟的幾個小弟往孔雀家裏走。


    一路上,陳東和他的小弟們顯得格外興奮,不時交頭接耳,我估計他們也是在聊陳東那皇帝老祖宗的事情。


    我則暗自思量,陳東所說的木牌與三角旗,是否真與洪門或更深層次的秘密有關,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好奇與戒備。


    走進孔雀家的小院,吳杉解跟文嬌她們正在吃早餐,見到我們一行人,劉雨婷就站起身說:“張清河,你把這當你家了嗎?什麽地痞流氓都帶過來!”


    我怒了,這婆子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我丟了,我指著她就說:“劉雨婷,你給爺閉嘴!在特麽對我嚷嚷老子抽你!”


    劉雨婷直接筷子往地上一摔,惡狠狠地瞪著我,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也沒怕她,直接迎了上去,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但就在這時,文嬌跟舒漫走了過來,她倆見狀連忙上前,一人拉住我,一人安撫著劉雨婷。


    接著文嬌就說道:“姐夫,你帶著朋友來,我們自然是歡迎的,隻是雨婷她性格直率,說話沒分寸,你別往心裏去。”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對陳東等人說:“你們先在外麵等一下,我處理點私事。”


    說完,我示意他們退到院子外,自己則留在院內。


    我突然發現這文嬌跟舒漫突然對我的態度變得很不一樣,之前她倆還跟劉雨婷差不多,老是跟我過不去。


    但我也沒想太多,心說跟一個女人沒什麽好計較的。


    “劉雨婷,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陳東是我好哥們,我們之間的事情以後再說行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


    劉雨婷雖然餘怒未消,但礙於文嬌的麵子,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重新坐迴桌邊,隻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見狀,我連忙趁機岔開話題,熱情地邀請陳東他們進屋稍作休息,並吩咐文嬌去準備一些茶水點心。


    一時間,小院內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趁著這個空檔,我悄悄地把孔李富昌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小昌,你對陳東提到的木牌和三角旗有什麽看法?會不會真的和洪門有關?”


    李富昌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輕聲迴答道:“我在廣東的時候,曾經聽附近的老人們提起過洪門寶藏的事情,據他們所說,這些寶藏數量龐大,價值連城,其中包括了好幾艘船的金銀珠寶,其規模之大,與‘南海一號’事件頗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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