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和燕尾服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顯然低估了吳杉解小姨的實力和手段。


    燕尾服男人手中的簫雖然依舊在努力吹奏,試圖召喚出更強的防禦力量,但在這鋪天蓋地的攻勢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麻雀則更為狼狽,她試圖用隨身的竹笛驅趕這密密麻麻的飛蛾,但顯然效果甚微。


    她半張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驚恐與憤怒,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能召喚出如此恐怖的生物作為武器。


    “藍鳳凰,你竟敢......敢用禁術!”麻雀嘶吼著,聲音中帶著不甘與絕望。


    吳杉解小姨麵色冷峻,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仿佛這並非她所願,但又是不得不為。


    “在我這山寨裏,這蛾子比那漫山遍野的樹葉還要多,隻要這些蛾子的身軀遭受損傷,便會噴灑出一種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液體,其威力堪比濃硫酸!”她的言辭沉穩而堅定,仿佛每一個字眼都是從靈魂最深處噴湧而出。


    然而,眼前這位身著燕尾服男人顯然對此並不置信,他再度掏出那隻銀光閃閃的酒壺,企圖如法炮製。


    隻見一團熊熊烈焰猛然自他口中噴薄而出,但結果卻正如吳杉解小姨所言。


    無數細密如雨的黑色液滴在燕尾服男人身周紛紛灑落,他那件原本光鮮亮麗、華貴無比的燕尾服,轉瞬間變得破爛不堪,猶如乞丐所穿的襤褸衣衫。


    此刻,他仍妄圖召喚方才那群鳥兒前來相助,可任憑他如何奮力吹響手中的長簫,那片靜謐的竹林依舊毫無反應。


    “怎麽會這樣!我的鳥呢?”燕尾服男子滿臉驚愕之色,不禁失聲喃喃自語起來。


    麵對此情此景,吳杉解小姨隻是微微抬起手,用白皙的手背輕掩住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解釋道:“你那些鳥啊,早已成為了我養那些蜘蛛的腹中之物,說來倒要謝謝你呢,替我將那些小寶貝們喂養得如此肥美!”


    我在心裏讚歎道:“臥槽,這女人到底是哪路神仙,竟然能一挑三還絲毫不落下風!”


    就在我以為已經穩操勝券之時。


    河裏突然冒出一陣水花,是躲在河裏已久的白手套找到了機會,從河裏躍出往吳杉解小姨襲去,速度快得如同離弦之箭,目標直指吳杉解小姨的咽喉。


    他的眼神中滿是決絕與狠厲,顯然,他打算孤注一擲,即便自己也會在這致命一擊後暴露無遺。


    吳杉解小姨反應極快,身形一側,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同時,她手腕一翻,手指間多了數根銀針。


    她輕輕一彈,銀針如同流星劃破夜空,帶著凜冽的寒光,直奔那白手套而去。


    每一根銀針都精準地鎖定了他可能躲避的軌跡,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白手套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在空中一個翻滾,試圖改變方向,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一根銀針擦過他的肩膀,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其餘銀針則紛紛釘入了周圍的樹幹,發出清脆的“嗤嗤”聲。


    “雕蟲小技!”吳杉解小姨冷哼一聲,身形已如鬼魅般逼近,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細長的牛角刀,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藍光。


    “我的寨子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她的聲音冷冽,不帶一絲情感。


    白手套深知自己已落入下風,但眼神中的狠厲並未減退,反而更加瘋狂。


    他猛地一蹬河岸,借勢再次衝向吳杉解小姨,顯然是想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然而,吳杉解小姨似乎早已預料到他的動作,身形再次輕盈一閃,躲過了這兇猛的一擊,同時匕首化作一道藍光,直取白手套的命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旁掠出,竟是之前被黑雨浸濕的燕尾服男人,他不知何時已恢複了些許體力,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擋在了白手套麵前,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擊。


    “砰!”匕首深深嵌入他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但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吳杉解小姨一眼,隨後緩緩倒下,為白手套爭取到了逃脫的機會。


    麻雀見狀,臉色驟變,她迅速從後背抽出一把1米長的苗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弧線,試圖為自己開辟出一條生路。


    然而,飛蛾的數量實在太過龐大,它們前赴後繼,不畏生死,即便是被鋒利的匕首切割成兩半,也會在其上灑下腐蝕性的液體,讓麻雀她們的閃避變得越來越艱難。


    “藍鳳凰,你不要欺人太甚!”麻雀咬牙切齒,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她深知,繼續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這鋪天蓋地的飛蛾吞噬。


    過了幾秒鍾,吳杉解小姨,淡淡一笑,迴道:“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寡婦,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這時候燕尾服男人就發火了,扭頭看向麻雀,指著道:“麻雀,每次都是你,禍從口出!”


    麻雀被燕尾服男人說得不敢再吱聲,又過了幾分鍾,燕尾服男人就打了個電話,隨後把手機遞給吳杉解小姨,說:“藍鳳凰,我老板要跟你說話!”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她!”


    “她說,隻要跟你說“丹青派”這三個字,您就會接電話了!”


    吳杉解小姨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竟然真的接過了電話。


    也就幾十秒這樣,吳杉解小姨把燕尾服他們三人給放了。


    一直等到他們走後,吳杉解小姨再次吹響銀哨,沒幾分鍾,4個身穿一身黑色苗族服飾的年輕小夥就舉著火把跑了過來。


    他們四人把我抬起然後迴了屋子。


    此時已經是深夜,我以為吳杉解和李富昌肯定還在外麵找我。


    誰知我剛被抬進院子,就看見吳杉解她們和李富昌在吃宵夜。


    這看得我心裏是一陣委屈。


    我就指著吳杉解說:“杉杉你不愛我了,你知道我剛剛差點死掉嗎?”


    吳杉解低著頭在揉搓一個糯米團子說道:“愛,怎麽不愛了,有我小姨在,你死不了的!”


    聽到這話,我心裏是委屈極了,我就拍了拍苗族小夥的腦袋,說:“兄弟,麻煩你們把我抬到國道邊,我等到明天早上自己坐個大巴車迴桂林算了。”


    文嬌白了我一眼,不屑道:“切,張清河,你怎麽跟個娘們一樣,我見你連血都沒流,快去把你那屋子收拾幹淨了,臭烘烘的,比那狗窩還埋汰!”


    我急了,紅著眼說道:“老子受的是特麽內傷,內傷懂嗎?你牛比你去挨白手套一記通背拳試試!”


    “什麽!你被白手套打了?”吳杉解一臉緊張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這時候孔雀端上一鍋燉雞湯。


    這香味瞬間彌漫了整個院子,仿佛連夜晚的涼風都被這溫暖的氣息所軟化。


    吳杉解急忙接過雞湯,吹了又吹,生怕燙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遞到我麵前,眼中滿是關切:“清河,先喝點湯,這是我專門給你燉的蟲草烏雞湯!”


    我歪嘴一笑,小聲說道:“這還差不多!”


    接過雞湯,那溫度透過碗壁傳遞到掌心,暖洋洋的,仿佛連心也一並溫暖了起來。


    我輕抿一口,鮮美無比,瞬間驅散了身上的疲憊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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