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狗應該是餓了,就在廚房裏麵翻找可以吃的東西。


    這翻遍了廚房也就是幾個雞蛋和一些青菜。


    我見沒有肉,就說:“蛋黃,等有空我出去給你買點狗糧吃吧!這裏麵沒有肉給你吃。”


    “蛋黃”像是聽懂了人話一樣,它立馬就急了,站起身一直對著木頭櫃子裏的雞蛋在叫。


    他這一叫,我突然反應過來。


    我心說這狗是不是想吃雞蛋裏的蛋黃。


    於是我就拿了顆雞蛋轉身麵向“蛋黃”,我故意將雞蛋舉高,想看看它的反應。


    果然,見到我手中的雞蛋,“蛋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尾巴搖得更歡快了,還在原地跳躍起來。


    我在炒菜的鍋裏加了點水,給它做個水煮蛋。


    這個過程中,“蛋黃”一直跟在我腳邊,眼睛緊緊盯著鍋裏的雞蛋,時不時發出“嗚嗚”的低鳴聲,像是在催促我快一點。


    幾分鍾後,雞蛋煮熟了,我撈出雞蛋,放在冷水裏稍微冷卻了一會兒,以便更容易剝殼。


    此時“蛋黃”已經迫不及待地圍著我轉圈,鼻子還不停地嗅著空氣中的香氣。


    就在我剝開蛋殼時,這露出的雞蛋竟然是黑色的,就跟那皮蛋一樣。


    我心說不會是我體內的蠱蟲跑進去了吧!


    突然幾粒細小的蛆蟲往雞蛋心裏鑽了出來,這把我嚇得手一抖,雞蛋瞬間掉落在地上。


    “蛋黃”一看,立馬去追掉在地上的雞蛋。


    我怕毒死它,抓住它的狗腿就往後一拉,然後撿起地上的雞蛋迅速丟進了柴火灶裏麵。


    “唿~還好,不然這狗中蠱了,孔雀跟她老媽肯定饒不了我!”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蛋黃”,準備給它找些別的東西吃。


    而這時候的“蛋黃”雙眼通紅,對我齜牙咧嘴的,它的身體緊繃,仿佛隨時準備撲上來,但理智似乎還在掙紮,讓它保持著最後一絲克製。


    我意識到,剛才那一幕可能讓它誤會了什麽,以為是我故意搶走了它的食物,甚至可能認為我在逗它玩。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柔:“蛋黃,你是好狗,那不是能吃的東西,有毒的,我是為了你好,才沒讓你吃。”


    我邊說邊緩緩蹲下身,想要叫它過來讓我摸摸它的狗腦袋。


    但“蛋黃”隻是瞪著我,沒有半點靠近的意思,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微妙的對峙。


    就在這時,“蛋黃”突然朝我狂吠起來,然後就像一隻瘋狗一樣朝我撲了上來。


    好在我跟吳杉解她們練過,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結果“蛋黃”露出獠牙,更兇了。


    我見它這是來真的,拔腿就跑。


    這狗就在後麵追。


    我一邊狂奔,一邊迴頭查看“蛋黃”的動向,心中既焦急又無奈。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始料未及,顯然,“蛋黃”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了對那枚“有毒”雞蛋的渴望與憤怒之中。


    我穿過院子,跳過籬笆,試圖引開它,但“蛋黃”緊追不舍,它的速度之快,超乎我的想象。


    我心中暗自慶幸,之前跟吳杉解的訓練沒有白費,至少讓我在這緊急關頭還能保持一定的敏捷和反應力。


    就在我即將跑進村子邊緣的一片小樹林時,我看見河邊有一棵很高的大樹,我靈機一動,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這樣跑下去,我早晚會被那瘋狗給追上。


    於是我迅速環顧四周,尋找可以利用的工具或地形來擺脫“蛋黃”的追擊,河邊的大樹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深吸一口氣,利用長期訓練積累的力量,猛地一躍,雙手緊緊抓住了樹幹上低矮的枝椏,然後迅速攀爬而上。


    “蛋黃”在樹下狂吠不止,它似乎無法理解我為何能突然消失在它的視線中,隻能焦急地在樹下轉圈,偶爾抬頭望向我所在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嘿嘿嘿!狗東西,牛比你上來咬我啊!”


    “蛋黃”惡狠狠地在樹底下狂吠了一會後,見拿我沒辦法,就抬起左腿在樹底下撒了泡尿,可能是標記位置。


    我心說這狗玩意,還挺聰明。


    我原本以為它撒了尿就會走,沒想到這大黃狗竟然在河邊喝了幾口水就在樹底下開始睡覺。


    這下好了,我根本不敢下去,我怕一下去這瘋狗會把我撕成碎片。


    這“蛋黃”可不是什麽小日子國的柴犬,而是我們廣西特有的土獵犬,以前這邊的原住民上山打獵都會帶這種狗進山。


    純正的廣西土獵犬臉很方也很寬。


    身材比例是背寬,腰細,四肢粗,尾巴不會卷在一起,而是像一根天線一樣立在屁股上。


    現在外麵也有很多賣的,那種大多數是用於看家護院的,並不是真正的獵犬。


    我掛掛在樹上,這麽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我朝地下望去,“蛋黃”竟然還在。


    心說這瘋狗看來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想著自己又沒帶手機,沒辦法聯係吳杉解叫她讓孔雀過來把這狗叫迴去。


    我緊握著樹幹,盡量保持身體的平衡,心裏盤算著下一步的對策,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冷醒過來。


    我見天已經黑透了,夜空中的月亮非常亮。


    我尋思著那吳杉解怎麽還沒找到我,難道她真的是不管我了嗎?


    此時夜晚的涼意透過樹葉,滲透到我的衣衫,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但相比之下,對“蛋黃”的恐懼更讓我保持警惕。


    我朝樹底下看了一眼,這附近也沒個燈,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更顯得這片林子的孤寂。


    我嚐試著輕輕晃動身體,希望那瘋狗不會聰明到在樹底下埋伏我。


    同時觀察四周是否有其他出路或援助的可能。


    然而,四周除了寂靜還是寂靜,仿佛整個世界都沉睡在了這片夜色之中。


    就在我幾乎要放棄希望,準備接受要在樹上度過一夜的殘酷現實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林間小徑傳來。


    我心中一喜,想著肯定是吳杉解來找我來了。


    於是我屏住唿吸,盡量讓自己融入夜色,不發出任何聲響。


    我就想看看吳杉解找不著我急得淚流滿麵的樣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輕微的唿吸聲,一個人影漸漸映入眼簾。


    隻見是個女人,她手裏提著一隻煤油燈,邊走邊哼著我從沒聽過的歌謠。


    聲音非常好聽,就像就像山澗清泉,悠揚而純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穿透了這冰冷的夜色。


    此時我怕我突然叫人家一聲,在烏漆嘛黑的林子裏那絕對會把人給嚇死,我敢這麽做。


    就準備等著下麵那女人走遠了我再下去看看那狗還在不在。


    但樹下那女人在原地停留了一下,就徑直往河邊走去。


    我心說這大晚上的難道是來這裏下地籠?


    過了一會,女人把煤油燈放在岸邊,然後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河裏。


    我心一緊,朝河的方向看去,隻看見岸上的煤油燈,和一遝苗族的衣服。


    聯想到最近結婚的事情,我心說,難道是這女人不想嫁人來提親的男人,所以選擇了投河自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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