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昌在一旁聽得直搖頭,低聲對我道:“這老頭怕是瘋了,咱們得趕緊找到武師叔,別讓他真出了什麽事。”


    我皺了皺眉,踹了這老小子一腳。


    我就問他,之前被她弄死那倆女孩是什麽人?


    熊旺發咽了口唾沫,迴憶說:“是一個幫子小姑娘,各個都長得水靈,其中最好看的是一個高個子和一個狐狸眼的小姑娘,可惜當時我打不過她倆,要是現在讓我看見她倆......”


    說著一臉猥瑣地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一次甚至連鼻毛都舔到了。


    聽完他的描述,我立馬就想到了白祈年和吳杉解。


    “說重點!”李富昌這時冷聲說道。


    這熊旺發用小拇指摳了摳鼻孔,然後一臉得意地說:“被我抓住那兩個,長得也很不錯,本來想讓她倆給我生一幫小孩,沒想到2個月後突然就病死了,我用了所有太上老君教給我的仙法都沒用,我懷疑她倆的三魂七魄肯定是被那千眼樟木給勾走了!”


    說到這裏,熊旺發的眼神變得迷離。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那千眼樟木的作用我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讓人產生幻覺而已。


    於是我趁機追問:“你聽沒聽過一個叫玉玲瓏的組織,或者一個叫白祈雲的女人?”


    他點了點頭,神色變得複雜:“嘶~好像聽到過她們說玉玲瓏,但你說這個叫什麽雲的女人我沒聽過,這些你都知道,你小子看來不是一般人啊!”


    我沒有迴他話,我心裏想著,果然,我的猜測沒錯,他說的就是白祈年和吳杉解她們,至於給那倆女孩報仇什麽的,我都不認識,隻能說迴去告訴吳杉解,讓她處理。


    “好吧,暫且相信你一迴。”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但你要記住,如果你敢再耍花樣,我保證你會比現在更慘。”


    熊旺發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恐懼與哀求。


    我轉身對李富昌說:“讓這老小子直接帶我們去武師叔那就行,省得去找了。”


    李富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熊旺發拍了拍被我踹了好幾腳的後背,就領著我跟李富昌在這地下建築裏亂躥。


    途中在跟他的聊天中,我得知這裏麵還有一個病毒研究室,當時抓了很多人來做病毒實驗。


    熊旺發在這裏下麵待了20多年,遇到過好幾次他從來沒見過的生物。


    說是什麽蜥蜴人。


    我沒聽這老小子瞎扯,就問他有沒有見過小野他哥那幫人和小野的師父“唿蘭大俠”。


    熊旺發開始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在我仔細描述過後,他突然拍了拍腦袋。


    “你說的是那個唿蘭大俠是不是一個穿軍裝的大高個?”


    我吸了一口冷氣,眯著眼睛迴憶起小野那件軍裝,他2米的個子穿著略緊,我估計那個唿蘭大俠身高怎麽也在1米9左右。


    我就說是。


    熊旺發說:“那我知道了,我忘了是哪一年,確實有你說的那幾個人跑進了這個日軍基地裏麵。”


    “那些人是怎麽死的?”我問道。


    他說:“有一個被我煉製成了你倆看見那個人偶,其他幾個是被這下麵的怪物給吃了!”


    “那唿蘭大俠呢?”


    熊旺發沉默了一會,還是小聲說出:“那人身手很厲害,帶了些寶貝就跑出去了!”


    “什麽狗屁人偶!那就是一個怪物!”李富昌罵道。


    熊旺發不屑地說:“不信算了,跟你們這種凡人解釋也是浪費口舌!”


    我嗬嗬一笑:“喲嗬,還我們這種凡人,說得你好像已經成仙了一樣,那你說說那不是把戲,是什麽?”


    “哼,天機豈是你們這種凡人能夠窺探的?”


    我尋思著熊旺發不是在忽悠我跟李富昌就是神經病發作了。


    我也沒在聽他瞎扯。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樣,我們到了一個很高的鐵門外麵。


    就跟看見飛機那倉庫的大門差不多,不過這扇鐵門,看著要更加厚重,上麵還寫著798和畫了一個骷髏頭。


    我心中一凜,這標記顯然不是尋常之物,798這個數字和骷髏頭的組合,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某種秘密或禁忌。


    我轉頭看向熊旺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是對即將揭露的秘密既期待又畏懼。


    “這是什麽地方?”我壓低聲音問道,盡量不讓自己的緊張泄露出來。


    熊旺發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迴答。


    最終,他緩緩開口:“這裏,是日軍當年進行非人實驗的核心區域,也是他們藏匿最深層秘密的地方,798,可能是一個代號,至於那個骷髏頭……”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更低沉了,“那是死亡的象征,無數無辜生命在這裏消逝。”


    我和李富昌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與不安。


    但好奇心驅使我們繼續前行,畢竟,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退路可言。


    熊旺發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鏽跡斑斑的鑰匙,在鐵門上摸索了一陣,終於找到了匹配的鎖孔。


    隨著“哢嚓”一聲輕響,鐵門緩緩開啟,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黴味和金屬鏽蝕的味道。


    我驚唿道:“臥槽,你還有這的鑰匙,原來你特麽是給小日本鬼子看門的狗腿子!”


    熊旺發就不服道:“滾犢子,老子的汗都比你的血要紅,我爹可是八路軍,這鑰匙我在一個日本軍官的棺材裏找到的,全他娘窮鬼,棺材一樣陪葬品都沒有。”


    “我看你這模樣,太像漢奸了!”


    熊旺發瞥了我一眼,也沒敢跟我動手,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我跟李富昌。


    於是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鐵門內,手電筒的光束在昏暗的空間中搖曳,照亮了一片片斑駁的牆壁和散落一地的雜物。


    這裏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被時間遺忘的沉寂。


    “跟緊我,要是踩到什麽機關,可別怪我沒提醒!”熊旺發低聲提醒,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迴蕩,顯得格外清晰。


    我們沿著一條狹窄的走廊前行,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小心,生怕觸發什麽未知的陷阱。


    走廊兩側的房間大多緊閉,偶爾有幾扇半開的門,裏麵透出更加幽深黑暗的景象,讓人不敢直視。


    突然,一陣細微的響動打破了寂靜,我們立刻停下腳步,屏息凝神。


    那聲音似乎是從遠處傳來的,卻又在耳邊迴響,讓人分不清方向。


    “是風嗎?”我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這裏不會有自然風。”李富昌緊鎖眉頭,警惕地四處張望。


    就在這時,一束微弱的光線從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透出,那光線忽明忽暗,仿佛在召喚著我們。


    我跟李富昌不約而同地朝那個方向走去,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懼。


    隨著我們逐漸接近,那光線的來源也越來越清晰。


    這是一間實驗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解剖台,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形物體,被一層白布覆蓋著。


    而那微弱的光線,正是從解剖台旁的一盞老式台燈中散發出來的。


    我跟李富昌緩緩靠近,心跳加速,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我咽了口唾沫,對熊旺發喊道:“你去把那白布掀開看看!”


    “我去你奶奶去,老子才不去!”


    我問李富昌要來匕首就威脅道:“你敢不去?媽的!是不是要我在你屁股上開洞才舒服?”


    他立馬慫了,說:“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我狗熊從小壞到大,沒想到還能遇到比我更壞的人!”


    熊旺發鼓起勇氣,伸手揭開白布的一角時,我跟李富昌都屏住了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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