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雙純真卻帶著幾分狡黠的眼睛,我心中五味雜陳。


    拉鉤,這個看似幼稚的動作,在這一刻卻成了我們之間唯一的信任紐帶。


    我歎了口氣,伸出手與她的小指勾在了一起,輕聲說道:“好,我信你一次。但如果我發現你騙了我,別怪我翻臉無情。”


    蛇女用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放心吧,清河哥,我不會害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會記住的。”


    我信了蛇女的話,然後我就問她到底叫什麽名字。


    她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隻知道趙博士一直管她叫1號。


    我不想管這樣一個可憐女孩叫蛇女,我也說不出口。


    我就建議她,讓他自己起一個名字。


    她歪著腦瓜想了很久,說:“哥,要不你給我起一個唄,我沒上過學,我也不知道起個什麽名字好,嘻嘻!”


    “我......我怕起的你不喜歡!”


    “沒事,你救了我,”


    我也是臨死抱佛腳,隨便就想了個名字,我說:“張雪怡怎麽樣?”


    “好啊好啊!我可喜歡下雪了,我隻在電視裏麵看過,還從來沒見到過雪呢!”


    看著女孩一臉天真的樣子,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潸然淚下,我不知道為什麽受苦受難的一直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哥,你怎麽哭了?”


    說著她從褲兜裏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給我:“給你吃!我聽說吃了這個就不會哭了。”


    我哭著笑拿起蛇女手心裏的大白兔奶糖:“好,謝謝你!”


    “對了我可以叫你清河哥嗎?”


    我實在是說不出話,就點了點頭。


    蛇女見狀開心極了,她雖然看著髒兮兮的,但看著確實跟幺妹長得非常相似。


    我不知道是她故意弄成這樣,讓我難以看出她跟幺妹的不同點,還是時間過去太久,我早已忘了原來的幺妹長什麽樣子。


    “清河哥,我偷聽到你們說要找個假棺材,這個地洞下麵就有好多,要不要我給你搬一個上來?”


    我問她是怎麽知道的?


    蛇女就說:“我跟那大個子抓蛤蟆的時候就看到了好多,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棺材,好像是鐵做的,大個子說裏麵有鬼,我就沒敢打開。”


    我想著吳杉解都說之前玉玲瓏那幫人都差點沒上來,可想而知下的危險程度。


    我就讓蛇女先在這裏等著我,我迴去跟吳杉解她們說一聲。


    蛇女點了點頭,又準備去找青蛙吃,被我叫住了,我讓她以後不能再吃生食,也準備迴去的時候帶著她去做個檢查,她現在體內可能有很多寄生蟲。


    告別了蛇女,我心中充滿了疑問與憤怒。


    趙宴,這個名字如同陰雲般籠罩在我的心頭,他不僅用殘忍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同類,還布下了如此險惡的局。


    然而,眼下還有更緊迫的事情需要解決——我體內的蠱蟲。


    時間緊迫,隻有五天,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叫嚴雨冰的人。


    迴到文嬌家裏,我把在山上跟蛇女了解的事情跟吳杉解說了一遍。


    她對蛇女的身份並不是很驚訝,反而是我提到蛇女說那個叫嚴語冰的人,吳杉解愣了很久都說不出話。


    似乎她對這個名字有著非同一般的反應,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過了許久,吳杉解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沉重:“嚴語冰……我聽說過她,外號叫一枝花,是大圈幫的一個坐館。”


    聽到坐館兩字,我就想起了黑社會的大佬,這坐館就類似於一個幫派社團的老大,而這個大圈幫並不是獨立的一個幫派,而是一個統稱。


    是港澳台那邊對大陸黑幫成員的一個統稱,我是怎麽也想不到蛇女會認識這種人。


    “是個女的?”我迫不及待地追問。


    “對,你丹姐見過她,我跟白祈雲都沒見過。”


    我心中一緊,這話讓我感覺到這個叫嚴語冰的女人是一個大人物。


    “那蛇女讓我找她,杉杉你說她一個混黑幫的能幫我取出體內的蠱蟲嗎?”我急切地問道。


    吳杉解沉思片刻,緩緩搖頭:“這我也不確定,既然那蛇女讓你去找她,應該沒有錯,據傳嚴語冰手下臥虎藏龍,有個叫一撮毛的,是個神偷,說是就沒有他開不了的鎖,還有一個叫白手套的,那就一個瘋子,見到他一定要躲遠一點!”


    我咽了口唾沫,越想心裏越焦慮,但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就算是殺了張秋雨也沒辦法解我心頭之恨。


    跟吳杉解說完,我渾身又開始癢了起來,我不敢在她麵前表露出來,就跑到屋子外麵開始撓癢。


    這時我就看見雙手被放綁著,跪在地上的小野。


    他看到就嘰裏呱啦地對我說了一大串我聽不懂的話。


    但看那表情估計是在罵我。


    我沒理他,就開始撓。


    “癢死了,癢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我越抓感覺越不對勁,我撈起衣服一看,身上浮腫一片,黑紫色的斑塊上還有很多乳白色的小點點。


    仔細一看,那些乳白色小點還會動。


    我心裏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看著密密麻麻的白色小點,我崩潰了。


    我衝進廚房就準備拿刀割掉身上那些黑紫色的斑塊。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動作,我抬頭一看,是吳杉解手裏拿著藥瓶匆匆走來。


    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見我如此痛苦,連忙將藥瓶遞給我:“快,這是我從村民家裏找來的止癢藥膏,先塗一點緩解一下吧。”


    我感激地接過藥膏,迅速塗抹在手臂上,那股難耐的癢意確實減輕了不少。


    吳杉解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關切:“關於嚴語冰,我會試著聯係,看看能不能直接去廣東找她。”


    我緩解了一點後,就把小野給放了,我指著鬼子墳的方向說蛇女在那邊,以後不準讓她吃生食。


    小野一聽,就哭了,他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嘴裏嗚嗚哇哇的我也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


    一會後,他就跑進了山裏。


    飯後。


    吳杉解說給我找人,她這一聯係便是整整一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我見她一整夜沒睡就讓她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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