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電照向文嬌的手,隻見她雙手緊握,手心裏似乎藏著什麽重要的物品。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就是把頭所說的傳國玉璽?


    我心中暗自思忖,文嬌拿的會不會就是那玩意兒呢?


    好奇心作祟之下,我忍不住喊道:“文嬌,讓我看看!”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就這樣,我們三人圍著整個地宮開始了一場追逐戰。


    我不禁感歎文嬌的體力真是驚人,她居然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


    而我僅僅跑了一圈後就已經氣喘籲籲,再也無法跟上她們的步伐。


    最終,還是武師叔和吳三爺成功攔住了文嬌。


    “找死啊!你來這裏是鬧著玩的嗎?”吳三爺憤怒地抓住文嬌的手,毫不留情地責罵道。


    文嬌被他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嚇得不敢吭聲,隻是低頭不語。


    此時,我急忙說道:“三爺,您先別生氣,趕快放開文嬌,看看她手裏究竟拿著什麽東西!”


    聽到這話,吳三爺鬆開了文嬌的手,而文嬌則一臉委屈地張開手掌,露出了兩塊晶瑩剔透、清澈透明的玉佩。


    我們幾人用手電光照在上麵,隻見那玉佩的造型是兩條魚,細膩精致,跟太極雙魚圖那兩條魚的造型一模一樣,都是一條追著另外一條魚的尾巴。


    “這……”吳三爺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文嬌手中的雙魚玉佩,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武師叔則是一臉凝重地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起來,他的手指在玉佩上輕輕滑過,仿佛在感受那古老的韻味。


    “沒想到傳說中的雙魚玉佩是兩塊,我還以為一直以為是一塊呢。”武師叔沉聲說道。


    我聽著他們的話,心中驚訝不已。


    “雙魚玉佩!”


    我記得好像在一些民間傳說和小說劇情裏麵看到過,然而,那隻是虛擬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地宮之中,竟然藏著這樣的寶貝,難怪張之林那條老狗會嗅著味找來這裏!”吳三爺罵道。


    “三爺,我們現在怎麽辦?”我看著吳三爺,心中有些擔憂。


    吳三爺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就被他壓製下去:“這樣的寶貝,一旦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我們是否能保住它,都是未知數,我吳老三在南派也算個老把頭,這倆東西放在我這裏,我敢說沒人敢來動!”


    我心說你這老狐狸算盤打得是真響啊,我在桂林還特麽有好幾把擼子呢!讓我拿迴桂林,誰敢來搶老子特麽崩了誰。


    “不行!這可是我先發現的!誰也不能搶!”文嬌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文嬌,別鬧!”吳杉解有些無奈地勸道。


    文嬌見吳杉解沒有向著自己,便緊緊抱住吳杉解的腰,撒嬌道:“杉杉姐,你快幫我說說好話呀!這玉佩就是我的!”


    這時,一旁的吳三爺開口了:“文嬌,我給你100萬,等我們出去後,我找人給你打造一對純金的雙魚玉佩,好不好?”


    文嬌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堅決地說道:“不好,我才不稀罕什麽純金的呢!我隻要這個!”


    然而,吳三爺並沒有理會文嬌的要求,仍然將雙魚玉佩死死地拽在手中,不肯交給她。


    文嬌氣極了,直接往地上一坐,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為什麽你們都欺負我!”


    看到文嬌如此傷心難過,我忍不住對吳三爺說:“三爺,要不就算了吧,您還是把雙魚玉佩還給文嬌吧!”


    我本以為吳三爺見到文嬌可憐兮兮的模樣,會心生憐憫,將雙魚玉佩歸還給她。可沒想到,他竟然不為所動。


    還指著我罵道:“你算什麽東西,要不是楊向南要保著你,老子連你身後跟著那兩個小子一起殺了!


    文嬌淚眼婆娑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不甘和委屈。


    見我被罵,她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擦幹了眼淚,默默地站在了一旁說:“謝謝你清河哥。”


    看著吳三爺一臉的兇相,我的心中不禁一緊,一股寒意湧上心頭。我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真理往往存在於大炮的射程範圍內,與這樣的惡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他更兇惡、更強硬。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直麵著吳三爺,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心中暗自告訴自己要再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還是不願意歸還雙魚玉佩,那麽我也隻能與他正麵衝突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堅定,對吳三爺說道:“三爺,這塊雙魚玉佩畢竟是人文嬌找到的,照老祖宗的規矩,在鬥子裏誰找到的東西,誰就擁有最終的決定權,我勸您還是不要壞了規矩!”


    說完這番話後,我靜靜地等待著吳三爺的迴應,同時緊張地注視著他手中緊握的雙魚玉佩。


    然而,吳三爺隻是發出了一聲冷哼,並沒有開口迴答我,但他握著雙魚玉佩的手卻越攥越緊,仿佛生怕別人搶走一般。


    此時,整個場麵變得異常尷尬和緊張,沒有人敢輕易打破這份沉默,因為大家都知道,此時此刻觸怒吳三爺並不是明智之舉。


    我忍不住轉頭看向吳杉解,希望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支持或建議,但她卻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就像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聽到一樣。


    武師叔好像也不願意得罪吳三爺,他頭一扭就走開了。


    “不用了,清河哥!”


    文嬌越是這樣說,我越不能讓這吳三爺一次又一次踩在我頭上。


    我說:“吳三爺,不是我怕你,是我看在你跟我把頭的交情上,我現在好好跟你說,雙魚玉佩你還給文嬌什麽事都沒有,你強要,在這鬥子裏我打不過你,出去老子就跟北派的人一起搞你!”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句試試!”吳三爺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看著已經到了發怒的臨界點。


    我說:“你殺了北派計把頭的孫子,你說他能放過你?湖南那邊我還有一幫兄弟,你就算後半輩子躲在鬥子裏老子給都給你掘出來!”


    被我這麽一說,吳三爺雙眼吳三爺雙眼通紅,滿是怒火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然而,他手中的雙魚玉佩卻微微顫動,顯示了他內心的動搖。


    場麵一度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就在這時,吳杉解突然開口了:“三爺,清河說得沒錯,這確實是文嬌找到的東西,這土裏有土裏的規矩,你這樣強行奪取,傳出去怕是會讓道上的人恥笑。”


    聽到吳杉解的話,吳三爺顯然有些意外。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在權衡著什麽。


    而此刻的文嬌也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道:“清河哥,算了,玉佩給三爺吧,我不想因此讓大家鬧得不愉快。”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文嬌那雙充滿擔憂的眼睛,心中一陣感動。


    但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否則吳三爺會更加肆無忌憚。


    我也不怕他,我不信在把頭和師祖麵前這吳三爺敢對我動手。


    到了外麵,如果他真敢找我麻煩,大不了就跟他再幹一架,有老嚴的邵東幫,還有北海的陳東,當然我說聯合北派人搞吳三爺肯定是假的,這要是被南派人知道,都不用吳三爺說,那真就是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捅幾刀。


    別的地方不說,就廣西這邊都還藏著好幾夥人。


    我知道的一個人,叫覃峰,壯族人,活躍在河池、柳州、來賓一帶,打著進村子幫別人修祖墳的幌子進行盜墓。


    他是在我後麵進去的,聽說是在金秀搞了1000多斤豆子,也就是銅錢,我也不知道他是為什麽被抓的。


    我堅定地對文嬌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吳三爺顯然也意識到了局勢的微妙變化,他緊握雙魚玉佩的手漸漸鬆開,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


    最終,他長歎一聲,將玉佩遞給了文嬌:“算了,這東西你得收好了,關鍵時候能救命!”


    文嬌接過玉佩,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我也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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