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石門下的千斤頂已經被壓得嚴重變形,我們立刻拚命逃跑。


    尤其是田湘魁和秦紀凡,她們奔跑的速度簡直讓人驚歎,如果去參加奧運會,拿個銀牌肯定沒問題。


    幸運的是,我們所有人都成功逃離了耶律休哥的墓地。


    我大口喘著粗氣,心想幸好把頭反應迅速,否則我們都會被困在墓室裏。


    然而,還沒等我高興太久,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我屏住唿吸,仔細傾聽,發現聲音似乎來自我們下猴兒車的地方。


    此時,把頭等人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老舒一臉緊張地說道:“有人下來了,會不會是警察啊?”


    “呸呸呸!去你大爺的,別在這裏亂說話!”田湘魁氣憤地罵道。


    把頭忙示意大家保持安靜,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皮子。


    我們迅速環顧四周,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但這座墓室已經是我們唯一的退路,四周空曠,無處藏身。


    把頭眉頭緊皺,低聲說道:“先別慌,先找個角落站好,別出聲,看看情況再說!”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充滿了鎮定和決斷。


    我們一行人迅速移動到墓室門的一角,緊貼著冰冷的石壁,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仿佛連唿吸都要停止。


    腳步聲越來越近,伴隨著低沉的交談聲,但由於墓室內迴聲繚繞,我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隻隱約聽到好像是有人說忘記帶手電筒之類的話。


    突然,一束微弱的光亮起,打破了墓室內的黑暗與寂靜。


    幾個身影出現在洞口,借著手機電筒的光亮,我們勉強能看清他們的輪廓。


    但他們卻看不到躲在煤礦裏的我們,這讓我們稍稍鬆了口氣。


    領頭的是一個穿著黑皮衣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幾個同樣裝扮的人,他們手上拿著砍刀,顯然是計老頭叫來的北派人。


    “看來不是警察。”老舒鬆了一口氣,聲音壓得極低。


    “先別輕舉妄動,看看他們想幹什麽。”把頭低聲吩咐道。


    隻見那中年男人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麽,隨後他皺了皺眉,對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


    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我能感覺到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與疑惑。


    “這些人似乎不是衝著墓裏的東西來的,好像是在找什麽人,你們說會不會是張清河的仇人?”秦紀凡小聲分析道。


    “我覺得就是,肯定是張清河那畜生在外麵勾搭了別人老婆,現在被人找上門了!”田湘魁邊說邊悄悄向後挪動腳步,準備尋找機會撤離。


    我一聽就急了眼,對他倆罵道:“你媽的比!怎麽什麽壞事都往老子身上扣!”


    轉頭我又對吳杉解說:“杉杉我真沒勾搭別的女人!”


    吳杉解看著我一臉無辜的樣子,緊緊抓著我的手,點了點頭:“嗯嗯,我相信你!”


    正當我們準備緊貼著礦壁悄悄離開時,那中年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然轉身,目光如炬地掃向我們藏身的方向,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他發現。


    “誰?出來!”他大聲喝道,同時舉起手機電筒,光線直射而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把頭迅速做出決定:“跑!”


    我們一行人立刻像離弦的箭一般,朝著洞口狂奔而去。


    身後傳來追趕的腳步聲和咒罵聲,但我們已經顧不上那麽多,隻知道必須盡快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追逐,我們跑到了礦洞的分叉口。


    田湘魁跟秦紀凡倆人剛準備跑去坐猴兒車,就看到又下來一幫人。


    他們手拿銀閃閃的砍刀,一看到我們拔腿就朝我們追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什麽麻麥批,尼麻了批,這一聽就是四川話。


    這時剛剛被我們甩開的那幾個皮衣男從後麵也堵了上來。


    我心裏一沉,知道情況不妙,轉頭看向把頭,焦急地說道:“把頭,我們被前後夾擊了!怎麽辦?”


    把頭皺起眉頭,眼神凝重,但卻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應對之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前後兩撥人慢慢地向我們逼近,步步緊逼,仿佛要將我們吞噬。我感到心跳加速,唿吸急促,額頭也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我準備拉著吳杉解和把頭往左邊的礦道跑,希望能找到一條出路。


    然而,當我剛要行動時,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從我們麵前的人群裏走了出來。


    他的出現讓我心中一驚,是計老頭。


    “楊向南,我聽張道長說這是一個大墓,你們應該掏了不少好貨吧!”老頭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把頭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迴答道:“老計啊!這不過是一座遼國將軍墓罷了,裏麵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如果你喜歡這些東西,那就都留給你了!”


    “哼,算你識相!”老頭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心中十分不服氣,小聲對把頭說:“把頭!你怕他幹什麽,等我們出去了,就去找那幾個師叔,讓他們引雷劈死他!”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對於把頭的退讓感到不解。


    把頭扭過頭看著我說:“小河,你以為引雷有那麽好引?那得向祖師爺請示,得祖師爺同意了才能請到雷,而且還是用東西交換,你以為是拍電影呢!”


    “啊!用什麽交換,錢嗎?”我問。


    武師叔冷冷地說出兩個字:“用命!”


    文嬌就接著武師叔的話說:“你以為古代道士為什麽想要成仙,那成仙以後壽命無窮無盡,想怎麽施法就怎麽施法!”


    吳杉解瞪了文嬌一眼:“別瞎說!”


    把頭讓老舒把裝得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在了地上。計老頭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吳三爺說:“吳三狗和他外甥女留下,其他人放下背包可以出去!”


    秦紀凡突然就跳了出來,他丟下背包說道:“老計把頭,我什麽都沒拿,背包裏麵都空的,我可以上去了嗎?”


    計老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原來是小凡啊!迴去替我向你們秦太公問聲好!”


    秦紀凡那小子給計老頭鞠了個躬,說:“沒問題!”


    這場麵讓田湘魁看傻了眼,她質問道:“秦紀凡!你就這麽丟下我跑了?你不說要跟我結婚的嗎?”


    這時從四川那撥人裏走出一個短發女孩,發型跟吳衫解的差不多,身材非常極品,穿著一條黑色皮褲,上身隻穿了一件小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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