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何衝惱羞成怒地端起獵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


    本來隻是一場普通的聚眾鬥毆事件,但隨著他這一舉動,事情的性質瞬間變得截然不同。


    舒漫和劉雨婷似乎早已料到何衝會亮出槍支,兩人迅速掏出手機,開啟錄像模式。


    吳明昊注意到她們的舉動後,快步走到何衝麵前,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臉上,並怒罵道:“何衝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把老子槍拿出來做什麽!”


    何衝捂著臉,委屈地指著我說:“姐夫!我要殺了他!這個鄉巴佬竟敢搶走我的女人!”


    吳明昊氣急敗壞地指著何衝,大聲斥責道:“混賬東西!趕緊把槍收起來!像她這樣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惹事生非!”


    何衝淚流滿麵,絕望地望著吳杉解,不停地搖頭,固執地說:“不,我絕對不會收!我隻愛她!這輩子非她不娶!”


    就在他們爭吵不休時,我趁機悄悄俯身,從地上拾起那把砍刀。


    然而,我剛剛將刀握在手中,何衝便察覺到了我的動作。


    “媽的!我殺了你!”何衝咬牙切齒地罵道,他端起手中的獵槍,就要扣動扳機。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立刻使出渾身力氣,猛地向前揮出一刀。


    瞬間,隻聽見一陣風聲唿嘯而過。


    緊接著,傳來兩聲清脆的聲響——啪嗒!


    隻見何衝的兩隻手竟然被我硬生生砍了下來!


    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幾秒鍾後,他舉起殘肢,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一旁的吳明昊滿臉驚愕地瞪著我,大聲喊道:“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他,怒罵道:“媽的,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啊!老子管他是誰!”


    此時,吳明昊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何衝,連忙向我解釋道:“他可是何家老太爺的親孫子啊!就算他隻是掉了一根頭發絲,那何老太爺都要殺你全家懂嗎?”


    聽到這話我笑了,我指著自己苦笑道:“哈哈哈,難道我這種底層人就該死?我的命不是命?他們有錢人的命才是命?”


    這時從一個很高的煤礦堆上傳來一陣拍手的聲音。


    “哈哈哈,張清河,你總算栽到我手裏了!”


    我一聽這好像是猴子的聲音。


    “猴子?”


    他跟一個人站在煤礦堆上說道:“我高雅沒死讓你很失望吧!那天在ktv的時候我就說了,你張清河能做到的事情,我高雅一樣能做到,還能比你做得更好!”


    說完他對身旁一個很高瘦的身影說:“老秦,還得是你啊!”


    吳衫解突然眉頭一緊,說出“秦江楓”三個字。


    聽到這個名字,我想起在九星會的時候,丹姐跟我說過的一個人。


    說這個秦江楓是九星會秦家人,腦子和拳腳功夫都很厲害,擅長布局算計別人,道上人稱“小諸葛”,據傳還跟白祈雲有著什麽關係。


    一個人影從煤礦堆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顯然是有點功夫的。


    他從陰影中一步一步走向我:“張清河,你現在砍了何家太子爺的手,我這視頻發出去,不用2個小時,你就能收到你家裏人出事的消息你信嗎?”


    “你就是秦江楓?”我問。


    他走到我麵前後,我看見他是一個皮膚很白身材很消瘦的男人。


    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很長,都落到肩膀了。


    秦江楓推了推眼鏡,迴應道:“沒錯,正是在下!你在賀州那一次我以為終於遇到一個對手了,沒想到你那麽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又問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輕蔑地笑了笑:“不要問那麽弱智的問題,難道你還傻到連我們想幹什麽都看不出來嗎?”


    這人給我的感覺特別能裝,我估計猴子背後的高人就是他。


    我又不是不懂法律,剛剛那會,如果我不砍掉何衝的手,那死的人就是我。


    我說:“你少在這裝神弄鬼,他要殺我,我砍他手也是正當防衛。”


    他嗬嗬一笑:“哦?何老太爺是不是這樣想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肯定你這輩子會過得很難受!”


    “老子要是慫了,老子就他媽不姓張!”


    猴子穿著一套灰色西裝走向我,給我豎起個大拇指,說:“行,有骨氣,我還真想看看你還能硬撐多久!”


    接著秦江楓掏出手機給計老頭然後指著我說:“計把頭,就是這張清河黑吃黑把計有生給弄死了!”


    計老頭看著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十幾秒後,他猛地抬起拐杖,用力地往地上一戳,大聲喊道:“我恁你娘!把他給我弄死!”


    隨著他的命令,周圍的北派人立刻迅速向我圍攏過來。


    吳衫解察覺到形勢不妙,毫不猶豫地擋在我身前,急切地說道:“清河,你快跑!”


    我怎能讓一個女人來保護我。


    我一把將吳衫解拉迴到身後,攥著砍刀就衝向了人群。


    此刻,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絕不再給南派人丟臉。


    我在人群中奮勇拚殺,左右揮舞著刀,身上很快就出現了幾道很深的血口子,鮮血汩汩流出。


    但我還是咬牙忍著痛,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再被人看不起了。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打破了混亂的局麵。


    吳衫解瞬間將我撲倒在地,而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大腿已經被子彈擊中。


    盡管子彈並未直接穿透我的大腿,但胸口著地時的衝擊力仍讓我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我倒地的瞬間,我瞥見秦江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秦江楓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隻見許久不見的小婷手持一把鋒利的鋼刀,毫不猶豫地刺穿了秦江楓的喉嚨。


    “就是你叫翟慧雪來騙我們?” 小婷的眼神冰冷如霜,語氣中充滿了濃烈的殺意。


    北派眾人見狀,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不敢再有絲毫異動。


    秦江楓此時還試圖用手按住脖子不讓血繼續流出來。


    吳衫解把我扶起來關切地問道:“清河你還好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能支撐得住。


    然而,我心中卻滿是疑惑,不知道小婷怎麽會在這裏。


    於是,我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婷!你怎麽會在這裏?”


    小婷微微一笑,將插在秦江楓脖子上的匕首拔出,然後說道:“哥!把頭爺爺說的!”


    說完,我身後便傳來一個熟悉的老人聲:“老計啊,聽說你在找我?”


    我連忙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幾十號人正從礦場外麵緩緩走來。


    “把頭?”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驚訝。


    “小河,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武師叔對我喊道。


    僅僅過了幾分鍾,把頭便帶著幾十個人走到了近前。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發現把頭身邊還跟著湖南的吳三爺和伢子等人。


    見到把頭,猴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難看。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問道:“楊向南?吳三爺?你們……你們是怎麽過來的?”


    把頭一臉不屑地笑了笑說:“別問這麽愚蠢的問題,你們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戲,真以為能夠將我們困死在內蒙那墓裏嗎?”


    話音剛落,伢子哥雙手悠閑地插在褲兜裏,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他嘴裏一邊嚼著檳榔,一邊惡狠狠地瞪著猴子說道:“草!告訴你們,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伢子!你……你不是死在柬埔寨了嗎?”猴子驚恐地看著伢子哥,結結巴巴地說道。


    “哈哈哈哈,老子又從十八層地獄爬迴來了!”伢子哥戲謔地笑著說道。


    吳三爺這時拄著一根拐杖走了出來,他看著消瘦了很多。


    他看向計老頭說:“姓王的在什麽地方?說出來我還能給你家那小子留條命!”


    計老頭臉色一變,問道:“吳老三,你什麽意思?”


    吳三爺說:“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你們北派那個姓王的害死了我兒子,要麽你把他交出來,要麽我讓你絕後!”


    我一聽感覺不對啊,我就用手擋住嘴巴問吳三爺:“那計有生不是死了嗎?”


    吳三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後低聲說:“老旺你出來跟他解釋一下。”


    “老旺?”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裏一顫,他不是在端懿王墓裏被炸死了嗎?


    幾秒鍾後一個熟悉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然後冷哼了一聲:“以為我死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這老旺可是道上有名的土工加炮手。


    我說:“老旺,那天你......你不是被炸死了嗎?”


    老旺冷哼一聲,語氣帶著一絲不屑地說道:“我在道上混了三十多年,哪有那麽容易克料子!是我在下麵引爆了炸藥,也是我帶姓計那小子打洞繞道爬了出去。”


    把頭這時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沉聲道:“吳三爺你這步棋是下得好啊!怎麽走都是你贏!”


    我聽後不禁陷入沉思,仔細一想,似乎確實如此,這老旺怎麽說也到底是南派的人。


    吳三爺這一招實在太狠辣了,他精心設局,讓我去對付計有生,事成之後便以此來要挾把頭。


    如果我們拒絕幫助他,他就會將我殺害計有生的事告知北派的計老頭。


    而計老頭得知此事後,必定會不擇手段地向我們尋仇。


    與此同時,他又安排老旺救下計有生,並以計有生作為籌碼,迫使計老頭透露北派王把頭的消息。


    這樣一步步梳理下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最終的勝利者都是吳三爺。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對吳三爺的智謀和手段越發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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