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對嗎?”舒漫父親問。


    我尷尬地說:“叔,我可沒這麽說!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隻是上手過幾個真品而已。”


    “哈哈哈,你跟我明說就行。”


    我也沒直接說是假貨,就把我上手過真品的感覺跟他說了出來。


    舒漫父親突然皺了皺眉,掏出手機大步走出了房間。


    我意識到我可能是說錯話了。


    舒漫這時就一邊走一邊跟我聊起她最喜歡的明星。


    說她最喜歡的男明星就是楊洋,特別是在《盜墓筆記》裏演的張起靈。


    接著他又問我喜不喜歡看電影。


    其實我還真挺喜歡看電影的,不過我都是看那些老電影,特別是賈樟柯導演的電影。


    現在的電影就很沒意思,我出來以後就再沒去過電影院,都是躲在家裏開個視頻會員看。


    我本來想說我喜歡黑幫電影,但我怕舒漫會笑話我,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壞。


    我迴想起之前看過一部很有趣的電影,就隨口說:“我還挺喜歡看《智取威虎山》的。”


    舒漫一愣,問我:“啊?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怎麽跟我爸一樣喜歡看那種老電影?”


    我就說:“我是覺得裏麵那些土匪黑話很有意思。”


    接著我就模仿起電影裏土匪說的黑話:“天王蓋地虎......”


    這時舒漫父親突然從屋外走進來迴道:“寶塔鎮河妖!”


    我見這舒漫父親特別有意思,一下子也入戲了,又說:“臉紅什麽?”


    舒漫父親立馬迴道:“精神煥發!”


    “怎麽又黃了?”


    “防冷塗得蠟!”


    舒漫被我倆一唱一和逗得捂著嘴咯咯咯地笑。


    “行啊!張導,對電影有點研究啊!”


    我擺手說:“沒有,之前我就覺得以前的江湖黑話挺有意思的。”


    舒漫父親把手機放迴褲兜後,又領著我去看他收藏的龍袍。


    他這件龍袍在一個高3米多的長方體玻璃櫃子裏麵展開,就跟博物館裏麵那種龍袍一樣。


    我看這龍袍的樣式就跟那古裝劇裏皇帝穿的差不多。


    這件龍袍很新,刺繡很細致,立領,袖口很大。


    胸口處有一條盤龍,下麵的腹部左右各一邊也有兩條小龍。


    裙擺處是藍白相間的海浪刺繡,周圍還有很多密密麻麻圖案,我猜應該是清代的。


    個人感覺沒有明代的龍袍那麽霸氣。


    看了十多分鍾,我感覺這龍袍的成色跟我在懷化弄到那套李自成的龍袍成色差不多。


    但跟四川那套石達開的龍袍不一樣。


    石達開那件龍袍明顯就是穿過的,上麵有汙漬和破損,上次裝真空袋的時候,我就發現龍袍上有很多小孔,像是被火星子燙出來的。


    這顏色也不一樣,李自成和眼前這件龍袍屬於是金黃色,而石達開那件是淡黃色。


    我也分不出真假,就如實說:“叔,不好意思,這龍袍我不怎麽會看,我確實也收藏了一件龍袍,有機會您可以去我那看看。”


    這時舒漫父親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就問我:“你也收藏有龍袍?”


    我心說要是沒被張秋雨掉包,哥白天穿一件,晚上穿一件都行!


    我沒敢說是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的龍袍,就說:“對,也是清代的,清代晚期的。”


    “行啊!難得遇到一個跟我興趣愛好差不多的人,那什麽我叫舒向陽,是黑龍江東一煤礦的董事長,過兩天那邊有個拍賣會,你陪我過去看看唄?”


    我本來不想摻和這種事情,因為我就是個半吊子,如果他叫我幫他看東西,萬一看走眼了,害人家賠了錢可怎麽辦。


    見我遲遲不做決定,舒漫就伸出白嫩的手抓著我的胳膊說:“張導,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唄,我們東北那可好玩了,我老家那就挨著大興安嶺,這個時候去正好!如果你願意在待兩個月,我家還有個雪場,到時候我教你滑雪怎麽樣?”


    我心說把頭那邊應該也差不多搞清楚了,說不準過幾天就要讓我過去。


    於是我就說讓我考慮一下,我可能還得去內蒙那邊一趟。


    “行吧,那你考慮一下!”


    說完舒漫父親又問我:“剛剛吃飯的時候我見你好像沒吃什麽東西,是不是吃不慣這上海菜啊?”


    我趕忙說:“沒有,這菜特別好吃!”


    舒漫父親脫下西裝外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我給你整個我們東北燒烤吧!”


    我說:“不用麻煩了叔,這天都黑了,你也怪辛苦的!”


    我媽從小就教育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就不要麻煩別人,在外麵人家叫吃飯或者送什麽東西都得拒絕。


    其實我還挺喜歡東北人這種直率,說啥就是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


    這舒漫父親像是鐵了心要讓我吃到燒烤,也沒理會我答沒答應,就走下樓說:“這燒烤不天黑吃,難道你還想當早餐吃啊!”


    舒漫這時就湊到我耳邊小聲告訴我:“張導,我爸的意思是想跟你喝點兒,你就陪他嘮嘮嗑唄!”


    我一聽原來是這麽迴事,就喊道:“行啊叔!我去給你打打下手。”


    舒漫父親擺手說:“不用,你倆在院子那等著就行!”


    下樓的時候,吳衫解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問我是不是生她氣了。


    我沒有迴複,我迴想起白天在她屋子裏那一幕幕,我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當沒事發生。


    也許是我真的太玻璃心了。


    但我是一個人,不是小說裏的完美人物。


    我的成長環境不一樣,從小我家裏就窮,我自卑,內心也敏感,我害怕別人討厭我。


    之前許文倩那段失敗的感情也教會我,抓不住的東西就要放。


    此刻我也意識到之前我的想法是對的。


    與其一輩子躲在別人的屋簷下,真不如自己買把傘。


    如果當時我真聽她說的,放棄一切,跟她跑來上海過日子,等這新鮮感一過,誰知道她會把我踢到哪去。


    愛情這種關係不可靠,總會有比我更好的人出現。


    我這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別人臉色過日子。


    我寧願過得苦一點,也不願被人當成豬狗使喚。


    關掉手機,我走到了院子,舒漫讓我先坐一會,她說要上樓拿個什麽東西。


    我就跟兩隻狗在玩,我發現這狗似乎特別通人性,米白色的這隻是母的,它溫順地搖著尾巴,眼神裏滿是友善。


    黑色那隻我覺得應該是公的,一直繞著院子追逐飛蟲,活潑得很。


    我蹲下身,輕輕撫摸著拉布拉多的頭,它便溫順地趴在了我的腳邊。


    “你叫什麽名字?”我輕聲對它說,它似乎聽懂了我的話,抬頭望了我一眼,叫了兩聲,又低頭舔了舔我的手背。


    “你咋跟狗說話呢!它叫小白,黑的那隻叫大黑,哈哈哈。”


    舒漫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旁,左手抱著一本跟漢語詞典那麽厚的冊子,右手裏拿著兩瓶冰鎮的椰子汁,她遞給我一瓶。


    “來,解解渴。”


    我接過椰汁,道了聲謝,擰開瓶蓋,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暢快。


    接著她就把一本很厚的冊子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麽?”


    舒漫說:“這是我奶奶留下來的一些老照片,我覺得很有意思跟你分享一下!”


    她翻開第一頁,是一張黑白色的合影。


    照片裏麵大概有幾十個人,其中大半是外國人。


    背景是在一個小島上,背後還有一艘很大的木船,但我看著這船有點熟悉又有點奇怪。


    這跟我在夢裏看到的過的那明代木船簡直一模一樣。


    舒漫突然就指著其中一個跟高的外國女人介紹說:“這是我奶,是前蘇聯時期的一個很厲害的生物學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墓:南派盜墓第一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來自這世紀最北的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來自這世紀最北的魚並收藏盜墓:南派盜墓第一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