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想起剛剛那個可怕的夢境,我的內心依然充滿恐懼和不安。


    我不敢再在這裏多做停留,於是我再次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迅速背上背包並戴上唿吸器,準備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當我重新迴到桂湖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自由的味道。


    然而,一想到老嚴此刻還生死不明,我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我深感自責,如果不是我的大意,也許他就不會被楊夢開槍打中。


    阿桂把我拉上了岸,我就問他那胖子去哪了?


    阿桂搖頭說:“那死胖子估計躲在哪裏睡覺去了吧!你們下水後他說去上個廁所就再也沒迴來過。”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們的人!”


    接著我脫下背包交給了阿桂,並讓他趕緊把老嚴的車給開到路邊,我想趁胖子不在趕緊溜了。


    就在我等阿桂開車過來的時候,胖子突然從一個草堆裏鑽了出來。


    他伸了個懶腰,然後用手揉了揉眼睛,又用小拇指摳了摳眼角的眼屎,看著我問:“河把頭,怎麽就你一個人出來了?老呂跟老高呢?”


    我心裏暗自琢磨,如果我如實告訴他呂明軍和老高的死因,這胖子估計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


    他還可能會懷疑我暗中謀害了他們,甚至認為我想要獨吞他們的那份財寶。


    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將會變得緊張起來,甚至可能引發衝突。


    於是,我決定編造一個謊言來掩蓋事實真相。


    我裝作非常憤怒的樣子,突然飛起一腳踹向他的肚子。


    胖子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手,猝不及防地被我踢倒在地。


    “胖子我曹你嗎的,你們敢黑老子!”


    這胖子被我踹得後退了幾步,他一臉懵逼的問我:“啊?!河把頭什麽情況啊?”


    我說:“北派的計有生是你們叫來吧?我兄弟中槍了,要不是現在天亮了老子在這就弄死你!”


    “不是!河把頭,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說:“你還他媽裝!我兄弟被你們的人開槍給……”


    胖子突然打斷我說:“不可能!我跟老戴說了你的背景,我隻是讓他盯著你們,防止你們黑吃黑,他不可能對你們下黑手的!”


    “戴倉東對吧!”


    胖子點頭道:“對對對!他是我老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這剛想說話,這時就聽見連聲喇叭聲,然後聽到阿桂對我喊道:“叔,快上車!”


    我怕胖子不信我,待會又下水進到墓室裏,要是讓看到呂明軍和老高的屍體,說不準會惹出什麽大麻煩。


    於是我就把他給拽上了車。


    我剛上車阿桂就問我:“老嚴跟貓仔呢?他倆怎麽還沒上來?”


    “老嚴中槍了,先去我的別墅!”


    “別墅?”


    “江山悅,快!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


    我們剛剛駛離桂湖,狂風便唿嘯而來。


    風勢兇猛異常,甚至將停靠在路旁的電動車和共享單車紛紛吹倒在地。


    沒過多久,天空中開始降下傾盆大雨。


    雨滴如同密集的小石子般狠狠地砸向車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車輛的擋風玻璃瞬間被雨水覆蓋,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前方的道路幾乎無法看清。


    阿桂不得不迅速將雨刮器調至最快速度,試圖清除擋風玻璃上的雨水,但效果並不明顯。


    “河把頭,我們現在要去哪?”胖子問道。


    我沒迴答他,而是想起了貓仔跟老嚴都沒帶手機。


    我就讓胖子打電話問戴倉東,問他們在什麽位置。


    胖子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


    沒一會那邊就接通了,我讓胖子點開免提。


    “怎麽了?”


    “老戴!我不是叫你盯著河把頭他們就行嗎?現在怎麽出人命了?”


    “你……你怎麽知道?那都是一個誤會!”


    “我那倆朋友呢?”


    “什麽朋友,我……我沒看到!”


    胖子還想問,我直接就把他手機給搶了過來,我就問:“戴倉東,我是張清河,我那兄弟怎麽樣了?”


    “河……河把頭!你兄弟沒事,子彈取出來了,那批貨……?”


    我說:“你讓我兄弟接電話!”


    過了一會,貓仔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張哥,你上岸了嗎?”


    “嗯,老嚴他怎麽樣了?”


    “好險,這醫生說要是再晚一點老嚴哥人就沒了,現在已經沒事,就是可能得休息個小半年了!”


    “沒事就好,你們在哪裏?待會我過去接你們。”


    貓仔告訴我門診的名字之後,戴倉東又接起了電話,他還說問我水洞子那批大貨的事情。


    我就說:“我拿了一小部分,後麵地下河突然漲水了,我怕出不去就趕緊跑了出來,胖子在這,他是看著我的,包裏的東西我跟你們七三分。”


    “我們三?”


    我說:“怎麽?嫌少?”


    “不……不是,那下麵的梅瓶呢?”


    “太大了我的包怎麽可能裝得下!”


    戴倉東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說:“河把頭,這樣,你拿的東西我們不要了,墓裏剩下的東西歸我們怎麽樣?”


    我說:“行啊!我一個人也拿不走,現在兄弟也出了事,你們能拿就去拿,但我警告你們那屍骨不能動!”


    “放心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


    掛了電話後,我們已經迴到了臨桂。


    這時胖子又問我有沒有他的份。


    還沒等我開口,阿桂就罵道:“你他嗎的死胖子,叫你放哨你去睡覺,我兄弟挨了你們一槍你還敢來分錢?”


    “那又不是我幹的!”胖子反駁道。


    我說:“胖子,你很缺錢?”


    “河把頭,你這不廢話嗎?誰不缺錢!”


    這時我會想起在夢裏那老道士跟我說有兩個會被張家人盜兩次。


    此時我就在懷疑,告訴胖子他們那水洞子點位的觀山道人張之林,很有可能之前也進去過那墓室。


    要不然胖子他們說在石門外麵撿到黃金的事情怎麽解釋?


    為了找到張之林確認夢裏那老道士說的話,我就跟胖子說:“這樣,你幫我聯係上觀山道人張之林,我分你兩成。”


    “才兩成?”


    我看這胖子一臉貪得無厭的樣子,我直接掏出槍頂在他腦門上。


    “你媽的,現在隻有1成了!”


    “別啊河把頭!2層就2層行嗎?”


    “記住了,這裏是桂林,我可以給你,也可以不給你,我們可以三個人知道,也可以兩個人知道,你懂什麽情況了嗎?”


    胖子立馬點了點頭,說:“懂……懂了!”


    迴到別墅後,我渾身濕漉漉的,就跑到樓上看有沒有能穿的衣服。


    沒想到打開衣櫃還真有,不過都是一些襯衫和西裝,我挑了一套,雖然有點黴味,但總比光著腚強。


    我又試了下電熱水器,還能開。


    不過我是等熱水燒好後就趕緊把插頭給拔了,生怕這老古董熱水器在我洗澡的時候漏電。


    此時外麵的雨下得是越來越大,在我洗完澡後直接就打起了雷。


    阿桂跟胖子在門口抽著煙。


    見到我出來阿桂就說:“這9月份還能下大雨真是奇怪!”


    胖子笑了笑,說:“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叫秋雨!我們貴州每年都有秋雨。”


    我一聽到這兩個字心裏就難受,一腳踹在胖子屁股上罵道:“秋你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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