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有生一聽急了,說:“有種放下槍咱倆單挑!”


    老嚴被他這一句話給氣笑了。


    “行,你把槍下了,老子告訴你什麽叫湖南人!”


    計有生猶豫再三後,真的把槍扔到了地上。


    老嚴活動了一下筋骨,朝著計有生走過去。


    就在這時,楊夢不知道什麽時候撿起了地上的槍,她繞到了老嚴身後,舉起手槍瞄準了他的腦袋。


    “老嚴,小心!”我大聲喊道。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楊夢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


    老嚴的身體應聲倒地,鮮血濺灑一地,我當時就傻了,我沒想到這幫人那麽狠。


    楊夢見狀,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們真是太天真了,以為我老公會真的跟你們單挑?哈哈哈……”


    我頓時就紅了眼,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計有生和楊夢。


    “別開槍!”計有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住了我。


    我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罵道:“你媽的敢陰我們!”


    計有生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吐了口唾沫。


    接著一巴掌扇在楊夢臉上:“誰讓你開槍的!我說單挑就單挑,你這是想害死我們?”


    楊夢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計有生:“老公!我……我是想幫你,你幹什麽打我?”


    “你不知道他們有兩把槍?”計有生崩潰地大聲吼道。


    楊夢一臉委屈地解釋說:“我解決掉一個,我們還有4個人,那還怕他一把槍嗎?”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舉著槍慢慢走向他倆:“你媽的計有生,別在這給老子演苦肉計……”


    這時貓仔抱起滿臉是血的老嚴顫抖著打斷我說道:“老……老張哥,老嚴哥他好像快不行了!”


    “什麽?!”


    “老嚴被打中哪裏了?”我急切地問道。


    貓仔用匕首割開老嚴的潛水服檢查了一道,跟我說:“肩……肩膀!”


    我鬆了口氣,


    此時我想立馬開槍斃了計有生跟楊夢。


    但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嚴,我立馬告訴自己不能衝動。


    我想起了把頭告訴過我的話。


    “當形勢對自己的不利的時候,就把水給攪渾,再把人給拉下水。”


    我在腦海裏推演著如果我現在開槍打死計有生跟楊夢,那麽計有生這兩個手下肯定會想著跟我們一起分了這墓裏的東西。


    但是我必須得救老嚴,我跟貓仔肯定得有個人帶老嚴出去找醫生。


    如果我讓貓仔帶老嚴出去,這墓室裏就剩下我跟計有生那兩首下。


    那樣形勢肯定對我不利,在這墓室裏誰知道他們會搞什麽小動作把我也弄死。


    於是我沒跟他們廢話,直接連開三槍。


    “砰,砰,砰!”


    兩槍打在計有生腿上,一槍打在楊夢腿上。


    接著我對貓仔說道:“你帶著老嚴從石門那盜洞上去,趁還沒天亮趕緊出去找醫生!”


    老旺就說:“河把頭,我一個親戚在這邊有個診所,你的人就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這時楊夢就急了,她趴在地上喊道:“那你還愣著幹嘛!快帶我倆出去啊!”


    計有生也死死地按著自己的大腿上的槍眼說:“老旺,老戴你倆快點的,我的血止不住了!”


    “唉!這一趟白來了!”那個叫老戴的男人抱怨道。


    我收起了槍,安慰他說:“沒事,如果你倆能保我兄弟平安,這墓裏的東西我算你們一份!”


    聽完這麽一說,老戴“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了下來,他眼睛裏滿是眼淚,說:“河……河把頭!那我戴倉東就先謝過河把頭了!我……我女兒得了白血病,我也是沒辦法!


    “好了,別再這跟我煽情了,快出去!”


    貓仔跟著老戴他們離開墓室後,此時這墓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這情況跟我預想得差不多,計有生中了槍,老旺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救計有生,就算不為錢,也要給計有生家裏一個交代。


    如果老旺他倆放著計有生不管,到時候被查出來,他倆不僅錢得不到,還要被下江湖追殺令。


    這時他們幫我帶老嚴出去找醫生就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救了自己把頭,不僅能得計有生家裏給的一筆錢,還能在道上落個好名聲,以後跳去別地團隊,也能得到重用和優待。


    而我這邊他倆還能分到一杯羹,隻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會這麽做。


    這也讓我想起電視劇《少帥》裏張作霖說的一句話。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我也慢慢知道,有時候不一定非要把事情做絕,當我看到計有生就像看到了剛出道那時的自己。


    仗著有人罩著,有兄弟幫著,見誰弄誰,後麵惹了一大幫人,好幾次就撂了。


    其實幹我們這行的中年人,基本上都是為了自己的家庭出來鋌而走險。


    他們不是因為老婆小孩就是父母。


    還是那句話,要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父母健康每月還有七八千的退休金,那誰特麽腦子有病去來幹這事。


    我坐在石頭台階上休息緩了一會。


    接著我看了看四周,除了石館裏那些已經被我們打包好大貨,就隻剩下平台上麵的石像。


    我感覺這些東西應該值不少錢,但又想不出能搬走它們的辦法。


    索性我用鑿子跟小鐵錘把那刻著詩的黑色石碑給弄了下來。


    這東西不大,跟一個筆記本電腦差不多。


    把主墓室能帶走的東西都裝包裏了之後。


    我意外的發現在墓室的西北角有幾個造型很奇怪的梅瓶。


    這瓶身比外麵那些梅瓶要細很多,還要高很多。


    我走到梅瓶旁邊,這些瓶子比我膝蓋還高一點。


    外麵的梅瓶都沒有蓋,主墓室裏這幾個梅瓶的瓶口都有蓋。


    我提起一個準備看看,卻發現手感不對,特別沉,像是裏麵裝著東西。


    我用手電筒照過去,這梅瓶的圖案很熟悉,好像之前見過。


    這瓶身上有拿著拐杖的老頭,還有拿劍的道士,我數了數一共有八個人,每個人都不一樣。


    我心說難道這上麵上從一代到這八代靖江王的人像?


    我又看了看,發現還有一個女人。


    這也不對啊!也沒有女性靖江王啊!


    這是一個神話故事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裏——八仙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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