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走出辦公樓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噠噠噠的槍聲。


    我意識到情況不對,就讓北楓先帶著阿桂和貓仔,用手雷在他們過來的路上伏擊一波,接著我和老嚴爬到廠房的樓頂給北楓他們打掩護和補槍。


    說完我們立馬動身。


    我跟老嚴爬到廠房樓頂就看到,三輛綠色軍用卡車就緩緩朝我們的方向駛來。


    車上的人全都穿著迷彩服,手持跟我們這81式看著差不多的步槍,一個個嬉皮笑臉的,根本就沒把我們當迴事。


    幾分鍾後,我在望遠鏡裏麵看到北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們仨先是躲在自建房之間的巷子裏,等到第一台卡車一到,北楓率先往車後鬥裏扔了一顆手雷。


    轟的一聲,第一台卡車上的雇傭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炸成了一團火球。


    緊接著阿桂和貓仔往第二輛和第三輛的卡車上也扔去手雷。


    後麵那些雇傭兵反應快,大部分都跳下了車開始四散奔逃。


    看到這一幕,我和老嚴對視一眼,立刻拿起81式步槍就在樓頂上對著那些逃跑的雇傭兵開始掃射。


    我們的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一時間,廠房周圍硝煙彌漫,槍聲、爆炸聲此起彼伏,場麵十分混亂。


    不知道是槍的問題還是我倆槍法的問題,基本上沒打中幾個人。


    就在我們以為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老嚴突然把我按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我剛剛的位置飛過。


    “有狙擊手!”


    “臥槽!謝了哥!”我對老嚴感謝道。


    我跟老嚴都覺著上麵不能待了,就往樓下跑,我透過二樓的窗口看到十幾個身穿迷彩服,頭戴鋼盔的雇傭兵朝廠房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們一邊走一邊瘋狂地向我們掃射。


    子彈打在了廠房的牆壁上,濺起一片塵土。


    “老嚴,掩護我!”我貓著腰,端著81式步槍,朝老嚴吼了一聲。


    老嚴就跟悍匪一樣,把槍舉過頭頂,透過窗口對著雇傭兵的方向就是一頓亂掃。


    “噠噠噠噠噠噠!”


    槍林彈雨中,我翻出包裏的手雷,拔掉拉環,就往外麵的雇傭兵扔了出去。


    轟隆兩聲,我探出一點點腦袋再看出去,這幫雇傭兵已經死傷一大片,還有五六個雇傭兵端著槍往我們這邊走。


    “媽的,這幫越南佬,今天我就打服他們!”老嚴罵道。


    “得想個辦法突圍才行!”我咬著牙,腦子飛快地轉動著。


    就在這時,我再探出頭看出去,阿桂和北楓已經從後麵包抄了過來,打得其餘幾個雇傭兵措手不及。


    我跟老嚴跑下樓跟北楓他們匯合後,沒一會貓仔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


    “媽的,樓裏那狙擊手還挺厲害!”


    “貓仔這血...”我問。


    貓仔笑了笑說:“那狙擊手的,我把他手給剁了,濺我一身的血!”


    我見已經沒什麽人,就帶著北楓他們迴到辦公樓裏找文嬌。


    剛走進院子裏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小蝶!我的妹妹啊!”


    我循聲望去,隻見文嬌跪在菜地裏的一個小土堆前,哭得像個淚人。


    “怎麽了?”我衝過去,一把扶住文嬌。


    “我妹妹……我妹妹她……”文嬌泣不成聲,指著那個土堆。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妹妹怎麽了?你慢慢說!”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妹妹……她死了!”文嬌終於哭喊出聲。


    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走過去,用手扒開那個土堆。


    沒多久就挖到了一些破布,看著像是一條花裙子。


    我手指甲裏全是泥,實在是挖不動了,就叫北楓和阿桂找來鐵鍬幫忙把屍體挖了出來。


    能看出的確是一個女孩,但已經麵目全非,屍體腐爛得相當嚴重,難以辨認。


    從文嬌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中,我確信這就是她失蹤的妹妹。


    文嬌顫抖著手,抱起妹妹冰冷的屍體,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小蝶,別怕,姐姐來帶你迴家了……”文嬌抱著她妹妹腐爛的屍體,一步一步地朝辦公樓外麵走去。


    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我知道,文嬌的心已經死了。


    轉眼看著菜地裏那十多個土堆,不用去挖我也知道下麵埋的是什麽。


    於是我就點了三根煙插在菜地裏,讓阿桂他們跟著我一起給這些逝者鞠了三個躬。


    北楓不知道在哪裏找出一條純白色的被單,讓文嬌把她妹妹的屍體包了起來。


    完事後,我掏出手機想看地圖,發現沒電了。


    迴想起梁總那辦公桌上有很多手機,那充電器什麽的應該也少不了,就準備跑上去拿。


    文嬌這時就叫住了我,她滿臉淚水地看著我,說:“謝謝你,我知道路,你們跟我走吧!”


    我們端著81式步槍分兩排護著文嬌,生怕從哪又冒出一幫雇傭兵。


    走到廠房那,我見還剩下一顆手雷,想著也沒什麽用,就給了老嚴讓他幫處理一下。


    老嚴聽成了讓我幫處理掉那些雇傭兵,拔了拉環就往廠房裏扔。


    當我想製止他的時候,那廠房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我們離開園區剛走進山裏的沒一會,突然的一聲雷響,把我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說來也怪,我抬頭一看天空,發現剛剛還萬裏無雲的大晴天此時已經烏雲密布。


    沒等我們走幾步,從我們的南麵就刮起一陣陣大風。


    我們在山下,都能聽到山上傳來“哢哢哢”樹枝被風吹斷的聲音。


    我覺得這種情況離下大雨起碼還有十多分鍾。


    當還沒等我們找到躲雨的地方,這大雨真就是說下就下,絲毫沒給我們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雨水如同瓢潑一般,瞬間就將我們澆了個透濕。


    這真不是我瞎說,我記得在某新聞裏也有過類似的情景。


    說的是在山西陽泉一個殺人犯被警察抓住後,讓他去指認犯罪現場,那殺人犯剛下警車就刮起了大風,沒走幾步接著就下大雨。


    那殺人犯當場在死者去世的地方認錯,直到那殺人犯站起身後,天空立馬變得晴朗。


    大雨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們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冷風吹過,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雨勢也終於有所減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文嬌領著我們就到了一個山洞裏麵。


    這山洞裏雖然陰暗潮濕,但好歹能遮風擋雨,我們決定暫時在這裏休息一晚,等天亮再想辦法下山。


    把背包和槍什麽的都放下後,我見這姑娘也怪可憐的,就從包裏把吃的跟喝的都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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