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我被餓醒,大清早就出去買早餐。


    當時的防城港沒看到有桂林米粉,去了很多早餐店都是包子和白粥。


    白粥的配菜我隨便掃了一眼都有十幾種。


    我隨便加了幾樣,味道奇奇怪怪的,我是咽不下口。


    那老板娘說是叫橄欖菜。


    吃完早餐我一路瞎逛,到了一個菜市。


    在那人行道就有很多小販在賣一些我沒見過的海鮮。


    走了幾步,我看到連盜墓筆記裏麵的“屍蟞”都有賣。


    我記得當時問是80塊錢一斤還是一隻,具體我沒聽清楚,那邊人說的是方言,聽著很像是白話,但跟小婷他們賀州的白話又不一樣。


    現在還有沒有那東西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去那個時候是有的。


    迴酒店的時候我順路又買了一份豆漿和蒸餃給白祈年。


    剛推開房門就看到她氣衝衝地在穿鞋。


    “起那麽早?”我說。


    她聽到我的聲音,轉身衝過來就抱住我說:“死青蛙,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白了她一眼,晃了晃手裏的早餐說:“跑什麽,我出去給你買早餐了。”


    “哼,算你有良心。”


    白祈年洗漱好後,一邊吃早餐,一邊跟丹姐打視頻。


    時不時還把手機攝像頭對我拍幾下。


    “姐,我跟你說,青蛙他就不行,你讓陸琦姐給他抓點藥吧!”


    我一聽,起身就去搶白祈年的手機:“你瞎說什麽!”


    白祈年哈哈大笑著把手機舉高,我夠不著,氣得坐在床邊直瞪眼。


    “姐,你看他,哈哈,真好玩。”白祈年笑得花枝亂顫。


    “好了好了,別鬧了。”丹姐在視頻那邊笑著說。


    “小年,有時間就帶他過來把事情辦了,現在江西那邊開始嚴抓盜墓,你看好他別讓他亂跑。”


    丹姐掛掉電話後,白祈年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


    “青蛙你聽到沒有!”


    我不耐煩的說:“聽到了,我不去江西就行了嘛!湖南那邊大把的楚墓都搞不完,我去那地方幹嘛!”


    “什麽叫不去江西就行了,人家青蛙是益蟲,你這隻青蛙簡直就是害蟲,大姐都說了現在嚴打...”


    白祈年話說到一半,小婷就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過來。


    我剛接通,小婷突然尖叫一聲。


    “幹嘛啊小婷,好好的嚇我一跳,你這尖叫聲分貝也太高了!”


    小婷瞪大了眼睛指著我旁邊的白祈年說:“哥你什麽時候又跟小年姐在一起了?”


    “唉,你小孩管這種事情幹嘛!快說什麽事吧。”


    小婷嘟著嘴說:“桂林這幾天一直在下大暴雨,市裏都淹了!”


    “那不每年都這樣嗎!”


    阿桂突然出現一把搶過小婷的手機說:“還是我來說吧,叔,象鼻山那不是被雷劈了嘛!北楓那小子他非說那裏有墓,還說什麽是因為土裏麵的金屬器引的雷,你說他這不扯幾把蛋嗎!”


    白祈年湊到我手機鏡頭前麵跟阿桂說:“象鼻山確實有墓啊!還是湖南省目前發掘最高規格的西漢墓,底下還是“黃腸題湊”呢!”


    “什麽湖南,阿桂說的是我們桂林的象鼻山,一邊去!”我一把將白祈年推到床上。


    我接著說:“北楓說的很有道理,土裏的金屬器確實會引雷,但象鼻山那景區,也沒聽說過有墓啊!我小時候去過,裏麵就一個叫“雲峰寺”的地方,聽我爸說,那裏以前是太平天國在桂林的指揮部。”


    “叔,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阿桂問。


    我沉思了一會,腦子裏想了一會象鼻山景區那邊的情況,平時人很多,就算有墓那也不敢動手,好在是一個封閉式的景區,晚上會清場。


    我說:“去!之前定南王孔有德火燒靖江王府那批財寶還沒找到呢,李富昌帶小婷在森林公園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這象鼻山距離靖江王府也就幾公裏,說不定還真是在象鼻山!”


    “行,這幾天下大暴雨,象鼻山那邊也被水淹了,你跟白骨精再多玩幾天吧,我們也趁這幾天準備好家夥!”


    阿桂掛了電話,我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祈年,她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說:“要是能找到那批寶貝,那我可是名利雙收啊!”


    白祈年白了我一眼說:“你侄子說我是白骨精!你都不替我說話,我不理你了!”


    說著白祈年就把自己蒙到了被子裏。


    我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被子,說道:“小年,別生氣了,阿桂那小子就是口無遮攔,他沒什麽惡意的。”


    被子裏的白祈年沒有迴應,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我歎了口氣,心說這婆子真是難伺候,隻好換個方式哄她。


    我拉開被子,隻見白祈年正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我眼珠子溜溜一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說:“好了,別生氣了,等這次事情辦完,我帶你去國外旅遊,怎麽樣?”


    白祈年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國外旅遊?巴黎嗎?還是日本?日語和法語我都會的!”


    我心裏想的是村裏趙奶奶說的柬埔寨,我就說:“去柬埔寨的吳哥窟!”


    她甩開我的手說:“什麽啊!我才不去,一點都不浪漫!”


    見白祈年不去,我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瞎編了個理由說:“小年你去聽一首叫《吳哥窟》的歌,講述的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之前你跟猴子處對象的時候,我沒日沒夜的聽那首歌,當初要是沒有那首歌,我早就撐不出了!”


    白祈年抱著我的手說:“對不起嘛!那又不是我自己的意思,都怪我二姐!”


    我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硬擠出幾滴眼淚說:“沒事,都過去了!”


    “青蛙,你別哭嘛!”


    我裝出一臉難過的樣子,說:“今天是我新的開始,我隻是想過去那邊跟過去的自己做一個了結!”


    “我陪你去!”


    我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好,那就這麽說定了,等事情辦完,我們就去柬埔寨。”


    之後的幾天,我跟白祈年從防城港一路玩到北海。


    欽州雖然有個什麽白海豚,但我們沒看到,那邊的海景不比北海。


    廣西這三個沿海城市,我個人感覺還是北海的海景最好,其次就是防城港。


    一直到7月份,北楓打來電話說桂林的雨停了,問我什麽時候迴去。


    我看了眼天氣預報,晴天隻有3天。


    3天過後又得連續下一個禮拜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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