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阿桂!”北楓突然大聲喊道。


    阿桂指著桌子上的瓶子說:“我們冒著被抓的風險搞出來的東西居然他媽是假的,這不砸了拿來有什麽用?”


    北楓沒理會阿桂,抱著一個陶罐走到丹姐麵前說:“丹姐,麻煩你幫看看這些銅錢。”


    “嘩啦一聲!”


    北楓把陶罐裏的銅錢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少說起碼有上千枚。


    本來是一坨一坨的,應該是前幾天貓仔和老嚴拿出來全部清洗了一遍,上麵的鏽跡都沒有了。


    丹姐隨手拿起一枚,用手電照了照。


    十幾秒鍾後,她搖了搖頭。


    我心裏一緊,說:“丹姐,這銅錢也是假的?”


    “銅錢是真的,可惜了!”


    “啊?怎麽可惜了?是不是因為我們把上麵的銅鏽洗掉了?”我問。


    貓仔一聽,怕我責怪他,立馬跑出了房間。


    丹姐拿起一枚銅錢,指著上麵的刻字說:“這種便宜貨洗不洗都無所謂,我想說的是,這建炎通寶跟建炎元寶僅僅就差一個字,但價格差了上千倍!如果你們這全是建炎元寶,那也得上億了。”


    “啊?那我們這建炎通寶值多少錢啊?”阿桂問。


    丹姐起身說:“一枚也就10塊錢吧,這一罐也夠你們吃頓好的了,不虧!這宋高宗時期的貨幣,除了建炎元寶就是錢牌有點價值,這些東西你們可以找個古玩店老板出手,一罐銅錢大概1萬塊錢左右。”


    “我草啊!說好幾個億的,現在怎麽變成幾萬塊了,我不信,叔,我們去找個專家看看!”


    我踢了阿桂一腳,小聲說:“丹姐在這裏,你說這種話不是質疑丹姐的水平嗎?”


    阿桂立馬跟丹姐道歉:“對不起啊丹姐,我就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沒事,有些東西命裏有就有,命裏沒有去哪都找不到!”


    說完丹姐帶著龍哥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我看得出丹姐是真的生氣了。


    我趕緊追了出去,想跟丹姐解釋清楚,但丹姐似乎並不願意聽我說話,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就帶著龍哥離開了。


    我無奈地迴到了家裏,看著桌子上的銅錢,心裏五味雜陳。


    老嚴抱怨道:“媽的,就這些假貨害我們差點被警察抓,讓我知道是他媽誰幹的,老子崩了他!”


    我安慰他說:“算了,至少這些銅錢還有點價值,也不算一無所獲。”


    看著桌子上的汝窯瓶子,始終不甘心。


    我想到趙宴他老媽,趙芙蓉好像也收藏了很多瓷器。


    就讓北楓和小婷把東西都打包好,過去趙姐那邊一趟。


    一路上,阿桂和老嚴還在抱怨著那些假瓷器和銅錢,而我則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我也有些不甘心,畢竟之前我們對這些古董的期待值是極高的。


    但話說迴來,即便建炎通寶不是建炎元寶,這些銅錢的價值也足夠我們小賺一筆了。


    隻是,想到那價值連城的建炎元寶,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到了趙姐的住處,我說明了來意。


    趙姐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並表示願意幫忙鑒定我們帶來的古董。


    她把我們帶到一個地下室,裏麵擺滿了各種瓷器、書畫和玉器,看得出她是個資深的收藏家。


    我一一將帶來的瓷器擺放在她麵前,她認真地觀察著每一件物品,時而皺眉,時而點頭。


    十多分鍾後,趙姐看完了所有的瓷器。


    她歎了口氣說:“你們這些東西,都是新的,隻有銅錢是老的,但價值不高,你們是在什麽地方弄到的?”


    我沒敢說是在墓裏掏的,就隨口說是在地攤上買的。


    “地攤?”


    “你是不是看了那《太清玉鑒》想要撿漏?”趙姐問。


    我撓了撓頭,不解問道:“趙姐,這跟《太清玉鑒》有什麽關係?”


    “你還不知道?我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的吧!”


    我擺了擺手說:“沒有,絕對沒有!”


    趙姐給我們泡了杯茶說:“那《永樂大典》裏的《太清玉鑒章》就是說鑒寶的,開始我也沒看懂,後來我把你發給我那些文字給幾個老師看了之後,他們都說跟鑒寶有關係。”


    聽到這話,我突然想起,前段時間白祈年給我那本複印件,裏麵的內容好像就是《太清玉鑒章》。


    白祈年既然說是偷出來的,還很重要,我覺得迴去得好好研究一下。


    這時阿桂忍不住問:“趙姐,那這些銅錢大概值多少錢?”


    趙姐想了想說:“這些6罐建炎通寶加起來,大概能賣個5萬塊錢吧,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找專業的古董鑒定機構出手,這樣價格會更高一些。”


    我們感激地向趙姐道謝,然後帶著古董離開了她的住處。


    迴家的路上,我們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阿桂提議說:“要不我們把這些古董都賣給古玩店老板吧,雖然價格低一些,但總比放在家裏沒用好。”


    我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說:“不行!我總感覺這事情哪裏不對勁!”


    北楓點了點頭也同意我的看法,說:“我也感覺到了,為什麽這銅錢是真的,瓷器卻是假的,非常不符合常理,我覺得我們好像是被人下了套!”


    阿桂有些不解,撓了撓頭說:“下套?我們什麽時候被人下套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道:“你想想看,凡是一個盜墓賊,他就不可能給墓裏留東西,誰不是搬空,有的甚至連棺材都要搬走。”


    北楓補充道:“對,而且丹姐和趙姐都說了,那些瓷器都是新的,隻有銅錢是老東西,這像是有人故意把銅錢和假瓷器放在一起,引誘我們去撿漏。”


    阿桂聽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低聲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我沉吟了片刻,說:“我們得先去查清楚這幾個假瓷器的來源,看看是什麽人在給我設套,還有白祈年給我的那本《太清玉鑒章》複印件,這鑒寶的東西跟假瓷器同時出現,有點過於巧合,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們幾人商量了一番,決定分頭行動,我去問關於那本複印件的事情,北楓則去查假瓷器的來源。


    隔日。


    我帶上小婷和貓仔就準備去對岸找白祈年。


    到了機場我才發現還需要簽證。


    這東西申請下來都得半個月。


    於是我就打電話問白祈年。


    我說:“我想過去你那邊,可是要簽證,你之前是怎麽過去的?”


    白祈年說:“我大姐跟二姐都是台灣人,我們是親屬關係,直接就可以過來了!”


    “啊?那我怎麽過去啊?”


    “跟旅遊團或者走親屬關係!”


    我說這也太麻煩了,就問她有沒有簡單一點的辦法。


    結果白祈年突然笑著說:“你可以從福建遊過來,或者成為我的家人。”


    一聽這話,我瞬間就急了,說:“你發什麽瘋,以為是漓江啊!說遊就遊,那海裏的鯊魚把我吃了怎麽辦?”


    白祈年打趣說:“對哦!青蛙是淡水動物,喝了海水會死掉的,那你跟我結婚,到時候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我想了想說:“我都還沒到法定婚齡。”


    “我們這邊滿18歲就行,你過來這邊跟我辦了證,到時候我帶你迴內蒙再給你辦一場我們蒙古族的婚禮!”


    這時小婷扯了扯我的衣服說:“哥,你去吧,我都還沒去過內蒙玩呢!”


    “瞎說什麽!你想去我帶你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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