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楓在永州市的零陵區找了個酒店,說異蛇村就在那附近。


    就當我們從雙牌縣進入零陵區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我因為太困就想眯一會。


    突然北楓一個急刹,車子就像要散架了一樣,車頭一直帶抖動,按照現在來說就是汽車介入了abs防抱死係統。


    “北楓你搞什麽鬼!”我怒罵道。


    “前麵突然竄出兩隻狗!我怕壓死它們!”


    我搖下車玻璃伸頭望去,隻見國道上不知道從哪跑出一條黑狗跟一條白狗。


    那條國道不寬,就是一條單行道。


    兩條狗擋在路中間我們的車根本沒法過去。


    “快滾!”


    我對那狗罵了幾聲,見它們還沒走,就用礦泉水瓶朝它們砸去。


    那黑狗被我砸到了頭它不叫,也不肯走,就一直在我們車前麵轉圈,好像是故意擋著我們不讓我們過去。


    “嘿!這狗還蠻霸道!叔,我去趕走它!”


    說著阿桂拿起車後座的靠枕就去驅趕那兩條狗。


    奇怪的是那黑狗無論阿桂怎麽驅趕都不肯離開。


    黑狗坐在我們車子前麵開始撓癢,白狗幹脆直接躺在了地上。


    小婷從後座伸個頭到我前麵說:“哥,附近也沒看到個村子,這怎麽會突然冒出兩隻狗呢?”


    我說:“可能是流浪狗吧!對了,它們是不是餓了,小婷有帶零食什麽的嗎?”


    “帶了,我背包裏有餅幹和火腿腸!”


    我心說,不愧是女孩子,包裏總有零食。


    小婷拿了兩根火腿腸給我,我走下車就給那兩條狗分了。


    我本以為它們吃完就會離開。


    誰知那黑狗直接跳到我們車上,嘴裏發出嚶嚶嚶的聲音,像是在告訴我們什麽事情一樣。


    阿桂把黑狗趕下車對我抱怨道:“叔,你給它們東西吃幹嘛!這種流浪狗你喂了它們就纏上你了!”


    我說:“算了,這流浪狗也怪可憐的,怎麽說也是一個小生命。”


    說完我把小婷的火腿腸全部分給了那兩條狗,怕它們口渴我又喂了一瓶水給它們喝。


    阿桂看那兩條狗吃飽喝足後還擋著路不讓我們走,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那黑狗身上砸。


    “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快走,不然把你們全部做成狗肉吃掉!”


    被阿桂這一整,那黑狗跟白狗嘴裏同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沒一會就鑽進國道旁邊的樹林裏消失了。


    我們抽了根煙,重新上路,但我的心裏卻有些不安。


    那兩隻狗的行為太奇怪了,仿佛它們有意要擋住我們的去路,又仿佛是在向我們傳遞什麽信息。


    然而,當時我們都太困了,隻想快點到達目的地,所以沒有過多去思考這件事。


    夜晚的國道十分安靜,隻有我們的車子在行駛。


    路兩邊的樹林黑漆漆的,像是藏著什麽未知的秘密。


    我突然感覺有些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哥,你怎麽了?”小婷注意到我的異樣,問道。


    “沒事,可能湖南這邊的天氣跟我們桂林不一樣,我感覺有點冷!”我迴答道,心裏卻越發覺得不對勁。


    北楓和阿桂似乎也有所察覺,我們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開車,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車子開了也就十多分鍾這樣。


    突然,車子再次一個急刹,我們都驚了一下。


    “媽的!北楓你到底會不會開車?”我罵道。


    北楓沒有迴答,推開車門下了車。


    過了一會北楓在車子外麵對我喊道:“叔!我壓死了一條蛇!”


    我說:“別管了,壓死就壓死,一條蛇而已,又不是誰養的。”


    說完我等了許久,見北楓沒迴話,也沒上車,我以為他還在看那條死蛇,就朝他喊了他好幾聲,叫他趕緊迴來開車。


    結果北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站在車頭前麵一動不動。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推開車門下車朝他走過去。


    我拍了拍北楓的肩膀問:“北楓你在搞什麽?”


    他還是不動,我有點生氣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媽的!我說了我累死了,沒時間跟你在這玩123木頭人!快點上車!”


    說完我轉身就坐迴了副駕駛。


    我點了根煙看到北楓還在前麵不動,直接下車扯住他的衣服說:“你不想開車就直說,我讓阿桂開!”


    我剛想叫阿桂開車時,突然發現不對。


    北楓雙目緊閉,嘴巴一直在動,好像在說話,但又沒有聲音。


    轉眼看到地上一條被車輪壓得稀爛的黑蛇,連內髒都爆出來了,很是惡心。


    我推了推北楓說:“誒!北楓,你...你他媽別嚇我啊!”


    看他沒反應,我又拍了北楓幾下,還是沒反應,這下我意識到出事了。


    拔腿就跑迴車上把北楓的狀況跟阿桂和小婷說了一遍。


    小婷聽完我的描述就說:“鬼遮眼!我聽我奶奶說過,這種鄉村野路很多髒東西,有些厲害的髒東西會捂住開車人的眼睛讓他出事!”


    “對!我也聽說過,叔你還記得我們村的張波嗎?”


    我說記得,阿桂說的張波也是我一個侄子,是開拖掛車的司機。


    2015年的清明那晚他在柳州市的三江縣就遇到了“鬼遮眼”的怪事。


    說是前一秒還好好的,突然眼前就一片漆黑,像是被人從背後捂住了眼睛一樣。


    等到視線恢複的時候,車子以200多碼的速度在國道上飛奔。


    他當時跟我們說起都還是心有餘悸。


    也是那一次後張波直接就把車給賣了,現在還在村裏賣豬飼料。


    聽完我就問小婷有沒有辦法。


    小婷說有,接著拿出一張嶄新的100塊錢人民幣,也就是我們說的紅太陽。


    隻見小婷把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倒在人民幣上浸濕。


    “哥,你把這錢貼在北楓哥的眼睛上,然後就背誦毛主席語錄!”


    “啥!毛主席語錄,我哪裏背得出啊!”


    小婷掏出她的手機給我說:“那你就照著念!”


    我接過手機,按照小婷說的,先把浸濕的100元人民幣貼在北楓的眼睛上。


    接著就照著手機裏的毛主席語錄開始念。


    “不要被敵人的氣勢洶洶所嚇倒,不要被尚能忍耐的困難所沮喪,不要為一時的挫折而灰心,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黑暗即將過去,曙光就在眼前!”


    我反複念了幾遍後,當場就熱淚盈眶。


    “叔,你把這錢貼我臉上幹嘛?”


    我一聽是北楓的聲音,我迴過神來,立馬把他拉迴車裏,叫阿桂趕緊開車。


    北楓似乎也察覺到自己遇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後麵那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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