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站在猴子家的院子裏,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


    白祈雲,那個女人名字在我腦海中迴蕩。


    說起來我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白家那三姐妹。


    我想起在陽朔與她和白祈年的點點滴滴,我始終不願相信她一直在算計我。


    我深吸了一口煙,試圖平複心中的波瀾。


    龍哥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我想不通白祈雲她布這個局到底是為了什麽?《永樂大典》她不也已經拿到了嗎?為什麽還要找我麻煩?


    我環顧四周,這裏的每一個人,每一個笑容,都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我,似乎正一步步陷入這場早已布好的局中。


    我不甘心地皺了皺眉,我不能就這樣被動地接受命運的安排,我要找出真相,我要讓白祈雲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我牽著吳杉解的手,走向了婚宴的大廳。


    吳杉解的華麗黑色禮服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在我們周圍滿是圍觀的人。


    這時猴子正在和一群衣著華麗的人談笑風生,他們看起來都非富即貴,顯然是九星會的重要人物。


    我帶著吳杉解走到猴子身邊,微笑著打了個招唿。


    我問他說:“新娘子呢?還有白祈年她娘家人怎麽不出來?”


    “關你什麽事啊?是不是小年把你甩了,你心裏難受啊?哈哈哈!”猴子對我嘲諷道。


    我壓抑著心裏的怒火笑了笑說:“不用激我,你能走到這一步我還是挺佩服你的!你還是有點手段的嘛!”


    這時吳杉解看著猴子旁邊的幾個男人問:“請問這幾位是誰啊?”


    猴子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他還是保持著笑容給我們介紹起他旁邊的幾個人。


    “這是廣東的田把頭和福建的呂把頭,最後這個是貴州的劉把頭!”猴子一臉驕傲的依次給我和吳杉解介紹著。


    其中那個福建人不屑看向我說:“聽說你以前幹哨子的?”


    我麵無表情沉默著沒說話。


    他玩味的看向我說:“高把頭說你現在還沒工作,我這剛好缺個哨子,你過來我可以給你開5000塊錢一個月!”


    我笑了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止缺一個,我建議你多找幾個,知道最近黑吃黑的人是誰嗎?別讓我知道你在哪摸土,不然我會把你們炸成窯雞!”


    “原來是你!”


    那個福建人瞪了我一眼立馬就走掉了。


    接著猴子看著吳杉解問:“對了!你是誰啊?我沒記得請過你啊!”


    我牽著吳杉解的手說:“我未婚妻,怎麽?你能結婚我就不能結了?對了白祈年呢?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她好看還是我未婚妻好看!”


    猴子突然對我怒罵道:“關你什麽事?媽的,你倆穿一身黑來參加我的婚禮安的是什麽心?”


    我笑了笑說:“黑色怎麽了?這他媽所有人還是黑頭發呢?不然你叫他們染個黃毛再來?”


    猴子被我懟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禮貌對他笑了笑,心中卻在暗暗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婚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繼續進行,而我卻在這虛假的熱鬧中尋找著突破口。


    這時阿桂打電話來說,棺材已經準備好了,裏麵還有北楓送給他們的大禮。


    我告訴阿桂可以行動了。


    我掛掉電話沒一會的功夫,就聽到門外響起了哀樂,就是那種辦白事吹的音樂。


    我聽到有嗩呐,有撥,其他的樂器我聽不太出來。


    吳杉解拉起我的手跑了出去。


    隻見兩口暗紅色的大棺材整整齊齊擺在猴子家大門口。


    棺材的旁邊坐著五六個吹哀樂的人,阿桂和老嚴則是肩膀上扛著兩個大音響,放著喊麥歌曲在周圍嬉笑著兜圈。


    我瞥了一眼猴子,他臉色鐵青地站在門口,顯然他沒想到我會來真的,他被這一幕弄得措手不及。


    他家裏那些所謂的“大人物”也都愣住了,有的麵麵相覷,有的則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助跑躍到棺材上大聲喊道:“怎麽?南派盜墓的聚會啊?”


    猴子瞪大了眼睛,怒吼道:“張清河你想幹什麽?!”


    我苦笑著說:“我爺爺告訴我,被人打了就要還迴去,不然他們還會打你,我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張清河是會還手的!”


    猴子臉色變幻,沒有再說話。


    我轉向阿桂和老嚴,喊道:“開始吧!”


    阿桂和老嚴點了點頭,他們肩上的音響突然放出了震耳欲聾的音樂。


    與此同時,那五六個吹哀樂的人也開始了他們的演奏。


    哀樂在夜空中迴蕩,顯得格外淒涼。


    那兩口暗紅色的大棺材更是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我轉向猴子,平靜地說:“猴子,我祝你們白頭偕老!”


    突然“轟”的一聲,兩個棺材瞬間被炸得粉碎。


    同時從山下傳來了警笛聲。


    猴子臉色慘白,他顯然被我和這一切嚇到了。


    這時,九星會的其他人開始騷動起來,他們顯然不想被卷入這場紛爭。


    我瞥了他們一眼,大聲說:“還把頭呢!老子張清河,外號桂林仔,誰他媽不服現在就可以跳出來說!”


    場上那些人全部沉默著,沒一個人敢出聲。


    一直到李紅軍帶著六個警察跑到猴子家。


    當場就拷走了五個人,其中三個就是猴子之前介紹的那三個把頭。


    接著就去翻放在客廳的賀禮。


    果然從那些禮盒裏麵找出很多青銅古錢幣。


    那些古錢幣我知道,之前伢子給我看過,是刀幣,伢子說是戰國墓裏掏出來的。


    沒想到伢子也來幫忙了,這青銅器可是重罪,現在就算猴子說是被栽贓的,也已經晚了。


    他根本就經不起查。


    眼看李紅軍他們就要走了,我正準備掏出手機把猴子當時的表情給錄下來。


    突然李紅軍把我也給抓了起來。


    “你幹什麽?”我一邊掙紮著一邊問道。


    “別問!我有點事要問你!跟我走一趟!”


    說著李紅軍就用一個黑色布,套在了我的頭上。


    那是我第一次坐上警車,李紅軍坐在副駕駛,我旁邊是兩個女警。


    我說:“你搞什麽?我他媽犯法了嗎?”


    李紅軍對我怒斥道:“你告訴我,你腦子裏到底是裝了什麽?你去別人婚禮上鬧事是犯法的知道嗎?還有那爆炸你迴去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我一臉不爽的說:“都是那女人害的!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突然我右手邊的女警察咳嗽了一聲,我扭頭看去,隻見她也是跟吳杉解類似的短發,鼻梁處有顆痣,長得還挺清秀的,


    我立馬反應過來說:“對不起,警察姐姐!,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我之前那女人!”


    那短發女警說:“你是來搶婚的吧!這雖然很浪漫,但也是違法行為哦!”


    李紅軍點了根煙說:“我就說你小子怎麽會那麽好給我提供情報呢!你的事情,你那妹妹都跟我們說了!不就一個女人嗎?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


    “好啊!李紅軍你在外麵還認識其他小姑娘了是吧!我這就告訴我姐去!”那短發女警說道。


    “胡鬧!我...算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突然那短發女警邊擦眼淚邊說:“我現在就告訴我姐!我說你李紅軍就是個負心漢!”


    這話逗得另外一位女警捂著嘴咯咯咯的笑。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們,想到要是被李紅軍扣在派出所我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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