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打電話給李富昌說,我已經搞到了一批貨,讓他幫我繼續出貨。


    李富昌沉默了一會說:“現在道上人都沒人敢收我們的貨了!”


    我聽出了李富昌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九星會和南派要把我逼死的意思,不讓人來收我的貨,斷我的財路。


    當我一籌莫展之時,北楓提議去找道縣的楊老板。


    我思來想去也沒別的辦法,就讓老嚴問一下那楊老板能不能收我們這批東西。


    老嚴在高速上找了個服務區停下車,給楊老板打了個電話。


    那邊說他不會看古董,也不懂行情,但可以幫我們出貨,每單抽成30%。


    我想著隻要能換成錢就行,於是我們連夜跑到湖南道縣,把搶來的貨,全部丟給楊老板。


    楊老板說:“小夥子,我從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果然我的槍沒跟錯人!這樣,因為我從來沒碰過古董,我隻能先帶出海,那邊給多少錢,我就告訴你們多少錢,你們願意出我就幫你們賣,不過先說好,錢我要拿30%,你們要是覺得可以,那我就搞!”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提議,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似乎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我別無選擇了。


    於是,我爽快地把所有貨都交給了楊老板,讓他走碼頭把貨帶出去。


    第二天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一個東北腔的男人,一開口就問我是不是叫張清河。


    我一聽就想到肯定是九星會派來找我麻煩的。


    我說:“是!怎麽?九星會的人叫你來幹掉我?”


    “啥九星會,老子黑龍江來的,我家老頭說你遇到麻煩讓我來幫你!”


    我說:“你是楊把頭叫來的?”


    “不是楊伯,我爹叫武正東,我叫武小雨!外號黑龍江砍王!”


    我一臉無語道:“行行行!砍王哥,你在哪我去接你!”


    隨後那武小雨就發了定位給我,我讓老嚴立馬開車去把那人給接迴來。


    我心說把頭怎麽把武師叔的兒子都弄了過來,還是個傻子!什麽黑龍江砍王!


    轉眼看到阿桂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在打遊戲,瞬間覺得這下臥龍鳳雛都被我集齊了。


    一直到下午,老嚴帶著一個個子跟北楓差不多高,1米8幾的黑瘦小夥到了家。


    看他眼睛細細的還有點往上吊,臉很長,皮膚很黑,還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


    我問他說:“你就是武小雨嗎?”


    “是我!哥你那虎子是真牛逼啊!能借我開開不?”


    我想著眼前這個好歹也是武師叔的兒子就讓老嚴把車鑰匙給他。


    老嚴一臉不爽地把車鑰匙一扔,武小雨順手接住說:“謝了哥!”


    一直到晚上,把頭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小雨到了沒有。


    我說他人剛剛到,現在跑出去玩了。


    把頭笑了笑向我表達之前失聯的歉意。


    “小河,你的行為讓我失算了,我沒想到你會跟白家作對,這次我讓小雨過去是幫你解決麻煩的,你們好好相處,他是自己人,你可以相信他!”


    沒等我說話,把頭就掛掉了電話。


    我是真搞不明白,把頭到底在搞什麽,好不容易聯係上沒說幾句話人又跑了。


    一直到晚上那武小雨才迴來,他迴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把嶄新的狗腿刀,也就是尼泊爾軍刀。


    武小雨撓頭說:“不好意思各位兄弟,車上不準帶管製刀具,我隻能在你們這附近找了一把,說吧!對麵有多少人?”


    我心說這他媽就是個愣頭青啊!現在都21世紀了,一把刀在擼子麵前有個鳥用啊!


    我說:“那些人都在暗處,他們不是小混混,會在大街上跟你單挑!”


    “沒事,那些事情我幫你解決,但是錢你得給我,少一分都不行!”


    我一臉詫異的問道:“這還得收費?”


    武小雨惱怒道:“你他媽虎啊?我大老遠跑來圖什麽啊?我不管你有沒有活,反正我來了,你就得給錢!”


    我說:“行行行!多少錢?”


    “你們每一批貨的10%”


    阿桂罵道:“臥槽!你他媽真是張口就來!”


    武小雨抽出刀瞪著阿桂說:“別說我媽!不然我會把你切了!我是個孤兒,是武爹收養了我!”


    我怕他跟阿桂吵起來便立馬解圍問他:“小雨,吃飯了嗎?”


    武小雨一聽吃飯立馬露出一副笑臉說:“哥!你們這的菜我吃不慣,我想吃餃子!”武小雨一聽吃飯立馬露出一副笑臉。


    我對小婷說:“小婷去買點餃子給小雨哥!”


    “不用!買的不好吃,我給你們露一手!”


    接著武小雨從一個塑料袋裏拿出一袋麵粉和白菜豬肉。


    很快武小雨就給我們做了一鍋的白菜豬肉餡餃子。


    飯桌上我說:“小雨,歡迎你加入我們,你可以介紹下自己嗎?”


    “我叫武小雨,25歲,愛好就是打架,賺錢!”


    我問他以前是做什麽的?


    他說:“收賬!專收爛賬,越難收的我的提成也越多!”


    因為李富昌一直住在放煉丹爐那個房間,我看沒房間了,就說讓武小雨先在沙發住一段時間,等有錢了,在把樓上給買了,上下打通做個複式樓。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一邊等待楊老板的消息,一邊繼續去掃蕩下一個盜墓團夥。


    前麵幾次可能是我們黑吃黑的消息被傳開了,現在很多團夥都加了很多哨子。


    在我們撲空幾次後,我想到了阿桂的爺爺,他在那時候打越戰,也是在山裏麵打。


    跟古墓附近的地形幾乎沒什麽差別。


    於是我們拿了幾瓶好酒去找阿桂爺爺,跟他聊關於越戰的實戰經驗。


    阿桂爺爺看我們對戰術感興趣,又叫了很多老兵來家裏,有打越戰的,還有去過抗美援朝的,那幾個老爺爺越說越開心,毫無保留的把真實戰場上的實戰經驗全部傾囊相授。


    當然我們也沒有吝嗇,天天給他們買好酒好煙,這點小錢對我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沒幾天阿桂爺爺家就成為了周邊幾個村子老軍人的根據地,天天有老軍人去阿桂爺爺家聊天喝酒。


    阿桂爺爺也很開心,可以跟人說起他年輕時候的各種故事。


    有了武小雨的加入,我們利用軍事戰術,半個月就搞掉了三個盜墓團夥。


    武小雨的身手非常厲害,看樣子是學到了武師叔的本事,七步之內刀比槍快。


    我們每次也會留一部分給那些人,這樣他們也不至於破罐子破摔,去報警什麽的。


    一直到4月底的一天晚上,丹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約我出去談點事。


    我知道肯定是我們黑吃黑的事情被發現了。


    我也沒慫,叫阿桂他們帶上擼子和炸藥,後腰都插上卡子,就是匕首。


    我們跟著丹姐發的位置到了桂林的甲天下廣場,那也是我第一次遇見丹姐的地方。


    我怕有詐,就讓老嚴和小雨,在附近巡邏,一旦發現有對我不利的人,當場掐了。


    丹姐把我叫到那晚她給我擦臉的地方。


    我遠遠就看到白祈年、猴子還有龍哥也在那裏。


    我心感不妙,那晚竟然沒炸死他們!


    看來他們是來找我報仇的,我立馬掏出擼子上了膛。


    再次見到丹姐,她看著蒼老了很多,狀態也很差。


    她穿著第一次遇到我那套貴婦裝不知道是想喚起我的迴憶還是另有目的。


    丹姐看到我,立馬打了個招唿說:“小河!好久不見!這段時間你變了好多!”


    我冷冷迴到:“有事說事!”


    這時我瞟了一眼白祈年和猴子,白祈年不敢跟我對視,看到她倆滿身的傷痕,很多地方還包著紗布。


    丹姐一臉歉意的說:“我去西北那段時間,不知道家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先跟你道歉小河,對不起!”


    我麵無表情的迴應道:“什麽意思?”


    “哐!”


    隻見丹姐一腳踹在白祈年腰上說:“跪下!你們這兩個賤東西,我才出門幾天,就給我弄出那麽大的事情,我白祈丹才是白家的一家之主,你跟白祈雲是想借他們的手來弄死我是嗎?”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丹姐發那麽大火,看到白祈年被丹姐打,雖然很是解氣,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那狼狽的樣子,我心裏還是很心疼她。


    這時北楓冷冷說道:“白祈丹,我明明在你車裏放了炸藥,居然沒炸死你!你們還真是命大啊!”


    丹姐冷哼一聲說:“這還得感謝我白家祖先保佑!白祈雲那賤東西想借用你們的手來弄死我,小河!你收手吧!九星會的事情我能給你擺平!”


    我苦笑著說:“丹姐!不用跟我玩苦肉計,我張清河說過,會把你們一個個塞進棺材裏就一定能做到!我現在已經是賭上命跟你們玩了,哪有現在就退出的!”


    龍哥一臉嚴肅地走上前說:“小河!你要是這麽說,我真的會對你出手的!”


    我失望的看著龍哥問:“龍哥!我們都是臨桂人,我受的屈辱你也知道,為什麽你不能幫我說說話?”


    “喂!龍振坤!我老板要弄的就他媽你啊!上次在東北沒分出勝負,這次我倆得好好練練!”


    “武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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