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小妹本來想給我介紹,我說不用了,又不是第一次進城,連個手機都要人介紹,讓旁邊的城裏人還以為我們買不起呢!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一人一台,全部頂配,一人一台頂配!”


    這一下吸引了到了一眾旁人,我們在周圍人嫉羨的目光中選好了手機。


    那銷售小妹看到一下就賣了6台最新款的頂配蘋果手機,臉上是笑開了花,趕忙拿出幾個精致禮盒給我們包裝好。


    就這樣我們買好手機後就去了趙姐的自助餐廳,這一次我沒有找趙姐走關係進去,反正又花不了幾個錢,何必老是去欠人情呢!


    小婷和阿桂還有老嚴三人可能是餓急了,這次拿的東西比昨天拿的還要多。


    我看桌子太小了就坐到了旁邊一桌,這時王清月也跟了過來。


    她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喂!小婷說她跟你睡了,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我差點把嘴裏吃的菠蘿炒飯都噴了出來。


    “發癲啊!她還是個小孩,我當妹妹看的,再說了她都還沒成年,那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王清月嬉笑道:“我騙你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是犯法的呢!”


    我白了她一眼說:“就是因為想給她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我才想要買套房,讓她有自己的房間,不用跟我們這幫大老爺們睡一起!”


    “可以啊!你還蠻有責任感的嘛!話說你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屁孩哪來的錢買房?”


    “我們車裏有...”


    說到一半我突然發現不對,立馬反應過來閉上了嘴。


    還好刹得快,差點就把盜墓的事情跟王清月說了。


    “車裏?”王清月笑著問道。


    “沒有,我是說村裏,我們村拆遷了,現在哥有錢了!”我立馬開口道。


    “你跟小婷是怎麽認識的啊?”


    我說就我一遠房親戚,小婷奶奶走了,沒人照顧她就把她從老家帶了出來。


    看到王清月一臉懷疑的表情我立馬轉移話題說:“小楠呢?好久都沒見她了!”


    “幹嘛!你喜歡她啊?你不是有張秋雨了嗎?渣男!”


    聽到這話我的心好像突然被打了一槍,我此刻不想說話,我沒迴王清月繼續吃著菠蘿炒飯。


    “幹嘛啊你!怎麽不說話?分手了啊?”王清月繼續追問道。


    看她一直喋喋不休的樣子,我說:“你別問了,我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無法主動去找張秋雨,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什麽事情,是她平白無故把我刪了,雖然心裏一直牽掛著她,但我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去主動找她。


    “青蛙!你倆真的分手了嗎?”王清月嬉笑道。


    “青蛙?”


    王清月趕忙解釋道:“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傻瓜!”


    她兩次說出的青蛙,一下子把我的思緒拉到了我剛上小學的時候。


    那時候我才剛剛讀一年級,在臨桂縣的第三小學。


    班裏有個很高的蘑菇頭女孩她是我同桌,同時也跟我住在一棟居民樓裏,我們每天一起上學一起迴家。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白祈年,因為她的媽媽很高,比我爸都高,所以我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年糕。


    她看我給她起外號,她也給我起了個外號。


    “張清河!以後你再叫我年糕,我就叫你青蛙!”


    我說:“誰讓你長那麽高的!我就叫你年糕,白年糕!”


    “張青蛙!拉蛤蟆!”


    小時候說她是個女孩,打架比男孩都厲害,我媽說她媽媽是內蒙人,那邊人打架都厲害。


    我被她打哭過好多次,每次我都會去找她媽媽告狀,結果又被她打。


    被她的欺負一直持續到那年清明節的晚上。


    因為我小時候經常生病,我媽就找到一個算命先生,懷疑我是丟了魂,那算命先生說我天生膽子小,所有容易被嚇到。


    我媽不知道怎麽辦,那算命先生就讓我媽給我找個幹爹,我媽當時以為是要找個男人,那算命先生看了我的八字後就讓我媽去找一棵大樹,等到清明節的晚上讓我去認那棵大樹做幹爹。


    就清明的那天晚上,我媽照著算命先生的話帶著我去那大樹下燒香祭祀,過程被白祈年看到了,她就說她沒有爸爸,也想認個幹爹,我媽心疼她就讓她跟我一起認那棵大樹做了幹爹。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晚上說來也怪,我們一路走到那棵大樹下周圍都沒有一點動靜,連鳥叫聲蟲鳴聲都沒有。


    當我媽點燃香火的那一刻,立馬狂風大作,接著落下滿地的樹葉,當我媽拿出黃色紙錢,風立馬就停止了,等到我們做完祭拜儀式認了幹爹後,又開始刮大風,神奇的是那地上的紙錢完全不受風吹的影響,在原地緊緊的燃燒完。


    結束後我媽說要迴家洗個澡,把身上的晦氣都洗掉,我跟白祈年就各自迴了家,我洗澡很快,肥皂隨便搓幾下就完事,洗完澡我媽說:“把這紅包拿給小年,說是幹爹給她的!”


    我拿著紅包就往白祈年家走去,就那一趟我看到了童年最不該看到的場景。


    我照常推開她家房門,結果看見白祈年她媽媽在給白祈年洗澡,隻見她全身赤裸站在一個紅色塑料盆裏麵。


    她全身被我看了個遍,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女性的身體,那跟我不一樣的構造,嚇得我的當場昏倒在她家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後發現是在白祈年的床上,醒來我第一句話就是問。


    “阿姨!白祈年小雞雞掉了!你快去外麵幫她找迴來!”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男性跟女性的身體是不一樣的,我一直以為白祈年有一樣的東西。


    白祈年媽媽問我:“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們小年的身體?”


    我說是,我看到白祈年沒有小雞雞。


    “我打死你!你個死青蛙,你看我的身子就要娶我!”白祈年抱著一個布娃娃邊哭邊說。


    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結婚是什麽,看她哭得厲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那天開始白祈年就再也沒有打過我,反而是幫我打了很多嘲諷我,加我“三輪仔”的小孩。


    在當時整個一年級都沒有比她更高的小孩,我也仗著白祈年給我撐腰,把之前欺負過我的小孩打了一遍。


    一直到我上二年級的時候,白祈年突然搬家了,她說她要迴老家,以後可能見不到我了,哭著叫我不要忘記她,讓我長大了去內蒙娶她,臨走時還送了我一個奧特曼的玩具,但是我家裏條件也不好,我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隻鐵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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