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我透過貓眼看了看是把頭。


    我打開門問:“把頭你怎麽起那麽早?”


    把頭說:“你武師叔那邊有點事情叫我過去一趟,你們後麵有什麽打算嗎?”


    我說:“準備找人把這批貨出了,然後買套房作為我們的秘密基地!”


    把頭摸了摸胡子笑道:“年輕就是好啊!我以為你們幹完這趟活就準備養老了呢!”


    我說:“這才哪到哪!我覺得現在才是我們真正的開始!”


    “小河你是個特別的孩子,成長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記住我說的話,有事就找我,每次看到你我都能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我也是很有幹勁,哈哈哈!真是不得不服老啊!”


    “把頭您還年輕著呢!對了把頭您有出貨的渠道嗎?”


    “小河啊,我覺得你可以去碼頭碰碰運氣,這條路早晚是要走的,何不趁著最近的名氣出去闖一闖?”


    我也聽出了把頭的言外之意,他是想讓我自己帶團隊,趁著大眼龍和八字胡的熱度出去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把頭看我許久不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河啊!你得帶著這幫小娃娃走出去,這裏不是你的天空,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把頭你放心,還有那個把頭,那個貨款我給您20%行嗎?等我出了貨把欠您的錢一起給您!”


    “哈哈哈!錢不是這樣談的,記住!以後在做事之前就要把錢分好,團隊裏的人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這些錢就當師父給你第一次摸土的紅包了,道阻且長,大膽一點!”


    說完把頭對我擺了擺手一個人離開了酒店,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他是什麽時候,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心裏很想努力,但是又找不到方向。


    迴到房間,我坐在飄窗旁抽著煙,我想著把頭說的那些話。


    這時北楓可能是被二手煙熏醒了,就問我把頭起了嗎?


    我說把頭有事去找武師叔了。


    北楓說想找把頭問些事情,他說他昨晚想了一夜,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保不準就是個局,一下子就弄個幾百萬,事情似乎有些太簡單了。


    於是我也提出了一直埋在我心裏的疑問。


    我說我總感覺有個人在一步步的引著我走,別的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弄清楚到底是誰要害我。


    北楓說:“難得有空,今天就好好理一下最近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吧,不把幕後那個人揪出來,我心裏不踏實!”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本來隻是一個家徒四壁被人欺負都不敢還手的窮屌絲,自從遇上丹姐後我從一個小癟三走到現在幹掉兩個幫派的頭頭,手裏還攥著幾百萬的古董。


    我把其他人都叫醒,我們一邊吃早餐一邊把我的故事跟他們說了一遍。


    說完我自己都發現,說不是有人設計好的,我是找不到理由說服不了自己,要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再巧也不會連貫成這樣啊!


    而且這其中的每個人物都有著密切的關係,就像多米諾骨牌,少了其中的一塊,都難以推倒後麵的骨牌。


    這時北楓問我:“叔!難道你沒有懷疑過嫂子嗎?”


    “嫂子?”


    “就是張秋雨!你倆之前明明那麽好!為什麽她會突然跟你斷了聯係,這根本就說不通!”


    小婷跟著說道:“對啊!一個女孩子就算想分手,也不可能一聲招唿不打就離開的!”


    我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雖然張秋雨一直勸我早點迴學校讀書,但我因為沒錢在外麵打工,又沒偷沒搶的,她不應該會以這個理由突然把我刪了。


    之前我太看重感情了,以至於我一直陷在愛情的泥潭裏無法自拔,讓我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都看不明白。


    北楓繼續說道:“我覺得她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這不符合常理,還有你說她之前尖酸刻薄,後麵又突然變得溫柔似水,一個人的性格哪能改變得那麽快?她又不是演員!”


    “演員?”


    北楓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來看我跟張秋雨的關係,便立馬揪出了其中的漏洞。


    我皺著眉看向北楓說:“北楓,你是說張秋雨跟我在一起是有目的?然後她在某一天發現在我身上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後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我甩了,是這意思嗎?”


    “叔!我懂了!就是嫂子發現你沒錢就把你給甩了唄!女人都這樣,沒事不還有小月姐嗎!她拍那麽多廣告肯定不差錢,還有那個趙姐!人現在都五十多了,叔你跟她在一起,過幾年等她六十大壽保不準還送輛保時捷給你!”


    “對!趙姐靠譜!老張我覺得你可以跟趙姐試試!這古人說得好,少年不知富婆好,錯把妹妹當成寶!”


    我白了阿桂和老嚴一眼罵道:“他媽的你倆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


    “不!我是說她可能不是真正的張秋雨!”


    我立馬擺頭否定了北楓的這個看法。


    “不可能!這個百分之百不可能!哪怕是有人用易容術,她身上的味道也絕對不可能騙我!那種紫色花的香味,我隻在張秋雨的身上聞到過!”


    北楓扒了扒碗裏的白米稀飯說:“叔!咱先不論張秋雨的真假,就說引你入局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做那麽大一個局就是為了在賀州弄死咱們幾個?”


    阿桂說:“對啊叔!要是想弄死咱們需要費那麽大勁嗎?直接找人請咱吃幾顆花生米不就行了!”


    我點了根煙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我現在很亂,我需要思考。


    北楓突然說:“丹姐!張秋雨!”


    “丹姐也有問題?不可能!丹姐絕對不可能!”我說。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能,我接著說:“她帶我入行,給我錢,幫我辦了這麽多事情,如果她要害我,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嗎?”


    這下事情似乎是陷入了死局,我跟北楓都懷疑是有人在做局把我們帶進去,但又找不到是誰。


    這時老嚴點了根煙,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有點敏感了!如果有人要害你們總得因為些什麽,或者是要在你們身上得到些什麽吧!你看我們現在有了錢,都準備買房子了!那他媽彗星還會撞地球呢!你能說那也是有人布的局?”


    老嚴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難道是因為突然的暴富,開始疑神疑鬼,我得了被害妄想症?


    房間裏沉默了片刻,北楓突然問我說:“對了叔!你這幾天還做噩夢嗎?”


    我想了想說:“好像還真沒有,我記得我上一次做夢還是在小婷村子那裏,就是你倆在玩四腳蛇被我扔掉的那天!就那天你們走後,我小賣部那裏睡著了做了個夢,後麵就一直沒做夢了!”


    “叔你夢見了啥?”阿桂問我。


    我說:“我夢到了你們,好像是我們幾個人跟幾個不認識的人在外麵玩,反正不是噩夢!”


    阿桂接著問:“難道是小婷偷偷給你治好了?小婷好像不就是瑤族的嗎?那個瑤族大娘...難道是小婷的奶奶?”


    此時我們目光齊齊看向小婷。


    小婷解釋道:“我確實是瑤族人,但我從來沒聽說過奶奶會給人治病什麽的,我也沒有給清河哥治病啊!”


    不對啊!我們本來就是去賀州找武師叔跟我說那個瑤族大娘解蠱的,怎麽就發展成盜墓了!


    這時候我想到身上的紅斑,我立馬起身跑進衛生間脫下衣服對著鏡子一照。


    果然!皮膚的顏色已經恢複如初,甚至連跟大眼龍他們打架受的傷都已經恢複了很多。


    我昨晚洗澡的時候都沒有注意,當想的都是小婷買衣服的事情。


    就在我剛準備走出衛生間,突然發現張秋雨給我那個觀音玉佩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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