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嚴迴到農莊後,看見丹姐坐在車裏打電話,我就在門口等她。


    “小河,我跟你說個事!” 伢子哥看到我,神秘兮兮的說。


    “怎麽了伢子哥?”


    隻見伢子哥摸了摸額頭,小聲的說:“在漵浦打你那幫廣東人來了!”


    “在包廂裏麵?” 我看向伢子哥問道。


    “沒有,他們守在湖北那胖子的工地裏!”


    聽伢子哥這樣說,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挑起我的怒火,還是單純的想通知我一聲。


    我沉默了一會兒。


    “伢子哥,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我問。


    “十幾個吧!”


    “為什麽要帶他們,那工地的墓,不是那胖子監理先找的我們嗎?他們人那麽多,那我們能分的錢不就少了很多!” 我有些不快道。


    “有內鬼唄,那幫人知道了我們要下墓,說不帶他們,他們就要搞事情,現在向把頭還在道上找人跟他們談呢!” 說著伢子哥就點了根煙。


    “他們很牛逼嗎?叫向把頭帶人打他們一頓不就老實了”


    “有那麽簡單就好了,都是道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怎麽好撕破臉嘛!” 伢子哥無奈道。


    “操,我管他是誰!” 說著我就深吸了口煙。


    這時我複仇的心越來越強烈,我暗下決心:“此仇必報!”


    聽到我的話,伢子哥一臉驚恐的看向我:“小河,你想搞麽子?”


    “操他媽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口氣不出,以後我張清河還怎麽在這道上混?”


    說完我就把煙頭放到鞋底給踩滅了。


    看到丹姐朝我擺了擺手,我轉過頭對伢子哥說:“我姐叫我,先撤了!”


    進到丹姐車裏,丹姐看著我有些生氣,說她一女孩子開長途對皮膚不好,她這幾天皮膚都變差了好多,催促著我有空趕緊把駕照拿了。


    一直到了丹姐公寓,丹姐說先等向把頭跟那幫廣東人談好了,我們再決定要不要過去。


    因為那幫人要得太狠了,哨子他們包了,每個哨子要3萬塊,上來的貨,他們還要拿30%。


    我對這些沒什麽概念,就問丹姐,那幫人很牛逼嗎?湖南向把頭都不敢弄他們?


    丹姐說那幫廣東人的老大,也就是那個叫大眼龍的胖子。


    比起盜墓賊,他們更像黑社會,很多野路子跟他們合作都被黑吃黑。


    說完丹姐就脫下外套洗澡去了。


    我靠在沙發上,越想越氣,每個人都說動不了他,我張清河就他媽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我當晚就決定找人辦他,因為跟伢子哥隻能算是認識,不是太熟,他也不可能因為我一個小癟三去得罪道上的人,所以我決定找幾個熟悉的兄弟。


    我想到的除了阿桂和北楓還有一個之前我在桂林的朋友,外號猴子,雖然瘦不拉幾的,但好在身高在線,加上在桂林也經常跟別人打架,他肯定是有點經驗的。


    現在能想到的也就是他們三個,其他人我也沒什麽把握,龍哥雖然能打,跟我也是老鄉,但這是我的私人恩怨,也不好叫他。


    我拿出手機就給猴子打了個電話過去。


    不一會,那邊就接通了。


    “喂!怎麽了?” 猴子大聲說道。


    “猴哥,我被人打了” 我委屈巴巴的說。


    “靠,我的哥,你又搞什麽了?”


    “我差點被人打死。”我說。


    “臥槽!哪裏的?他們好多個人?” 猴子詢問道。


    我說:“他們有十幾個人。”


    “丟,才十幾個,約好哪天了沒有,我叫人過去,兩條龍。”


    猴子說的兩條龍就是讓我買兩條大龍,會叫十幾個人過去,完事後給他們每人一包大龍煙,畢竟現在找人辦事哪有個不花錢的。


    我說在湖北,猴子說我瘋了,從桂林包個小巴車過去都得好幾千了,而且這來來迴迴的就得好幾天,抽不出那麽多時間。


    他說他自己可以來,但是要我給他報銷路費,還要帶他按按摩。


    我說行,你能來就行了,畢竟是我的第一大戰鬥力。


    猴子聽到我答應了,立馬就掛了電話,生怕我反悔。


    接著我就打電話跟阿桂和北楓說起了之前在漵浦跟大眼龍他們幹仗的事情。


    這時北楓突然問我說:“叔!有沒有可能是你說那個叫大眼龍的人找人給你下的蠱?”


    聽到這我想起了之前張秋雨問我有沒有人跟我結仇?


    我細細想了一下,這幾年除了大眼龍,就是在桂林偷我手機那幫人。


    但桂林那幫黑社會也不至於因為一個手機專門找個法師來害我吧!這代價也太大了點。


    大眼龍那幫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肯定是覺得我在山上找到了什麽古董,加上在道上人麵前丟了臉麵,極有可能就是他找人給我下了蠱。


    我說:“不管是不是他找人給我下的蠱,之前在漵浦被他們打的那一頓我必須要還迴去!”


    “叔!你想怎麽弄他!”阿桂問道。


    我想了想,要說弄他,以我們幾個人可能還真不是對手,畢竟那幫人混江湖那麽多年,還真刀真槍跟別人幹過,我們幾個小孩硬碰硬肯定不行。


    於是我說先過來看看,找個機會,最好是他落單的時候我們幾個直接去幹那逼崽子一頓。


    “叔!這個好!我們都好久沒打架了,被你說得我現在都想給北楓幾拳!”


    我一臉無語的說道:“阿桂你給我認真點,這趟我肯定想辦法給你倆搞點錢!”


    北楓說:“沒事叔!自己家裏人被欺負哪有不幫忙的道理!別的那些親戚我們都可以不管,但我們幾家這麽多年來都是互相幫助,生活才慢慢好起來的!”


    阿桂說:“就是叔!你別想那麽多了,自家人提錢多他媽傷感情啊!”


    聽到這我還是感覺很欣慰的,我們桂林張家幾百號人,沒想到能幫我的也就是阿桂和北楓兩家,有些親戚說是親戚,真正有困難的時候不幫忙就算了甚至還得踩你一腳。


    想想也是現在大家跟錢才是親人才是家人,我們這些窮親戚哪有什麽號召力,過年吃飯都不帶叫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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