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故意傷人,我在精神病院裏關了6年。


    最開始我也在監獄裏待過一段時間,說實話那裏麵比我下過的任何古墓都要恐怖。


    30多平米的小房間裏麵住著十二個人,因為什麽事情進去的都有。


    我進去的第一天就有一個戴腳鐐的中年人問我犯了什麽事?


    我說因為盜墓和故意傷人,他起初不信。


    後來也不知道通過誰,證實了我沒有說謊。


    在那裏麵刑期多的,有幾年到有無期的,無期那種人我們叫“帶鐐子”的,因為他們24小時都帶著腳鐐,我們那號子的頭就是一個帶鐐子的。


    刑期少的,也有幾個月的,裏麵全國各地的人都有。


    在那裏麵所謂的床,跟我以前看的港片不一樣,沒有上下鋪。


    就是一個長將近10米的炕,磚塊砌的,上麵鋪了瓷磚,炕上麵有1-12的數字編號,則代表12個床位。


    不是每個人都能睡在炕上的,至於為什麽我就不細說了。


    裏麵的娛樂項目也就是看看電視,“懂事”的人還能看看小說,別想多了,是紙質的書籍,裏麵是不可能玩手機的。


    要我說最恐怖的,就是那廁所,廁所就在炕的旁邊。


    廁所沒有門,也沒有圍牆,可以說是360度無死角,上廁所的一舉一動,聲音和氣味,都能影響到號子裏的另外11個人。


    在裏麵千萬不要有什麽想法,因為那樣時間會過得很慢,很慢。


    那裏充滿著絕望和被摧毀的自尊心,我也不知道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麽熬過去的。


    後來他們說我的口供跟事實不一致。


    我所供述的那些人和事,仿佛都是我腦子裏的幻想,沒有找到任何存在過這個世界上的痕跡。


    經過一次次的檢測,十幾個國內外的醫學專家判定我為人格分裂症。


    因此我被帶到了廣西的一個精神病院,在裏麵被關了6年。


    我所說的那些事情是發生在2015年-2019年,我參與和組織的盜墓事件。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很窮的大學生。


    上學的時候因為錢,我以身犯險,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南派的一個盜墓組織。


    在那裏我見識到了很多奇人異事。


    有看相斷命的“踩地神仙”。


    有會“望聞問切”的老把頭。


    還有分金定穴觀測風水龍脈的“觀山道人”。


    我19歲入行,電影裏那種會複活的“粽子”我是沒遇到過,但確實見到了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比如我在南方一個小村莊裏見到了深夜才會浮出水麵的夜浮橋。


    在一個叫祿泉寺的地方裏見到了,曆史中沒有任何記載的十二指魔佛。


    讓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甚至成為我這一生夢魘的,是一個叫“淩天宮”的地方,我也是在那裏發現了徐福的秘密。


    對!沒錯!就是秦始皇嬴政找的那個徐福!


    那幾年我在組織裏一些貴人的幫助下,帶著組建的團隊,慢慢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也在 2017年的時候成為南派把頭。


    我出來後,生活過得很艱難,有時候我也很後悔走上那條路。


    我最輝煌的時候是在2018年穿著金絲五爪龍袍,站在黃色蘭博基尼車頂上高喊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而現在我穿著黃色外賣衝鋒衣,開著黃色小電驢低聲下氣的說著:“麻煩開下門,您的外賣已送達!”


    這種落差感,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夠體會。


    (故事大家就當個樂,千萬別帶入現實,也請大家不要以身試法,保護好我們中華文化。)


    就從我的故事開始說起吧。


    我姓張,叫張清河,來自廣西桂林市的一個小山村。


    現在可能沒幾個人會認識我,可要說當年我憑著一件五爪龍袍和黑龍七星棺的事跡,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氣,聽到這些想必那幾年在行當裏混江湖的人會有些印象。


    我小時候家裏很窮,母親想讓我用知識改變命運,在我上小學的時候,一家人搬到了城裏,住在一間80年代的老式居民樓。


    我母親是一個騎三輪車賣菜的小販,沒有攤位,就是淩晨在路邊擺攤,到城管上班後就離開的那種。


    上小學的時候被同學知道了,給我取了個外號叫我“三輪仔”。


    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退伍後在一個小工廠裏做電工,每個月也就那點微薄的工資,僅是剛剛夠一家人的日常開銷。


    也是因為他們的辛勤勞動我才有幸能夠上大學。


    我以前的夢想是考上中國美術學院,為此家裏也給我借了不少錢。


    那時候我貪玩,心思全部都花在玩遊戲和談戀愛上麵了。


    以至於最後隻上了一個最普通的學校,學的是工業設計。


    我以前住的那房子裏,沒有空調也沒有冰箱和熱水器,冬天洗澡都是用熱水棒燒的熱水。


    印象最深的還是那滿屋子的蟑螂和老鼠,家裏的蟑螂很大,是典型的南方蟑螂,黑紅色的很是惡心。


    還有老鼠,每天晚上都會躲在衣櫃裏“吱吱吱”的叫,那些鬼東西還會把衣服咬爛在衣櫃裏撒尿,我經常被我媽淩晨抓老鼠的打砸聲給驚醒。


    在我小時候,附近小孩的家長都不讓自己的小孩跟我玩,原因就是我經常去河邊抓魚,去酸棗樹下撿果子吃,他們認為我這種窮人家孩子會影響自己小孩學習。


    直到我上大學,離開了家鄉,去到了廣西的另一邊。


    在那個學校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許文倩,因為我們老家都是一個地方的,很快就熟悉並走到了一起。


    跟她談了1年多,她那時候一直是我心裏的白月光,看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我當時真的感覺自己很幸運,我想著畢業後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買車買房,跟她結婚。


    不得不說那時候我的還是挺天真的。


    故事開始於2015年冬天的寒假。


    那天下午,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過來,是一個北方口音,挺年輕的男人,大概也就20多歲。


    他問我認不認識許文倩,還在家裏打著遊戲的我心裏一驚,因為那是我當時女朋友的名字。


    我下意識的認為,是不是她出什麽事情了,那段時間我跟她一直在冷戰,也沒有好好的關心她,是不是她想不開做了什麽傻事。


    我當時很擔心她,就說:“認識啊!她怎麽了?”


    那男人說:“沒什麽,就是在我的手機裏看到她給你點了一份外賣。”


    頓時我感到不對勁,但我迴想了一下,是有這麽迴事。


    她在我生日那天說因為有事沒空來找我,就給我點了一份肯德基,當時我還特別感動。


    但轉念一想,不對啊!這關他什麽事?


    我問他:“之前我生日,她是給我點了一份肯德基,怎麽了?”


    接著那個男人說道:“你是表弟吧!沒事我就問一下,你表姐說她給你點了一份外賣啥的。”


    表弟?什麽表弟?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麽,但是又想問清楚這件事情。


    我立馬掛了他電話,又馬上給當時的女朋友打過去。


    過了一會兒,那邊傳來熟悉的女聲,是許文倩。


    “是不是有個男的找你?” 許文倩平靜的說。


    我說:“對,這什麽情況?我是你表弟?他是誰?”


    許文倩依舊用平靜的語氣迴道:“沒誰,就我一個追求者而已,我懶得跟他解釋,就隨口說了你是我表弟,你想怎麽迴就怎麽迴他吧,還有事嗎?”


    我接著問:“那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見個麵。”


    許文倩不耐煩的迴道:“再說吧,最近忙,掛了。”


    就在她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裏真是越想越不得勁,我真的想弄個明白,這半個月我跟她的冷戰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於是我找到剛剛那個男人電話迴撥過去。


    我說:“哥們,我想問問你,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哦!你不是她表弟吧!你是她前任?” 那個男人輕蔑的說。


    “前任?不是哥們,你跟他是什麽關係啊?” 此時我越來越激動,手都開始發抖了。


    那男人嘲諷道:“關係?她是我女朋友啊?”


    聽到這,我的心瞬間好像空了,有一種從高空墜下的感覺。


    “女朋友?她是你女朋友?!” 我渾身顫抖的問。


    “對啊!我們都在一起快一年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瞬間感覺天塌了一樣,突然感覺好冷,全身都在發抖。


    後麵我跟他聊了很久。


    最後發現,原來許文倩也就是我當時的女朋友,在跟我談戀愛的時候,同時也跟那個男人在談戀愛。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個男人說的一句話。


    “她就很好撩啊!第一次見麵就開房了,而且很會啊!哈哈哈!”


    那句話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那時候真的以為我跟她可以一直在一起,一輩子,現在迴想起來確實感覺自己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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