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山頭上,慕容引刀三人見敵人沒有追來,總算鬆了口氣。


    倒在地上喘息不止。


    女孩得意地笑了起來,“想要姑奶奶的命,他們還差得遠呢。”


    “嘔。”


    在他旁邊,方睿看著長劍上微微凝結的鮮血,又想到剛才斷肢殘臂的畫麵,趴在地上嘔吐不止。


    第一次殺人,剛剛情況危急,在腎上腺素的支持下,沒有什麽感覺。


    可事後迴憶起來,不由一陣後怕,肚子裏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出來。


    待情況稍稍緩解,女孩走過來輕拍他的後背,“第一次砍人吧?不要緊的,以後習慣就好。”


    慕容引刀也走了過來,看起來有些尷尬,“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


    “還有,前麵的事情不好意思。”


    方睿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武功這麽好,怎麽就要偷偷摸摸地跑了,還用謊話誆我。”


    “額。”


    慕容引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當時就說了,和那黃小姐有一段感情糾葛。”


    “我這人吧,就見不得女孩子的眼淚,到時候被她看見了,怕是下不定決心離開。”


    “還有,我當時比較急著接小貝,不敢耽誤了,所以就先走了。”


    女孩奇道,“恭叔,你們認識啊?”


    “恭叔?”


    方睿聽不懂慕容引刀的一通感情邏輯,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女孩的稱唿,一臉疑惑地看著慕容引刀。


    “嗬嗬。”


    慕容引刀撓了撓頭,“江湖險惡,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傷身傷心,故而用了諢號,我本名叫溫良恭。”


    而後指著女孩道,“她叫莫小貝,家裏人有點急事,暫且讓我帶著。”


    方睿聞言,同樣拱手自報姓名,“我叫方睿。”


    溫良恭心思一動,微微笑道,“方小兄弟可是出自盟主府?”


    “唉?”


    莫小貝笑道,“原來你是盟主府的弟子?”


    方睿麵色一變,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溫大叔可是誤會了什麽,小子何德何能,哪有資格拜入盟主府門下。”


    溫良恭擺擺手,“你也不必緊張,我與周兄,也就是你家盟主,私交甚好,你小小年紀武功已然不俗,若是犯了什麽事情,我可以為你說些好話。”


    “盟主府門下弟子我並不陌生,或氣血旺盛內力自生,或體內氣息平衡圓滿如一,你好像兩者都沾一點,而且你用的輕功,我見冷姑娘施展過。”


    方睿聞言,正色一禮,“大叔果真與盟主相識?”


    “絕無虛言。”


    旁邊的莫小貝問道,“你既是盟主府門下弟子,怎麽不敢承認,難不成真犯了事情?”


    方睿沉默片刻,開口道,“我並非犯了事情,而是因為出身,有些私事要辦,不好將盟主府牽扯進來。”


    溫良恭二人見他不願細說,也不追問。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我們想找個地方,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方睿搖了搖頭,“這群賊人自北方而來,已經屠滅了好幾個村莊,我一路跟隨,本就是為了提前預警,以防其他人遭了禍害。”


    “你跟了他們多久?”


    “三天了,我曾一路留下標記,但目前為止,還沒有援兵過來。”


    溫良恭聞言,不由心生敬意,拱手抱拳道,“小兄弟年紀雖小,可這胸懷天下的俠義之心,當真令人敬佩啊。”


    方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隻是些尋常事情而已,算不得什麽俠義。”


    溫良恭道,“我見你似乎很疲憊,這些天怕是沒怎麽合眼,就讓我們與你一起盯著這些人吧。”


    方睿心中一喜,他獨自一人跟蹤許久,身體的確有些不支了,在這種地方能遇上個誌同道合之人,不禁心生寬慰。


    暗道此人果真不愧是自家盟主的好友,連忙拱手道,“那就多謝溫大叔了。”


    這時莫小貝忽然開口,“你們看,那邊好像又有人來了。”


    二人連忙將目光放到山下,隻見一隊同樣身穿黑衣,手持刀兵的隊伍,從後麵追上了前方那群賊人。


    粗略看去,足有一百五十餘人。


    為首的是個一身紫黑衣袍的虯髯大漢,右手握著一把長劍,他的左手處,隻有空空蕩蕩一條衣袖,竟是缺了一條手臂。


    方睿心頭一跳,心中有些不安,“難不成這些賊人還有同夥?”


    溫良恭常年行走北方,對江湖各派弟子有些了解,一眼就認出來人的身份。


    “他們應該是日月神教弟子,但不是一夥的。”


    方睿轉頭看向溫良恭,一臉疑惑地問道,“溫大叔知道這群人的底細?”


    “原本看起來眼熟,一時沒想到那裏去,可看到後麵追來的人手,我大概就知道怎麽迴事了。”


    溫良恭一臉篤定道,“不知你可記得近一年前日月神教與四嶽聯盟爆發的大戰。”


    方睿點點頭,“略有耳聞,聽說打了個兩敗俱傷。”


    “你說的沒錯。”


    溫良恭輕歎一聲,緩緩說起過往之事,“四嶽大會之時,嶽不群爆冷勝了左冷禪,還刺瞎了他的眼睛,奪得四嶽劍派掌門之位。”


    “不久日月神教再次進攻華山,思過崖洞中,雙方死傷無算,尤其四嶽劍派高層傷亡大半,連左冷禪都死了,可謂元氣大傷。”


    “當然,有小道消息透露,這些人並非死在日月神教手中。”


    “事後,嶽不群以報仇的名義,聚集四嶽劍派弟子,與日月神教在黑木崖腳下決戰。”


    “這一戰的結果江湖中人都清楚,嶽不群與任我行同歸於盡,日月神教九位長老死了六位,四嶽劍派高層包括寧中則女俠在內幾乎死絕,雙方留下數千具屍體,可謂慘烈。”


    “也有人懷疑,這場大戰內幕頗多,嶽不群寧中則到底死在誰手上不得而知。”


    “後來在少林武當和盟主府的調停之下,雙方罷戰。”


    “以恆山派令狐衝和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為代表,簽訂了停戰協議。”


    “令狐衝並未繼承四嶽掌門之位,而是應其餘人所請,重新恢複四派,保持四嶽聯盟的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停戰協議簽訂之後,令狐衝卸任恆山派掌門之位,傳位二代弟子儀清,華山派則是由晚些時候歸來的嶽靈珊繼任。”


    “令狐衝雖然不再是恆山派掌門,但也未脫離四嶽,而是以共同代表的身份,為四嶽劍派奔走各地,維持影響力。”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四嶽劍派勢微,沒有一二十年絕對無法恢複,搞不好都要被擠出八大勢力之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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