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時刻,江玉燕還不忘見禮,“臣妾救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隻是話語之中,多了幾分自信和冷漠。


    皇帝深深看了她一眼,“愛妃不必自責,眼下對敵要緊。”


    而後對著江南月喝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江南月眼中眼中露出一絲魅意,輕拂長發,“我都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現在許多人都稱唿我白發三千丈。”


    說著,她的發色肉眼可見地變成白色,身形也有所變化。


    感覺更豐滿了一些。


    “咳咳。”


    皇帝咽了咽口水,輕咳兩聲,而後看向江玉燕,“愛妃,此人就教給你了。”


    江玉燕點點頭,上前與此人纏鬥起來。


    白發三千丈不知活了多少年,體內真氣磅礴無比,少有人能出其右。


    江玉燕不過堪堪吸了許多人的功力,無法融匯貫通,便像是一個吃撐了的大胖子,一戳就破,不過暫時拖住對方是沒問題的。


    ……


    六扇門。


    周言清看著皇宮的方向,心中有些莫名惆悵,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冷青萍緩緩走了過來,“言清大哥,你對皇宮裏發生的事情很在意?”


    周言清點點頭,“也許吧,若是那人死了,我或許會失落一陣。”


    “那你為什麽不去呢?”


    冷青萍與他並排而坐,“我知道你忌諱很多事情,也許是怕給自己、給我們帶來麻煩,可是我同時也能感受到,其實你並不將那些人放在眼裏。”


    “就像麵對血月神教,你一出手便打算將他們全部消滅,一勞永逸,有些事情,以你現在的實力和分量,或許不需要做那麽多準備。”


    周言清陷入沉思。


    冷青萍說的沒錯,以他現在的實力,他有把握,即便常春島那位出手,也無法留下自己。


    可皇權的力量是可怕的,那種深入方方麵麵的影響力,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碧血劍》之中,袁承誌即便已經成了天下第一,甚至有機會殺死皇太極,可為了過點安生日子,依然不得不遠走海外。


    在這個世界,武力等級更高,朝廷對江湖的影響力其實不深,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各過各的。


    他一個武林盟主,貿然插手皇權爭鬥,情況十分敏感。


    可是不直接麵對皇權,而是單單對接某個人,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


    政治就是妥協,即便是朱厚照,也不願麵對如周言清這樣的敵人,隻要姓朱,誰都可以當皇帝,可自己的小命隻有一條,誰也不願意賭他敢不敢下手。


    至於什麽皇室威嚴,隻要沒人知道,自然就不會丟了麵子。


    “隻要不出現在公眾場合,即便有人猜到了,應該也不會有人非要抓著我不放才是。”


    想到這裏,周言清對冷青萍招唿一聲,“你說得對,我先過去看看。”


    看著周言清離去的背影,冷青萍麵色有些複雜。


    她是見過明毓的,通過鬼影兒幾人,也大概明白他們的主人是誰。


    從溫良恭口中得知,周言清曾經與一位十分漂亮的紅衣女人在一條大船上相會,便明白他心裏麵可能掛念著一個女子。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若是有更多誘惑,誰也沒辦法保證不觸碰紅線。


    每個人的想法無時無刻都在變化,忠貞、善良這類品質,是需要物質或者其他東西去維持的。


    有些事情不好說開 。


    冷青萍是個心思通透的女孩,在某些時刻是有些自卑的,對周言清而言,她就是個徹頭徹腦的廢物點心,也不算很漂亮。


    再怎麽努力練功,也無法在對方下次需要的時候提供有效幫助,即便是父親的寒風堡,對周言清而言也算不得什麽。


    有些時候,她心裏甚至在想,或許隻有任盈盈,明毓這樣的人才能幫到他。


    可是周言清待她,十分尊重。


    從不當她是自己的附庸,也不隱瞞自己的想法,若有誤會,也肯定會和她解釋清楚。


    隻要她開口,對方八成也會告訴自己關於明毓的事情。


    若是周言清真與明毓之間真有些什麽,冷青萍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隻是在這此刻,她不想讓對方留有遺憾。


    ……


    周言清腳下輕點,數個閃動間,便來到紫禁城之中。


    稍稍感知聆聽,便找到眾人所處之地。


    “不對,還有一個人藏在暗處。”


    他心中一凜,動作又小心了幾分。


    遠處,雙方的戰鬥差不多也到了尾聲。


    雲王一方大體上處於上風,李尋歡和上官金虹不知去向。


    成是非和歸海一刀勉強與對方二人打成平手,不知為何,成是非始終沒有使用金剛不壞神功,龍首和陸五各自都有傷勢。


    至於皇帝和雲王,自然找地方藏了起來,這等級別的交手,不跑,難道留下來當人質?


    明毓那邊,劉喜忽然脫離戰局對付白發三千丈,獨留段天涯一人對敵,這會兒已經躺地上動不了了。


    劉喜像是吃錯藥了一般,拚著挨了好幾掌,玩命似的用身體將白發三千丈纏住,不管不顧使用化功大法吸收對方真氣,期間又挨了幾下狠的。


    江玉燕也不放過這個機會,發動移花接木,瘋狂略的白發三千丈體內的真氣。


    最終,劉喜重傷昏迷,白發三千丈被江玉燕吸幹功力而死。


    於是乎,在場狀態基本保持完好,有能力改變戰局的隻有江玉燕和明毓。


    明毓麵對體內真氣如深淵一般渾厚,還在不停外散真氣的江玉燕,有些好奇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一個月前燕妃娘娘還隻是個普通人,今日便已走到這一步,真是令人敬佩 。”


    聽到這番吹捧直言,江玉燕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露出瘋狂之色,雙眼通紅,隱有走火入魔之勢。


    “多謝誇獎,隻是你準備好去死了嗎?”


    說話都帶著顫音,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兩天經曆了什麽。


    體內經脈穴竅裂了又合,五髒六腑不堪重負,強行打通奇經八脈,若不是有天山雪蓮護住心脈,心裏想著權勢和花無缺,怕是早就自殺了來得痛快。


    這種經曆,想想就會做噩夢。


    走捷徑的方式獲得力量,也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她要讓自己所遭受的折磨,一點不落地實現它們的價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些曾經讓她難堪的人,全都要死。


    毫無預兆之間,二人已經交起手來。


    碰撞聲勢之盛,更甚其他。


    江玉燕與人動手的經驗畢竟太差,即便移花接木可以模擬其他人的招式,她與明毓之間依然有不小差距。


    然而此刻的江玉燕,剛剛吸收白發三千丈一身功力,無處發泄 ,近一步失去理智,不顧自身損傷,全憑本能戰鬥。


    雖然剛吸收的真氣無法隨心操控,更不夠精純,遠及不上明毓,但超過二百年的各類真氣,即便明毓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隻得施展輕功躲閃。


    遠處,周言清看著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以他的見識,當然能看出江玉燕身上發生了什麽。


    隻能說這是個狠人,比所有人都狠那種。


    若不是體內殘餘的藥力修複傷勢,絕對會被自己玩死。


    即便如此,以她如今的情況,還沒有爆體而亡,簡直是個奇跡。


    周言清了解嫁衣神功,以這功法的特性,大概能夠模擬出吸人功力的效果,但要說治療傷勢卻是沒有的。


    至於說短時間煉化他人真氣,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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