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烤了一隻二嘟的蛋!


    杏子突然想明白了這事兒。


    伊沙貝恩說過,那隻渡渡鳥是早該滅絕的物種,價值一個億以上,而這一個蛋至少價值一百萬美金。


    葉彪烤了天價的蛋,還是在吃飽的情況下。


    他壓根兒好像就不在乎這錢。


    杏子再一次對他的醫生身份起了懷疑。


    這男人武力爆表,有錢,加上那一身的疤,杏子覺得他十有八九是個殺手,殺過不少人,賺了不少錢的那種。


    她之前在海灘上的時候為了自保,騙過葉彪,說她爸爸是殺手。


    但她爸爸不是,葉彪卻可能真的是。


    想到這裏,杏子心中一陣陣激動。


    殺手身份神秘,在外麵她可不敢打聽這事兒。


    但現在不一樣了,龍她都看到了,還有什麽不敢的?


    杏子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今晚上就要驗證他的身份。


    她爸爸不是殺手,但葉彪一定是!


    女人鼓起勇氣,脫口而出,


    “爸爸,你是不是殺手?”


    男人一愣,迴頭看了杏子一眼,沒敢吱聲。


    杏子一句話出口,迴過味兒,滿臉通紅,但意思表達出來了。


    “葉彪,你到底是不是殺手?”


    她又問了一句。


    男人背對著她,話也沒說,正專心在扒著那烤熟的蛋。


    女人把兩個受傷的手攤開,放在了腿上。


    “葉彪,龍我都見過了,殺手其實也沒什麽的。”


    男人還是沒說話,他扒開了蛋殼,掰了一塊兒,嚐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杏子還是不死心,


    “葉彪,殺手這事兒,我肯定給你保密。”


    男人轉過身來,拿著半個蛋問杏子,


    “還不錯,你要嚐嚐嗎?”


    杏子搖了搖頭,她可沒心思吃蛋,現在她就想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殺手。


    男人自顧自的在那兒吃烤蛋,杏子覺得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殺手的身份是絕密,葉彪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眼看著那烤蛋就要吃沒了,杏子才想起來這東西價值一百萬美金,外麵都買不到。


    “葉彪,我也想嚐嚐,你還是給我留點兒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把剩下的一塊兒遞了過來,拍了拍手手上的灰,靠在了床上休息。


    女人吃了一口,仔細的品嚐,好像和雞蛋差不多。


    想到這一口起碼就要十萬美金,杏子又吃慢了一些。


    “葉彪,殺手這個職業肯定很危險,能說幾個故事聽聽嗎?我肯定給你保密,我發誓!”


    杏子很認真的舉起了手,她真的很感興趣。


    男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也不想和杏子解釋。


    傭兵和殺手差不多,一群和一個,都是拿錢辦事兒。


    不一樣的是,最後這趟任務,他為的不是錢了。


    “就說一個不是那麽機密的任務就行,就說一個。”


    天很黑,屋子裏麵小燈忽明忽暗,杏子坐在床上看著對麵躺著的葉彪。


    男人沒有想說故事的意思。


    杏子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在預料之中。


    男人不說,她就自己說。


    “葉彪,我給你說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吧。”


    她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就開始坐在床上講了起來。


    溝通這事兒肯定是要溝通的,不然都變成了木頭!


    “那還是前年的一件事兒,超級有意思。”


    杏子拋出了一個噱頭,又看了看男人,對方眯著眼睛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她就繼續說,


    “當時我們的航班也是前往非洲,本來一切相安無事,但是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意外。一個長得挺帥的溫文爾雅的男人突然就和一個梳著中分滿臉是包的精神小夥打了起來。


    那個精神小夥嘴裏麵罵罵咧咧的,說話沒頭沒腦,砸壞了那帥哥辦公用的電腦,那個帥哥也不和他辯解,關了電腦,抽了他兩個大嘴巴子。”


    杏子看了眼葉彪,繼續說自己的故事,


    “那個精神小夥還有幾個同伴,他們就一起圍毆那個溫文爾雅的帥哥,那個男人也不說話,但伸手還不錯,嘴巴子抽的他們啪啪響。”


    杏子說到這裏,捂著嘴巴笑了,好像迴憶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男人還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閉目養神,等著昨晚那奇怪的聲音是否還會出現。


    杏子就繼續說,


    “後來,機組人員將他們拉開了,進行詢問調解,結果匪夷所思,葉彪,你猜他們打架的原因是什麽?”


    杏子眼睛閃著光,坐在床上抱著腿兒,希望這故事引起葉彪的興趣,讓他聊幾句,可男人依舊沉默。


    杏子也懶得去管他,這故事必須要說完,於是她就一邊笑一邊繼續說,


    “原來那個帥哥是個演員,愛好就是寫小說,當時正在飛機上寫他的連載小說。而那個梳著中分的滿臉是包的精神小夥剛好就是其中一個讀者,他是去非洲做生意的。


    他覺得這個作者的書有問題,沒有巴掌啪啪啪,也沒有菜刀殺殺殺,十分聖母。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書擼-管,根本就無法發泄。所以就砸了對方的電腦,你說這人有病吧?”


    杏子笑的已經瘋了,【擼-管】這個詞也是那時候,聽那個神經病自己說的。


    葉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睜開了眼睛,看著杏子,


    “你說的那個小說作者叫什麽名字?”


    杏子見男人主動說話了,也很高興,


    “他的名字我記不住了,隻記得他眉上也有道疤,但我記住了那個精神小夥的名字。”


    男人看著她,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他叫什麽?”


    “趙何!”


    杏子捂著嘴咯咯笑。


    葉彪躺在床上,看著杏子,居然也笑了。


    這事兒也太巧了。


    他記起了狼群的一個隊友,外號叫屠夫的黑人兄弟,接到了一個私活,對方剛好就是這個小說家,找關係聯係到了狼群,出了兩百萬,要修理一下這個叫趙何的男人。


    屠夫當時正在非洲執行完了任務,也沒什麽事兒,就接了這個小活。


    他在南非的一片黃金礦區,找到了那個衣衫襤褸的還在挖礦的精神小夥,他已經不精神了,看上去倒是有點兒神經。


    原來這貨被騙了,本想著做生意發大財,結果卻在南非當上了黃金礦工,飯都沒得吃,褲子也沒了。


    屠夫收了錢,幹脆的砍了那家夥的一條胳膊,上麵還紋了幾個漢字。


    屠夫不認得漢字,但很感興趣,就拍照發給了葉彪。


    葉彪記得清楚,那幾個字是:舍我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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