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如果不是朋哥開了火器的掛,隻憑冷兵弓弩鴛鴦隊,和這些久經戰陣的老將打冷兵器戰爭,他絕對不敢如此托大。


    此時估計紅武軍還在半島的江東六州,跟高麗朝堂玩“爾虞我詐”的遊戲呢。


    沒有火器,那麽穿越二人組,也隻能在兩年後的靖康之時,渾水摸魚、護著太子南下。


    在南宋的朝堂、軍界,分別占據實權位置,學著古人:


    “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金其為沼乎!”


    但是有了製式生產的火繩槍和火炮,有了能堅定執行穿越者意誌的軍隊,用教員的一句詠蛙的詩來形容:


    “春來我不先開口,


    哪個蟲兒敢作聲?”


    是的!如今霸氣側漏的朋哥兒,看遼金宋夏四國,就是一隻隻討厭的蟲子。


    哪怕是頭角猙獰的蟑螂一樣,也還是蟲子而已。


    (倭國連蟲子都不算,一條小蛆)


    ……


    晉王李察哥的將令,體現了其本身優秀的軍事指揮能力,在這個時代還算是個人才。


    為帥者,最怕糾結、猶豫和膽怯。


    如果換了童貫或是劉延慶,前哨騎戰過後,他們估計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立馬帶著親衛撤迴大黑河西岸。


    至於其他部隊輜重啥的,他們才不會去考慮,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


    如果換了斜也這種擅長運動戰的大帥,立馬就會警覺這是一個圈套,會想盡辦法和敵軍拉開距離。


    我離遠點,你打不著,你炮再兇,有個屁用?


    隻要精銳不失,總能找到你的破綻,狼群式的突襲,撕咬你一塊肉下來。


    然而此時指揮的是西夏晉王李察哥,雖然心中惴惴,對明寇火器出乎意料的狠毒,他非常忌憚。


    但是他能從皇室眾多庶子中混出頭來,掌控軍權,除了本身“英勇善戰”,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聽他哥李乾順的話。


    “嗚嗚嗚嗚!”


    “咚咚咚咚!”


    聚兵出擊號、催戰鼓先後響起,西夏軍團主力兵馬開始行動起來。


    除了護衛在禦帳周邊的三千“班直戎衛”,上萬還在忙碌的輔軍、民夫。


    其餘三萬五大軍全部出動,旌旗揮舞、鼓號齊鳴,聲勢不小。


    而明軍車陣在激昂的戰鼓聲中,堅定的向前推進、寸步不停。


    隻有側板上一處處的方孔,一根根或粗或細的鐵管子,和步卒們碟盔下一雙雙灰蒙蒙、死神般無情的眼眸。


    還有車架上,隊列中被東南風吹得獵獵作響的赤旗。


    “白上國威武!”(注)


    離車陣越來越近的夏軍萬五“撞令郎”,硬著頭皮嘶吼著給自己壯膽。


    尤其是前排的盾手,恨不得把全身都縮在沉重的木盾後麵。


    他們也很無奈,明知道被當成“死兵”用,但是他們沒膽子反抗。


    敢對著黨項主子齜牙的漢人,早就在這近百年裏,被反複殺戮到學會順從。


    尤其是大唐安西都護府曾經的遺族,已經沒幾個後輩還記得祖上的榮光。


    甚至很多人認為這一切是應該的、是注定的。


    都是命啊!


    “殺啊!”


    兩翼的“擒生軍”虛張聲勢的衝向車營南北側翼,隔著老遠就開始拋射箭矢。


    他們是跟著“陛下”來發財的,不是來送死的。


    像普通的鐵鷂子,別的不算,人人都有月給米二石的俸祿,折合大宋五貫錢。


    “山訛”雖然沒俸祿,但是在橫山那邊的部落,不用交一粒糧、一頭羊的稅,他們交的是血稅。


    擒生軍是“國族”中或窮或富的小地主,稅可沒少交,聽令出征要自備武器馬匹。


    收益就是掠奪所得,半數歸自己,無論是奴隸、牲畜還是財寶。


    根據上交的數量,給予不同的官職、榮勳或田土。


    但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活著,哪怕受傷隻要不死都沒事,死了可沒撫恤一說。


    所以這些擒生軍不傻,一幹人心照不宣的大唿小叫、氣勢洶洶、裝裝樣子。


    成群結隊的唿嘯而過,對著車隊旁列陣而行的明軍步卒,拋射箭雨。


    本來雙方默契很好,你“上班摸魚”,我“視而不見”,彼此相安無事。


    總有些傻波自以為是,隔著百五十步射箭覺得不過癮,非要往前靠,一不留神就過了百步死線。


    “滴滴滴滴!”


    早就按捺不住的二斤炮組,吹響了開火前的警哨,二斤炮後坐力小,在移動的車架上照樣打放。


    哨聲一響,原本一隊隊貼著車旁,整齊行軍的步卒猛地彎腰蹲行,腳步依然未停,偏廂車也沒停。


    但是廂板上炮窗伸出的胳膊粗鐵管子,突然開炮。


    “轟轟轟轟!”


    這是大明軍隊第一次對著西夏軍炮擊,當然不會是最後一次。


    二斤炮裝的是一發六十枚的四錢重“生鐵蛋”,最早還用過和火繩槍一樣的四錢鉛彈。


    你懂的!有點小貴!


    還是化鐵爐旁澆鑄的“生鐵彈”最經濟實惠,一次一大堆,都不用磨製,直接裝入浸泡過桐油的防潮厚紙筒。


    可射一百五十步破甲,一炮能抵上兩哨五十支火繩槍的威力,射速還比他們快。


    (二斤炮組三人就能操作,射完預裝填的四個子銃隻要一分鍾,而火繩槍兩分鍾三發)


    要不說炮兵是戰爭之神呢!


    這一支百人規模“標新立異”的“擒生軍”騎兵,算是倒了大黴。


    被十輛進入射程,裝載著二十門二斤炮的炮車給集了火,霰彈不需要準頭,對著大致方向開火就是。


    就一輪齊射,一千兩百枚“輕”霰彈,結結實實覆蓋了這群傻波們,平均一騎分到十二枚。


    當然還是有漏網之魚,百人騎隊逃了三十幾個連騎弓都扔了的幸運兒,尖叫著打馬拚命往遠處跑。


    挨了炮子的六十幾個倒黴蛋,他們身上的皮甲,穿或不穿也沒啥區別,換了鐵甲也是白給。


    炮口麵前、眾生平等!


    尤其是目標更大的馬匹,被激射的鐵霰彈,轟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整個炮擊區域,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打放完畢的火炮,被快速換上一個新的子銃,炮手們再次戒備。


    原本彎著腰行軍的火槍哨,重新直起腰杆子大步向前,齊聲誇讚炮營兄弟打的漂亮。


    “劉哥家小二姐夠潑辣!俺看著轟翻七八個!”


    “那必須的!也不看她官人是哪個!”


    “哈哈哈哈!”


    對著受驚兔子一般,急速遠離的其他敵騎,發出一片哄笑,還有吹口哨的,囂張地不要不要的。


    正在血泊裏掙紮哀嚎的“擒生軍”傻波們,沒人多看一眼。


    “直娘賊的!銃子甜不甜?還敢往前湊不?”


    “嗬忒!啥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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