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九,朋哥兒又是忙碌的一天,京子城內要清理、繳獲物資要清分類,民夫要整編。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跟蕭幹萬餘兵馬的戰鬥,提前要做好戰術安排。


    騎兵分成兩塊,一南一北,北麵對居庸關方向,同樣擁兵上萬的耶律大石動向進行布控;


    南麵自然就是盯緊了蕭幹這邊的軍隊,朋帥給的命令隻是哨探,不必衝殺,甚至連至關重要的盧溝橋都沒設防。


    “放他們過來,在燕京城下當眾弄死!”


    是的!在絕對的武力下,一切計謀都是虛幻,是文人自娛自樂的臆想。


    如果奇襲京子城,算是趁人之危、勝之不武。


    那麽在燕京城下列陣而戰,正麵擊敗遼人心中“戰神”之一的“四院大王”,就能讓心存幻想的人徹底絕望。


    殺人必須誅心!


    這事很重要!


    世人不知道紅武軍是啥?大明又是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小癟三”。


    那麽就用事實說話!


    沒受什麽折損,輕鬆擊潰“兩百萬”宋軍的蕭幹,就是紅武軍正式登場的墊腳石。


    踩著別人名聲上位是最簡單的道路,世人不知道明軍多能打,但是知道蕭幹多厲害。


    再說了,火器製勝的紅武軍,列陣而戰,才是將自身火力優勢發揮到極致的最佳戰術。


    騎兵這邊將敵軍動態,流水般的傳遞到燕京城,負責本次大戰的秦易,沒有一絲緊張,反而充滿期待。


    “二十八,敵軍四千騎連夜奔行百裏,二十九停駐涿州城,城外遼軍步卒陸續迴城……”


    “二十八下午、易州宋軍棄城南逃,敵軍留兵守城,兩千餘兵馬連夜出城,於二十九晨,撤迴涿州城,和蕭幹騎兵匯合……”


    “二十九午時許,留守涿州城人數不詳,出城兵力,騎兵五千餘,步卒七千餘,總計萬二,預計今晚抵達盧溝河南岸……”


    戰前會議上,易哥兒一錘定音:


    “今晚下戰帖、明日辰時決戰!”


    ……


    知北院樞密使事、兼諸軍都統,四軍(契丹、奚、漢、渤海)大王蕭幹,為了大遼的國祚操碎了心。


    兩次大敗無恥的宋軍,誅殺叛國的宰相李處溫,迴城殺絕六千襲城宋軍甲士,他能做的已經做到極致了。


    他和大石林牙一樣,自始至終都把居庸關外的金兵,當成真正的滅頂之災。


    上一次宋軍來襲,他還敢和大石一起動手,這一次情況不同,關外九州之地盡降。


    蕭德妃雖然臨朝稱製,但是威信未立,對臣下的約束力根本就是個笑話。


    如果大石敢從居庸關離開,下麵兵將立馬就能獻關降金,如果金人鐵蹄踏足京畿之地,一切就全完了。


    其實這段時間,蕭幹已經對大遼的未來徹底失望,下一步何去何從,道路雖然模糊,但是絕對不可能玩什麽殉國之策。


    帳下三千奚族甲騎,就是他的依仗,大不了帶人走薊州過景州,去盧龍嶺暫駐。


    那邊可是奚族的地盤,數千戶上萬口的本族人在那邊生活,進可攻、退可守。


    無論是降金還是降宋,在他心裏都覺得生不如死,還不如自己立國,建立一個純奚族的國度。


    這個念頭一起,蕭幹就再也止不住,對自己能當家做主的渴望。


    這兩戰下來,其他兵馬先不談,他的三千奚軍可都是一人雙騎,還帶著一批馱馬。


    原本的半數皮甲全部換成精良的鐵紮甲,弓弩之類更是人手一套。


    他覺得就算跟同等數量的金兵鐵騎對陣,也許、大概、說不定都有一戰之力。


    這次盧溝河大捷,繳獲的物資無算,原本想著迴軍後,挑好的再運走一批,武裝盧龍嶺的族人。


    他這個四軍大王開口,燕京城裏誰敢說個不字?


    然而一切的打算,從他在雄州城下,接到燕京城被奪的噩耗開始,就如泡影般消散無蹤。


    晴天霹靂、如遭雷殛!


    公庫裏沒多少錢糧,這個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是皇城內庫中,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金銀可不老少。


    大宋從十萬兩銀、二十萬匹絹到二十萬兩銀、三十萬絹。


    有時候銀子不夠,用金子和銅錢折抵部分的歲幣,被曆任遼皇當成籠絡臣下的活錢。


    連續百十年、每年都有,還不敢拖延!


    沒有誰會真把這些歲幣全部發下去,絹、銅錢會優先賞賜,但是金銀都會留下大半存著,五京皆有、方便調用。


    蕭幹還想著臨走前從宮裏取上一批,當成立基之金,現在全落入這夥聽都沒聽說過的“明軍”之手。


    欺人太甚!這可忍不了!


    如果是宋軍,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立馬殺迴去,將他們抽筋剝皮;


    如果是金軍,咳咳!他估計連燕京都不會去,立馬帶著兵馬走為上。


    但是這“明軍”是什麽鬼?


    倒是真會挑時辰,趁著燕京城大戰剛歇,主力盡出之時,投機取巧奪了城。


    太卑鄙、太無恥了!


    慎重起見,蕭幹沒有冒然派出鐵騎出擊,反而竭力收攏兵力,無視屬下連續兩日行軍作戰,已經快累癱的現實。


    就連輕鬆奪迴的涿、易二州,都隻是留了數百兵裝個樣子,他不怕宋軍再奪迴去。


    一個是大敗之下,宋狗已經喪膽;再一個就算被奪去,等他收拾完“明軍”,迴頭再奪迴來便是,也不費什麽氣力。


    抓獲的宋軍俘虜也都關在兩座州城裏,以留守將官的手段,逼降一批人手,那是輕而易舉。


    一萬二千餘的兵馬,已經是蕭幹此時能領出去開戰的全部兵力。


    二十九天黑前,大軍再次抵達盧溝橋南岸的大營,原本煙熏火燎堆積如山的宋軍營地,隻剩些柵欄和壕溝。


    營地裏也是一片狼藉,能搬走的全搬走了,連屍體都扒光了甲胄,在營地裏擺的整整齊齊。


    遼軍自己的營地也是同樣,連帳篷都搬走了,馬料黑豆都沒留一把。


    “一幫窮鬼!啊忒!”


    看這做派,蕭幹就對敵軍充滿不屑,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流民軍,領兵之人不通兵法,連至關重要的木橋都不守不拆。


    這是一群棒槌吧!


    蕭幹狂喜之餘,立刻派兵過橋守住橋頭,沒這座橋在,無論是現搭浮橋、還是從下遊水淺之地渡河都很麻煩。


    主要是天色已晚,直接殺到燕京城下,估計天都黑了,現成的營寨也都檢查過了沒有異樣。


    “紮營,明日奪城!”


    “遵命!大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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