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如果論朝堂上玩心眼子,普通穿越者還真不是土著精英的對手。


    除非是現代正科級以上幹部,還是不靠家世從普通公務員起步,在官場摸爬滾打,脫穎而出的現代精英穿越,也許能不落下風。


    小舅李誠和外甥汪鵬就算了吧,這個他們真的不擅長。


    為什麽說穿越不造反,那啥套電鑽?


    因為在原有的既得利益階層,想混出頭那真是千難萬難,所以朋哥兒和小舅,從穿越伊始就定下來重新洗牌的總路線。


    如今坐在牌桌上的三家,金國一手王炸好牌,遼國抓著一手爛牌不說,還閉著眼亂打。


    大宋就抓了一個小炸,就仗著賭本厚,故作高明的瞎折騰,錢多人傻、肥羊一般。


    其他小癟三圍著牌桌隻能看看,連個座都沒有,不夠資格。


    高麗戴上高句麗的麵具,裝比裝吊的想往牌桌上湊,每次被狠揍一頓,就老實一段時間。


    稍微攢點籌碼,就想往牌桌上擠,屬於記吃不記打的賤貨。


    而穿越者就是掛比,各家藏著掖著的底牌,他們一清二楚,趁著牌桌上“大佬們”不注意,悄悄的積累著籌碼。


    朋哥的想法很簡單,先把高麗這貨滅了,取代它的位置,能有個靠近牌桌旁的資格。


    沒座?等爺本錢夠了,上去就掀桌子,都特麽給爺站著打!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陰謀詭計就如同笑話一般,所以高麗人自鳴得意的小伎倆,注定不能得逞。


    農業社會,糧食才是生命線,兵無糧則散!


    臨近秋收之時,就算是想打草穀,也得等人家把糧食曬幹入庫不是?


    咋滴?還準備自己拿鐮刀下地割麥子啊?


    所以朋哥一戰打崩高麗軍,並沒趕盡殺絕,輕取柳京城後,也隻是按部就班,保證柳京、肅州、安北府到江東六州的暢通。


    周邊的幾座城都沒派人過去騷擾,埋頭忙自己的事。


    大同江以北清川江以南,十一州四縣七鎮共計二十二個城,數百大小官吏,在經曆過初期惶恐不安之後,官府居然神奇的繼續保持運轉。


    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是人總有僥幸心理,也許明天就會出現轉機。


    ……


    七月十三傍晚,朋哥興致勃勃的在城中各個新兵哨營地,巡視一圈剛迴府,秦易拿著一封文書過來匯報。


    “師父!高麗派來信使,說是明日辰時有正式使節過來,讓我軍不要誤會,免得傷了彼此顏麵”。


    “呦嗬!牙齒不行,換舌頭上了!”


    “噗嗤!”


    朋哥瞥了這偷笑的壞小子一眼,自己也咧嘴笑了,拿起文書拍了一下秦易的腦袋。


    “整天想啥呢?要不為師安排你娘子來探個親?”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哎嗨!有其師必有其徒,易哥兒這“否認三連”就很六。


    “讓他們來唄!安排一哨冷兵去接,不許亂跑、看緊點,安置在萬和樓,中午設宴你和秀才出麵接待!”


    “是!師父!”


    “糖衣收下,炮彈打迴去!”


    “嗯呢!”


    ……


    朋哥根本不在乎敵人玩什麽花樣,打是肯定要打的,不過早晚而已。


    即使現在就開戰也是一樣,朋哥照樣有信心有能力戰而勝之。


    別看大同江上就四艘炮艦,敵人還就沒什麽好辦法,經過之前肅州城一戰,敵人選擇再次決戰時,必然不會低於三萬。


    那麽這大同江就是一道越不過去的坎,三萬大軍甚至遠遠超出這個數量的軍隊。


    沒有浮橋指望硬遊過來,朋哥還巴不得敵人這麽蠢。


    指望用船?


    不說三萬兵馬加輜重,想全部渡江需要多少船隻,耗時多久,前提條件還是先擊敗四艘炮艦再說。


    否則都是扯淡!


    按照朋哥和易哥兒、梁秀才各種推演分析,高麗人絕對不會忍到冬季,等大同江冰封之時再出兵。


    既然現在派出使節,就說明敵人這次必然會聚集大軍,妄圖一戰功成,而出兵時間用腳指頭想也是秋收之後。


    能用的辦法,如從上遊放縱火船,驅趕江上他們沒奈何的炮船。


    從其他地方陸地運舟過來,運送精銳甲士和甲騎過河占據渡口,再強行搭建浮橋,大軍過河決戰。


    你看!一切就是如此簡單,大家虛與委蛇、惺惺作態,其實彼此都有數,拖延時間而已。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劉大平、盧俊義領著六哨騎兵,前幾天剛完成相應補給,已經全員過江,一人雙馬、來去如風、以戰養戰。


    殺到敵人心髒裏,攪他個天翻地覆,高麗人想舒舒坦坦做戰前準備?做夢一般!


    林衝兩哨騎兵撐場麵,配合四艘炮船靈活機動,在大同江兩岸巡視江防。


    抱著這種心態,高麗使節團無論說什麽,說的天花亂墜都跟放屁一般,朋哥讓秦易和梁雲峰兩個徒弟去接待,就是曆練一下。


    讓他們看看傳統文官們巧言令色的醜態,長長見識而已,人家送上門的禮物,拒之門外豈不是太傻。


    雙贏!


    就是朋哥贏兩次的意思!


    老鐵沒毛病!


    ……


    名義上被派來“大義叱賊”人選,高麗王任命了正使:今年四十七歲的“寶文閣待製”金富軾,字立之、號雷川;


    這位大臣雖然隻是個從四品,但是深得大王的信賴,出使過宋遼金,外交能力毋庸置疑,而且是正經的進士出身,水平很高。


    副使是李資謙指派的拓俊臣,禁衛軍二軍四十領中,排名第二的龍虎軍中郎將;


    聽著名字就知道,必然是拓氏家族的人,不錯!他是拓俊京的胞弟,平時為人低調,但是能掌龍虎軍,就代表他的實力。


    一文一武出使“賊營”,都是提著腦袋過來的,這畢竟不是“宋金遼”那種正式的國度,“兩國相爭、不斬來使”。


    誰也不知道“大明軍”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勢力,背後究竟站著誰?有什麽目的?


    是打算擄掠一番求財而已,還是真正鐵了心,想和高麗國掰掰手腕。


    有沒有可能隻是顯示一下戰力,想從大王這邊謀個高官之位?


    宋人嘛!不就喜歡“欲得官,殺人放火受招安!”雲雲,來的路上,高麗正副使二人把應對之策,都做了相關準備。


    要錢糧?好說!好說!


    先給一筆說得過去的定錢,秋收後就“予以兌現”。


    要高官?好辦!好辦!


    江東節度使怎麽樣?不夠?再加封個“鐵山侯”,隻要先退出柳京城,退過清川江,一切都好談。


    嚎不嚎啊思密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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