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抽出手,迅速地戳在他的酒窩上:“捉住了,保持三秒。”


    郎九愣了一下,很開心地笑了起來,握住了徐北的手,他知道徐北在逗他開心,徐北很少有這樣的耐心,他覺得心裏一下變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一定要那樣嗎?”郎九把徐北的手拉到唇邊,說話的時候唇在徐北的指腹上輕輕蹭著。


    “哪樣?”徐北為了保持手指的敏感,經常用醋泡手,對於任何細小的觸碰都很敏感,郎九柔軟的嘴唇弄得他從指尖癢癢到心窩裏,於是彎起手指彈了郎九一下。


    “你讓我看的那些。”郎九皺皺眉。


    那天他說沒感覺,並不全對,他有感覺,覺得噁心。其實他隻看了幾眼就把手上的mp4扔到一邊了,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麽關掉,充斥在他耳朵裏的女人呻吟和嬌笑讓他幾次都想把那東西扔到窗外去。


    “也不是一定要那樣,”徐北咬著嘴唇在腦子裏尋找合適的解釋,“隻是……你覺得你喜歡跟男人那樣?”


    郎九眉毛都快擰成蝴蝶結了,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很肯定地迴答:“不是。”


    “啊?那你什麽意思……”徐北愣了一會,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扶了一下椅子才站穩,聲音都快跑調了,“我靠你不會是要跟母狼……我上哪給你找啊!”


    郎九被他這一嗓子喊得也跟著跳了起來,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跳起來是想要說什麽,又倒迴沙發上,拿了個靠墊抱著,把臉埋在靠墊裏,悶著聲音說了一句:“不要狼。”


    “那你要什麽啊!”徐北有點著急,上去推了他一把,這都三性戀讓他挑了都沒挑出來?


    “你。”郎九沒有抬頭,依然是埋在靠墊裏,不過吐字倒是沒受影響,這個字很清晰地傳進了徐北的耳朵裏。


    “我?”徐北頭皮都炸了,過去扳著郎九的腦袋想看看他現在什麽表情,可郎九死抱著靠墊不鬆勁,徐北一隻手摺騰了一會,實在是沒勁了,隻好往沙發上一躺,手捏著眉心,“這他媽是怎麽迴事啊……”


    沈途是在天黑透了的時候才進的安河。他已經很久沒過來了,雖然這裏對於他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獵人能在安河接近他。


    但他一年之中隻有幾天會到安河,逗留很短的時間,他不願意呆在任何會給他帶來安全感的地方。


    這次來是為了郎九。


    永遠不要相信安全感這種東西,它會讓一個人失去應有的敏銳和判斷力。


    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以為自己是安全的。


    沈途蹲在牆角的陰影裏一動不動,像是融化在了黑暗裏。這些話是林睿對他說的,扔掉安全感,沈途,隻有這樣你才會成為一隻真正的狼。


    有腳步聲從路的拐角那一邊傳來,沈途能聽到很多腳步聲,但他能準確地找出他要的那種。拐角有一盞路燈,燈光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有人從那邊慢慢走了過來,步子邁得很輕快。


    沈途在心裏嘆了口氣,太沒防備了。


    那人在經過沈途身邊的時候都沒有發覺黑暗中有人在看著自己,沈途從黑暗中滑了出來,消無聲息地靠了過去。


    從指尖突然伸出來的黑色利刃閃著寒光貼著那人的脖子劃了過去,尖銳的刀鋒頂在了那人的咽喉上:“我真佩服你能活到現在。”


    “那就殺了我唄,”那人並沒有驚慌,聽到沈途的聲音之後反倒往後靠了靠,笑了起來,“大叔真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啊。”


    “讓你處理的事辦好了沒。”沈途鬆開手,往後退開了一步。


    “放心,不就是監控錄像麽,早弄幹淨了,”那人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大叔這次來呆多久?”


    “馬上就走,你看好那隻雪狼,但不要讓他發覺了,”沈途說完就躍上了牆頭,在跳下去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錯過他我們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隻。”


    “你還要去哪?”那人對著黑暗輕輕地問了一句,沒有得到迴應。


    徐北洗完澡一身舒坦地出了浴室,現在他單手洗澡已經爐火純青,隻需要郎九幫著他脫脫衣服就行,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去醫院看手,那麽以後肯定會成為超越楊過的高手。


    郎九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研究,徐北走近了才發現,他把遙控器給拆了。


    徐北嘆了口氣,沒說什麽,走到電視麵前手動換台,在拆掉遙控器之前,郎九已經在江越的鼓勵之下拆過電視,拆過微波爐和電磁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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