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背後印著一排花體英文,徐北不知道什麽意思,隻想著這男人能送自己衣服不容易,就連著穿了一星期,最後喬謙扯著他衣服把那串英文念了一遍,我——是——傻——蛋。


    這讓徐北很憤怒,說喬謙你水平跟老子差不多,你就知道翻譯過來是這四個字麽!


    喬謙挺鬱悶地看著他說這他媽是拚音啊。


    打那以後徐北就不能接受衣服上有字,什麽字都不行,他一看到就會無法控製地想起自己曾經背著我是傻蛋這樣的字招搖過市整整一周。


    “什麽攻受啊?”他摘下一個口罩拿在手裏,習慣性地問了一句,問完了才想起來身邊站的是郎九,這孩子話都說不全,字就更不消說了,隻得自己又嘟噥了一句,“好好的口罩非得印上字……”


    “我說美女,”徐北抓著兩個口罩走到收銀台,在店員眼前晃了晃,“這是什麽?”


    “……啊,”那妞愣了一下,盯著他倆看了一眼,“口罩啊。”


    “我知道這是口罩,我就是想問問攻受什麽意思?這玩意兒我要捂臉上的……”徐北拿著口罩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就是……攻……和受……”


    徐北折騰了半天也沒從憋紅了臉的店員嘴裏問出什麽是攻受,他也不太明白,不就倆字麽,至於臉紅?再看看時間,六點半了,他隻得挑了一個攻一個受,想了半天,覺得攻字比較牛逼些,於是把印著受的遞給郎九:“戴上,走。”


    郎九卻沒接,隻是盯著他手上那個。


    “哎喲,給你給你,”徐北有點無奈,把自己手上那個拆了,幫郎九戴上,“你怎麽跟個幾歲小屁孩兒似的,就看人家手上的好……”


    郎九戴上口罩,覺得有些不舒服,用手把口罩揪起來,露出嘴:“不舒服。”


    “別廢話!”徐北吼了一句,拆了那個受,戴到自己臉上,把外套拉鏈拉到下巴頦上,然後吸了一口氣,拖著行李箱一推門走了出去。


    外麵雪很大,寒風橫掃,徐北一出來就覺得自己被風吹透了,衣服仿佛千瘡百孔地到處漏風,走了沒幾步這感覺就由千瘡百孔轉變為了裸奔……


    他拉了拉衣領,眯著眼縮著脖子迴頭看了一眼郎九,人家氣定神閑地跟在他身後,如同飯後百步走,他忍不住悶在口罩裏罵了一句:“操,你什麽構造。”


    這個點酒店門口連計程車都沒幾輛,徐北拉著郎九找車。必須得拉著,郎九就跟個沒見過世麵的老鄉似的,什麽都好奇,走兩步就要停下來東張西望,見什麽都伸手想摸,徐北一個沒注意他就跟著酒店的自動旋轉門繞了兩圈。


    “你給老子消停點,”徐北好不容易找到輛司機醒著的出租,開了車門就把郎九往車裏推,“真他媽讓人操心……”


    推了幾下,郎九卻伸手撐著車門死也不肯進去,無論徐北在後邊是用手推還是用膝蓋頂,總之就是扶著門紋絲不肯動了。


    徐北折騰了半天,司機都看不過去了,伸了腦袋出來喊了一嗓子:“我說哥們兒嘿,你倆這是打情罵俏呢還是綁架呢,大冷天的這麽開著門玩,我可受不了啊!”


    “你要幹嘛!”徐北火了,一把扯下口罩,扳著郎九的下巴沖他壓著聲音喊。


    “箱子。”郎九還是撐著門,寧死不從的樣子,皺著眉,聲音有些不穩。


    徐北愣了一下,箱子?再看著郎九這表情,他一下明白了,合著這孩子是被自己引誘著塞行李箱塞出陰影了……這讓徐北有些犯難,他們必須馬上打車走人,可郎九明擺著對車廂充滿牴觸。


    “我說,這不是箱子,這是車,”徐北輕輕拍拍郎九的臉,聲音壓得很低,怕司機聽了內容以為他倆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不是箱子,我保證不再關你到箱子裏了,再說也不是你一個人進去,我也進去,我陪著你……”


    徐北說完馬上以身作則地帶頭鑽進了車裏,在後座上拍了拍:“快上來,聽話,不上來你就跟著跑。”


    郎九猶豫了一下,坐進了車裏,挨著徐北,樣子有點緊張。徐北嘆了口氣,說了句關門,沒等郎九有動作,他又迅速一把拉住郎九的手,我來我來,我來關。


    司機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關上門:“二位去哪?”


    “太平洋電腦城,”徐北隨口報了個地址,看了看身邊身體僵硬的郎九,伸手把他的口罩摘了下來,為了不引起司機的聯想,他盡可能地壓下聲音,“沒事的啊,一會就下車了,下車了帶你吃東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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