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澤說道:“天元兄弟,天宵派在地圖上顯示就在此位置,可是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啊。”


    王天元答道:“兄弟,你看看天上,有什麽奇怪之處。”


    李輕澤抬頭望著天空,天空如往常一樣湛藍,朵朵白雲正隨著微風慢慢飄蕩。


    突然李輕澤有所發現,說道:“隻有我們頭頂這朵白雲沒有隨風飄走,而是一直在這裏沒有移動。天宵派……,難道真的是在天上嗎?”


    小胖子笑道:“輕澤兄弟,算你聰明,我天宵派正是在那天空之上。”


    李輕澤又問道:“那我該怎麽上去呢?”


    小胖啃了一口手中的烤兔腿,含糊不清的說道:“會禦劍飛行之人,自然是直接飛上去就行,不會禦劍之人,需用天宵派設置在地麵上的陣法傳送上去,這附近就有一個傳送陣法。”


    李輕澤心情大為高興,看來這迴總算是不會耽誤入門大典了。


    於是他對王天元說道:“天元兄弟,能否帶我用傳送陣法一起傳送到天上去。”


    王天元繼續邊啃兔肉邊說道:“自然沒問題,你等我吃完了,我就帶你去。”


    李輕澤焦急的看著王天元慢慢啃著兔子,終於,在其啃完最後一隻兔腿後,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一甩手,說道:“走,最近的傳送陣就在那湖麵之上。”


    李輕澤驚到:“湖麵之上?我們要遊過去嗎?”


    王天元白了他一眼,說道:“跟著我就行了。”


    隻見其走到湖的另一側,雙腳踏入了湖裏。可是意料中的事沒發生,他並沒有墜入湖中,而是一步步踏在湖麵之上,向湖中心走去。


    李輕澤也隨著他的腳步,踏了上去。果然,他也踩在了水麵上,沒有墜入湖中,仔細觀察,竟是水麵下有一座藍色的橋,被湖水剛好淹沒了。所以看起來就仿佛行走在湖麵之上一樣。


    知道了原由,李輕澤就不再擔心,大步的隨著王天元來到湖中心。


    兩人在湖中心站定,王天元說道:“此陣一次最多隻能傳送六人,隻需雙腳踩在陣法的六個陣位之一,片刻之後便會將你傳送到天宵派山門之外。一次傳送後,同一陣位需要至少一刻鍾才能再次傳送。你看我雙腳所站位置,你站到我對麵同樣位置,然後……”沒等王天元說完,他已經消失不見,顯然是被傳送走了。


    李輕澤心想道:“好神奇的陣法。”於是其雙腳站在了陣位之一,瞬間,眼前的一切模糊了,無數景色在其麵前閃現而過,一陣拉扯之後,他腳下一晃,險些跌倒。


    抬頭望去,一個巨大的城門顯現在其眼前,上麵有一塊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天宵派”。


    對麵的小胖子王天元笑嘻嘻的對他說道:“我們到了。”


    天宵派的城門足足有近百丈之高,李輕澤見過的最高的房子也沒有其十分之一高。城門是用黑色鑄鐵做成,上麵雕刻出各種奇珍異獸,城門周邊紫氣繚繞,偶爾還有仙鶴和腳踩法器之人從城門中穿過,好一派仙家景色。


    李輕澤抬頭望著,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一個站在陣法旁邊,身穿深色繡雲長袍的青年男子向李輕澤二人走來,說到:“天元,你又跑出去玩了?這位朋友是?”該男子拱了拱手,向其二人問道。


    “來來來,赤鬆師兄,這位是李輕澤,是來我們天宵派拜師學藝的,你趕緊帶他去報名。”王天元將李輕澤交給這位赤鬆師兄,然後一溜煙就跑走了,生怕被看出什麽來。


    赤鬆看著他跑走的背影,笑著說道:“這小子想必是又偷吃野味去了,要是讓敬法師叔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輕澤兄弟,你隨我來吧,報名的地方在裏麵。”


    赤鬆領著李輕澤從大門進入了天宵派,大門裏麵是一座寬闊無比的拱橋,拱橋兩邊雲霧繚繞,有不少飛鳥從拱橋下飛過。


    赤鬆邊走邊說道:“這橋名叫雁虹橋,橋兩側外常年雲霧彌漫。天宵派所在離地麵有近萬丈之高,若是不慎從雁虹橋跌落下去,估計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師弟在學會禦劍飛行前一定要小心謹慎。”


    李輕澤答道:“多謝師兄教誨。”


    走過大橋,一片用青磚鋪就的寬闊空地呈現在了眼前,空地上有不少人在排著隊。


    赤鬆說道:“這是演武堂所在,這裏負責平時教授我派各位弟子功法法決,偶爾掌門或各位長老也會來此傳授修行心得。這些排隊的都是今天剛剛到的,要參加入門測試的新人。不知輕澤師弟是要參加入門測試,還是有天宵令引薦。”


    李輕澤趕緊拿出舅舅給自己的天宵令,遞給了赤鬆。


    赤鬆看了看天宵令牌,說道:“既然有天宵令,就可免試入門,你跟我去登記一下吧,先給你安排個臨時住所,兩天後入門測試結束,就是正式的入門大典了。到時候掌門和各位長老會挑選弟子。”


    繼續穿過演武堂,一片青翠的竹林呈現在了眼前,竹林裏穿梭著各種生物,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很多間白牆青瓦的房子點綴在竹林中間,仿佛柔情萬千的煙雨江南。


    赤鬆說道:“此處為執事堂,我找一位執事堂的師兄弟給你安排一個住處。”


    來到一間敞開著大門的房間門口,赤鬆喚道:“遠山師弟可在?”


    門內一人快步走出來,和赤鬆一樣穿著件深色繡雲的長袍,說道:“赤鬆師兄,又有新入門的師弟來了嗎?”


    赤鬆說道:“正是,這位是李輕澤師弟,這位執事堂的馮遠山師兄,負責接待新來的師兄弟。”赤鬆邊說邊將李輕澤的天宵令遞給了馮遠山。


    李輕澤看著這位又瘦又高的馮遠山師兄,趕緊行了一禮,說道:“見過馮師兄。”


    馮遠山笑著說道:“客氣了師弟,要不要猜一猜我給你安排的房間是幾號啊?”


    “啊?”李輕澤一呆。


    赤鬆說道:“別和新來的師弟鬧了,你這人,就愛卜卦算命,不要帶壞了新來的師弟。我看你真不該在執事堂,該把你送到問心居去,那裏隨你去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去。”


    馮遠山說道:“唉,要不是我師父管理這執事堂,我真想尋個清閑差事,每天看看星象,豈不快哉。不說了,輕澤師弟,我看你風塵仆仆,先拿著你的房牌去洗漱洗漱,我去給你登記一下。”


    赤鬆道:“好了,輕澤師弟,你去吧,有什麽事就找馮師弟就可以,我去接別人了,咱們入門大典見,告辭。”


    馮遠山則拿出一本竹製的古舊冊子和一隻狼毫毛筆,開始登記了。


    “李輕澤,甲醜年五月入門,所持天宵令為前代掌管問心居的長老胡常九所有。好了,登記完了,這是你的房牌,六十八號,很吉利吧。隻需走到房門前,示出房牌,房門自就開了”馮遠山說道。


    李輕澤說道:“謝謝馮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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